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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正常之后，都被认定为夸张失实了。

而在屠梓的眼睛里，就只留下了秦然和燕无往相拥深吻的那一片侧影。

被涯拖着，他和其他人一样，在冲击到来之前跳入了水中。直升机和船只相撞导致的爆炸，却为必须抓紧时间逃跑的他们平白增添了不少难度。不单有到处飘的火舌和燃油使水面的环境更加恶劣，高速炸开的金属、零件碎片也击中了好几个同伴，水和失血不断地带走他们的体力和体温，虽然暂时没有了追兵，却是另外一种地狱。

就在他们以为上帝关上了最后一扇窗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辆遥控潜水艇撞了上来，上面简单暴地了“归来”两个大字，还有力气的人一手抓着同伴，一手抓住了这些带着强力马达的遥控潜水艇，才被带到了对岸某个角落的洪管道口。

等在那里面的，不是哪个帮众、哨向，甚或示威者，而是之前曾经与他们有过易的橘子科技的研发总监——乔嵩。

“我想找言墨时联络不上，黑进附近的监控发现他们那边已经被抄了，想着你们这边怕也是要出事，就了这些。”不过谁都顾不上探究很久没见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屠星遥单手抱着已然失去意识的司徒亮，另一只手紧紧按着出血口，面刷白“有能急救的地方吗？”

“这边。”乔嵩也很快，他既然人能来，自有想到着后续的一切。

他把众人带到了某处被关停的动物救助中心，虽然被留下的东西都是动物用的，但一些基本的消毒、合设备也没分那么些，有总比没有好。

同样是技术人员，黄晨胜在是哨兵，身体素质要比常人好不少，从海上挣扎过来一路到了此处依然醒着十二分的神。她马上就练地找出了必要的医疗用品，打开无影灯，看了一遍司徒亮的伤口，同时夹上止血钳。

“可能需要输血。”闻言，屠梓马上站了出来，“我是o型。”黄晨看了他一眼，又扫了眼剩余的帮众，“不必，”她招手让那其中一个过来，“ab型还有，暂不考虑异种输血。”第117章那天的情况除了混也没什么更为恰当的词可以形容，尽管当时无人负有致命伤，但一所动物救助中心被废弃后能有的物资和设备都很有限，一夜过去，他们又被急并发症夺去了两个同伴。

而自从那一夜起，屠梓的神状态就很让涯担忧。

没有被吩咐什么事的话，卷着晚上睡觉的薄毯，他可以从早到晚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涯自己也身心俱疲，是以最初对此毫无所觉，揽着屠梓也一坐就是一整天。及后慢慢缓过劲来，却发现屠梓依然如此，才察觉到不对劲。

“屠梓……”涯摸着伴侣的额头，尝试安他，但屠梓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他看着涯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某个伤患的旁边，麻木地开始换药。

这时涯就会很痛恨，觉得哨兵和向导的能力本不对等。美其名曰神绑定是对伴侣完全开放你自己，哨兵是这样没错，但只要一个向导铁了心的要封闭自己，即便是他终身绑定的哨兵，对此也本无能为力。

然而涯也无法向谁求助，现在本不是去关顾一个人的情绪问题的时候。在那一夜的扫中彻底撕破脸后，更生对染者的搜捕变本加厉，染者的处境极其严峻，在全国各处每天都有无孔不入的各种突击排查、入室搜查，仅差就地格杀一步，就要回到当年佟略执政的地狱时期。

乔嵩在橘子科技还挂着职，为免反过来暴众人的行踪，帮了他们这一遭后，他只留下一串紧急求救的电话号码就没再出现过。归来帮众人每天想办法不引人注目地运回必须的物资久延残，偏偏这样，蓝鸟还成天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天最后一个伤患能下地走路，辛逸林终于忍不住发难。

“这是你做的吧？”蓝鸟瞄一眼辛逸林手中的报纸，没有正面回答，“我出去是为了找其他失散在外的兄弟。”

“然后顺手把人家车给点了是吧？”

“那是搜捕用的车，谁知道呢？”蓝鸟耸肩，“多行不义必自毙，害过那么多人，谁家的亲友都可能报复，说不定上天也看不过眼，降一道雷下来给劈了——”

“那是警车！”辛逸林咆哮，连一贯的嘲讽调调都没有了，“一排公用车！谁都可能在上面！”

“停在停车场的空车谁能在上面！”此话一出蓝鸟等于是认了，“不烧了难道看着他们一辆辆开出去把我们的同伴一列列的锁回来吗？”

“那往卫生局员工家门口锁的铁链呢？警局门口泼的汽油呢？要不是军营守得严你怕是能往里扔炸弹吧？蓝鸟，”辛逸林气到发抖，“这么多幺蛾子我很清楚你一个人一双手能全搞出来，你究竟在外面和些什么人混到了一起——”

“什么人？混？还用混吗？现在外面谁不想他们死，更生那天晚上杀的可不是只有我们！”提起那一晚失去的人命，辛逸林心里一痛，声音也哑了下来，“……是那群大学生。”屠梓那夜发出去的信息起了反效果，腔热血的大学生们收到警告后反其道而行之，打开了摄像头和手电筒就往小巷里冲，影片是出去了，十几人却不知所终，怕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