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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不是要层皮？秦衡的轻功和点的功夫是跟江清枫学的，所以算是他半个徒弟，对江清枫教法之严深有体会。

言归正传，秦衡在短暂的吃惊之后，还是很尽责地把话题转到了治病上。并且委婉表示，自己的份子钱可以用医费抵了。

两人相视笑了，微微颔首，看的秦衡又起了一层皮疙瘩。

秦衡理了理思绪，正道:“若是照小绪说的，那个施南月定是用毒的高手，在与涯哥手的过程中，暗中放了无无味的毒雾。”赵绪道:“可那里不止师兄一人，当时，有许多士兵再旁，他们都安好无事。”秦衡道:“因为第二层毒本是无害的，但与西域常用于制毒的鸩羽叠在一起，才会发生作用”顿了顿，他叹道:“此人心机深沉，行事缜密，也难怪你们没有发现。此两种毒素合起来，不到毒发之，都不会有什么征兆，可以说是用毒的至高境界了。”赵绪听着，面如寒霜，虽则江云涯握着他的手，却也觉冰凉如雪。

他一向行事孤寡，鲜少顾忌什么，而只有心底在意之人，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江云涯觉身旁人的冷意，在他耳畔低语:“小绪，这不关你的，天策与卫军之间龃龉由来已久。”赵绪知道他说的只是安自己，只是摇了摇头，五内如焚。

一室静谧，银针落地几乎可闻。

有人轻咳一声，声音中有些尴尬，道:“虽然这样打扰你们有点不好，但——我好像没说不能治吧。”心自千丈悬崖重回平地，江、赵二人不望天长叹，随即异口同声道:“下次把话说完！”第六十三章追忆三人一同上了山，拜见了江清枫。秦衡开始着手准备于解药的配置。

秦衡道下毒之人并没有用致命的毒药，只是用意于彻底废了江云涯的眼睛，故而他暂时命无忧。秦衡没有他师傅那般深厚的经验，只得苦研医书，试着配置解药。他要的药材皆偏门少见，就算是那百宝箱似的药箧中，也只得一半。

秦衡先开了几服药，延缓毒素蔓延，暂当权宜之计。

月亮出来了，照得人间一片清亮如银。赵绪被江清枫责令练剑至深夜，待得衣衫透，方打水沐浴，回房睡下。

山上寂静，似无人烟，赵绪独自在一间屋子里呆着，却睡不着。他起身只着中衣，悄悄地翻窗跃进了江云涯的屋子里。

江云涯睡眠警觉，窗户刚被推开，便睁开了眼睛。没看清，那道黑影已经如一尾滑鱼一般，钻进了被中。

“小绪——”悉的气息，江云涯不消去看那人的面容便已知道是赵绪。

赵绪手脚冰凉，蓦地钻进江云涯的被帐，被暖得舒舒服服，不由得喟叹:“师兄，你这儿好暖和。”像一个八爪鱼一般，赵绪着江云涯，从他身上汲取温度。

江云涯把人搂得更紧了些，丝毫不在意他身上的寒意，问:“不困？”赵绪道:“困，但更想你。”他的手顺着男人壮结实的膛往下抚。

两人的呼不由得都有些重，又小心抑着，带着暧昧的暖意。

江云涯将他动的手握在手心，道:“莫动了，再动要起火了。”赵绪埋在他膛，吃吃地低笑，复在他耳畔低语，道:“我已经起火了。”窗外的月光洒下来，为昏暗的室内增添了一分亮意。彼此的眼眸如星子一般，闪着光，江云涯翻过身，低头，衔住他的。

一个轻柔又缱绻的吻，间或有水声，两人刻意地制着。

明明已经是再悉不过的人，每次触碰，灵魂深处却都如同战栗一般，急切地渴望着彼此。再多一些。

似乎不需要新鲜，一生的时间太短，怎足够了解彼此的时间。

然而——不能再多。

他们心照不宣。

这儿几乎是不隔音的，旁边就是师傅的住处，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们自然不想被听去。都很有默契地，悄然停下了这个吻。

赵绪暖了过来，手脚不是冰凉的了，他枕在江云涯有力的臂弯，小声嘟哝道:“要忍不住了。”江云涯轻笑，将他那边的被角又掖得严严实实的。

赵绪道:“师兄，你知道么？是我先喜上你的。”江云涯轻轻摇头，心中如浸了一般。

赵绪又道:“我那时候真是太没出息了，明明你那么多年都不理我，还巴巴地想着你。你说你可不可恶，我写了那么多信都不回我？”江云涯却怔了，道:“我从未收过你的信。”赵绪也愣了:“啊？”江云涯道:“你下山之后，再无消息，师傅只与我说要好好习武，将来入了军，博了前程才好站在你身后帮你。”说着，苦笑，道:“再次在长安见到你之前，我都不敢出现，怕自己不够强大，还不能护你。”赵绪把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了，双手环着他的身子，想了一会，才极小声道:“定是师傅故意的，不把我的信给你，来你早闯出功名。”江云涯叉指为他梳着头发，柔声:“师傅是好意。”赵绪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可好歹也回个信，我当初还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呢。”说着说着，声音中有些委屈了。他再提起，还是心头发酸。

“我母族家因那一场浩劫，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