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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要说什么，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最后来到的地方会是特殊事件调查部。

他问道:“外祖父不是教书匠吗？”

“他退休前是北南大学文学系的教授，现在是特管部的负责人。”宋昆朗进一步为祁明解答，牵着祁明的手走向大门。

像是有应一般，两人才走完的门前的阶梯，朱红的大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者，老者鼻梁上驾着一副圆框的复古眼镜，两条眼镜链子一一的，穿着一件靛青的唐装，打开门后微微弯了靠近祁明，细细地打量着祁明。

祁明不确定这老者是不是宋昆朗的外祖父，朝着老者颔首，态度恭敬地说了声“你好。”老者朝着祁明咧嘴笑了，“你是祁明吧？”

“是我。”到底是来见家长的，祁明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见到人后，他整个人有点紧绷，连声音都是僵硬的。

老者乐呵呵道:“不紧张不紧张，先进来坐坐。”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把祁明请到宅子里面。

祁明边走边用灵魂和宋昆朗沟通，“这是外祖父吗？”

“这是夏叔，特管部的门卫。”宋昆朗给祁明做了介绍。

知道对方不是宋昆朗的外祖父，祁明本能的松了一口气，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也有心思打量这栋宅子。

整栋宅子的风格属于古古香，几乎看不到一点现代化的设备，就连电灯都很少见，这让祁明不疑惑等到了晚上用什么照明？

祁明才产生这个疑惑，就见不远处飘着鬼火，火光把那间暗的房间给照亮了。

夏叔循着祁明的目光看去，笑眯眯地给祁明介绍，“有些魂虽然作恶，但是罪不至灰飞烟灭，就让他们参加劳动改造，每一束鬼火就代表一个魂，绿无污染，关键还省电费。”祁明:“……”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啊，一个国家部门竟然抠门至此。

祁明跟着夏叔一路前行，偌大的宅子竟然看不到除了他们之外的其他人，祁明心中疑惑，直接问道:“夏叔，这宅子里就您和外祖父吗？”

“你知道我是夏叔啊？”夏叔微微惊讶，而后又一脸恍然大悟，“宋昆朗那小子和你一起回来了是吧。”夏叔叹了一句，才回答祁明的问题，“特管部的每个成员明面上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且除了部长之外，谁也不知道谁的身份，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很少有人会呆在特管部，都忙着工作赚钱去了。”祁明:“……”祁明:“特管部都不发工资的吗？”

“发啊。”夏叔道:“五险一金，底薪一千五，完成任务还有成。”宋昆朗在一旁补充道:“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取消成了。”

“那还有人愿意留下来啊？”一月就一千五的工资，做的还是最危险的工作，愿意留下来的都是心怀大善之人。

宋昆朗笑:“是特管部不了，雇主那边给多少劳务费都由完成任务的成员自己收着，特管部还提供平台。”当然，除了有劳务费之外的任务，还有义务的任务，这是每个加入特管部的成员必须要做的事情，特管部也没有限制成员私下接单，前提是在不影响义务任务完成。

祁明有点不理解，在他看来特管部是国家机器，就跟警察局之类的差不多，应该不会收取劳务费的。

仿佛知道祁明的疑惑，“之前确实和一些公职机关的职能差不多，但是这样的话，就无法触发成员的积极，就算是为发电也是有限度的，所以特管部紧跟时代步伐，牵头搞了一个接任务的app，除去义务的任务之外，特管部的成员和社会上其他玄界人士都能通过app接任务，app由特管部管理，其他玄界人士完成任务的劳务费app的平台要走三成，算是缴纳平台的管理费，特管部的成员不需要缴纳这一笔费用。”祁明:“规范市场？统一定价？便于管理？”他听完后，一口气说出这个app的几个好处，国家公职部门也确实需要这么做。

宋昆朗凉凉道:“抢生意。”祁明:“哈？”

“在app推出之前，灵异事件的信息一直掌握在天师协会的手里，只有遇到棘手的天师协会解决不了的事情，才会报到特管部来。相当于特管部的耳目被天师协会遮掩住，信息滞后不说，还会受到天师协会的欺瞒。中间发生了一件大事，特管部意识到不能把权利都放在天师协会手里，便牵头社会玄界人士，开发了这款app，让信息掌握在特管部自己的手里。”宋昆朗详细给祁明的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把天师协会的生意全部归拢过来，然后在发布在app上，让能者去做，而不是天师协会垄断这些任务，说是抢生意也没错。

这么一说祁明就理解了，宋昆朗每次提起天师协会态度都是鄙夷的，祁明不得不怀疑，宋昆朗会“自杀”也是和天师协会有关系，或者他想得再大胆一点，那些窃取气运事件背后那双黑手的主人会不会是天师协会的高层呢？

祁明暂且把这个疑惑下，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宋昆朗口中的那款app。

祁明问宋昆朗:“要怎么下载app？”

“你问问夏叔。”夏叔:“你扫这个二维码就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传单，传单是黑底的，上面映着鲜红的一行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