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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谢佩韦安他。

“可我是他爸爸啊。他是我的小朋友。”奕和最难接受的就是这一点。

不是说生了孩子就有保护他的天么？为什么我的天没有起作用？别人攻击我，我当然会下意识地反击。

“那是我的小朋友！我居然把他扯开，我还拽了他一下，我把他的牙都拽掉了。”

“你是他爸爸之前，首先是一个会疼会惊会失措的正常人。小和，不要把自己当圣人。”谢佩韦轻声软语安，还端了一杯茶给奕和，分散他的注意力。

合时的局部麻醉还未消褪，奕和喝水时从嘴角洒出来，谢佩韦纸巾轻轻给他擦了擦嘴角。

“别担心了，掉的是牙，过几年恒牙就长出来了。”谢佩韦说。

“我听说现在牙齿掉了会影响上下颌骨的发育，牙也会畸形……”奕和昨天还担心儿子坑爹，今天就变成了坑儿子的爹，情上很难接受，“对不起，先生。你一直都把念泽养得很好，我才养了一天……”

“宝宝的牙齿你不用担心，给专业人士去善后。小和，咱们处理问题要向前看，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后悔都没有用。今天发生的事情是个意外。”谢佩韦只顾得上安奕和了。

奕和靠着他安静了一会儿，听着他始终沉稳不的呼，终究是慢慢地沉静了下来。

“您刚才是要跟我讲道理的。”奕和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以后养孩子的事给我，你就不必再管了。”谢佩韦也没想过奕和把教养权得这么快，他才暗示不许奕和管孩子，奕和就低头默许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知道我管不好。可我想知道，我为什么管不好。我哪里不对？”奕和抬头看着他。

这不是质问，也不是反诘。奕和对谢佩韦没有任何冒犯之心，他崇拜谢佩韦，他想从谢佩韦那里得到失败的答案。孩子我可以不管，道理你要给我说清楚。

谢佩韦贴着他的脸颊看了许久，问:“你伤口不血吧？”奕和迟疑地摇头:“不。”一开始了一点血，大部分都是念泽牙齿掉的鲜血。他被咬住的那一小坨上没伤到怎么重要的血管，消毒棉按一会儿就结痂了。

谢佩韦收走了他手里的杯子。

下一秒，奕和突然被谢佩韦死死摁在茶几上，两条胳膊反绞身后，也不知道拉住了哪一筋，浑身力，就像是一条死狗般被在茶几上，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他心底掠过一丝惊恐，仿佛有什么极度恐怖的东西贴着脊柱擦了过去，浑身冰凉。

当然，这一瞬的惊恐过后，他就找回了理智。

这时候额上就有冷汗大颗小颗争先恐后沁出，谢佩韦仍旧着他，他也不能动。

为什么这么着我？因为我今天伤了念泽？要打我吗？早两年奕和还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种“猜测”，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委屈。这么多年都没碰过我一手指，为了念泽要跟我生气了？

——是，谢佩韦说过，喜他。

可是，奕和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地位能跟念泽相提并论。谢佩韦太看重这个儿子了。

“起来。”谢佩韦吩咐。

奕和被他用专业手法锁得死紧，哪可能起得来？低声道:“我动不了。”

“起来。”谢佩韦只管吩咐。

奕和不大明白他的用意，只能遵照字面上的吩咐，努力想要站起来。

然而，奕和拼尽全力想要起身，都被谢佩韦一只手一个膝盖抵得死死的，稍微挣扎就被强行镇下去。他也是个死心眼儿，谢佩韦叫他“起来”，他居然没有一点儿偷耍滑的想法，拼了命挣扎，连带着脸上的伤口都差点崩开了。

谢佩韦见他吃的劲儿都要使出来了，脸上伤口不好，连忙控制着他慢慢松开。

奕和出了一身热汗，脸绯红，趴在茶几上更加没力气了。

“什么觉？”谢佩韦问。

奕和回想了一下:“无力。”

“你我都是成年男子，我着你，你是这种觉。下午你着念泽，念泽是什么觉？”谢佩韦问。

奕和愣住。

“自打念泽出生以来，我就在培养他的安全。”

“在我给他营造的世界里，他无忧无虑，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事情，不会饥渴，没有危险，没有任何焦虑。他是个子很和缓的宝宝，因为所有他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足，他不需要着急——”

“他捶打阿姨，发出‘哇’的嚎叫，是他和阿姨们相处时，双方约定的模式。”

“袁阿姨不会理会他的嚎叫，他就不会对袁阿姨嚎叫。袁阿姨不会站在原地任他捶打，他也不会捶打袁阿姨。他只会寻找吃他那一套的方阿姨，获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只看见了他发脾气，像个混世魔王，小魔星，熊孩子……那都是方阿姨和他养成的默契。”

“你把他按在腿上，”谢佩韦想起儿子像只小乌，无力蹬踏四肢的模样，心肝疼，“你让他第一次失去了安全。他习惯的一切都被打破了，他第一次尝试到被人暴力控制的恐怖，所以他会那么反常——咬人，仇恨，不愿再靠近你。这也是他的本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孩子就要听话，要守规矩，看见长辈就要甜甜地叫人，把自己心的玩具分享给本不认识的亲戚朋友……”谢佩韦轻轻抚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