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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纳目瞪口呆，这堆话里几乎没有一句合理。

张典羽微笑:“你觉得如何呢，博士？这样的狱中劳役与拖拖地板肯定不同，会帮助你在更短的时间内拥有申请假释的机会。”班纳犹豫了片刻，他在想是该解释一下事情不是这样的道理，还是直接拒绝——或者说清楚他并不想要假释的机会？

最终当他开口的时候，却只剩下了干巴巴的一句:“典狱长先生，我想我并不是那种‘doctor’……”

“没错，”张典羽赞同，“甚至不需要改口。”班纳:“？？？”这跟他所说的是一回事吗？

班纳没想到他收到那些神病学资料的用意是这个——他原本还以为典狱长认为他需要在心理上学会自医，早从心态上摆浩克的困扰呢。

没想到他还要让他去治疗神病人？这也太离谱了。

张典羽觉得这样隔着铁窗的对话缺乏了一种亲近，于是掏出从警卫那里顺来的钥匙串，打开了班纳的牢门。

他看到班纳一副非常费解的样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博士，关于这些神病人，也许你曾经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张典羽说，“哥谭的小丑——时不时就会上一下社会新闻的头条，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恶名昭著的神病罪犯，所过之处血成河。”班纳情不自地锁了下眉头，被张典羽看在了眼里。

“汉尼拔·莱克特——犯罪界的一颗新星，手段残忍风格狡猾……”但班纳觉得有什么不对:“等等典狱长先生，我想我在近期的新闻上看过这个名字，但他好像就是一位神科医生。”

“同时也是一位神病人。”张典羽非常肯定地回答。

班纳十分为难:“但他在这方面的造诣极高，我想我不太可能凭借一周的阅读量在于他的锋中获胜……”这已经是非常委婉的说法了，实际上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张典羽思索了一下，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非常有道理，医生——那么不如我们从简单的开始，你可以先尝试一下治疗小丑？”班纳:“……”治疗小丑的神病算简单？

这让蝙蝠侠听见像话吗？

张典羽的心情很好，班纳看上去已经被他说服了——反正他还没有反驳。

当然对于班纳而言，他在对人进行驳斥的时候一般会找到合理的论据——但这件事整个都不太合理，以至于让他不得不思考一下该从哪里开始说。

“既然博士你也同意了，”张典羽看着他说，“不必担心你的囚犯身份，在作为神科医生的时间里，你可以尽管吩咐警卫和护理人员——如果小丑那里有什么异动，虽然你可能并不会被他所伤，但也可以直接叫来护理给他来一针镇静剂。”最好能趁早把他注成傻子。

张典羽在心里想。

可惜监狱范围内似乎还有健康加成，小丑每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都疯得标准极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受到药物影响的样子。

“哦对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由囚犯转变而来的神病人。”张典羽不以为意地说，“你有空闲的时候，也可以治疗一下他们——如果能够找到他们患病的原因最好不过。”找到原因，才能从本上解决这些需要单人牢房的问题——张典羽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想单人牢房想疯了才变成神病的。

针对神病囚犯的牢房只有单人间，这不难理解。连张典羽这个外行都知道，把几个有暴力倾向的神病放在一起无异于养蛊，活下来的那一个就是神病王。

班纳看着典狱长离开的背影，成一团的脑子里终于冒出来了一点头绪——他可能快要明白那几个囚犯是怎么转变成神病人的了，因为他同身受。

早餐过后，就有警卫来请班纳换上白大褂出任神科医生。

班纳言又止，他甚至想说他从来没答应过。

但他也忘记拒绝了——因为他被一连串的冲击消息惊得没回过神来。

警卫的风格一如既往，并不催促也不会动摇，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等待他换装完毕。

班纳只好硬着头皮换了衣服，茫地接待了他的第一个病人。

小丑躺在暗狭小的囚室里，四肢都被束缚带紧紧扎住，几乎无法动弹。

但他转过来的脸上却带着兴致的笑容，似乎觉得这一切颇为有趣，并不能算是一种折磨。

班纳在心里暗自叹气——这真的能治好吗？

第45章班纳慢慢地翻开了手中的犯罪神病人档案。

文件首页是囚犯的编号，用体印刷着402001的字样，跟囚服上一样。姓名处只有一个绰号“小丑”，年龄也是不详。

但后面的犯罪记录足足写了十几页。

班纳:“……”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典狱长不太想让正常的神科医生来跟小丑对线了——死在他手里的医生都能载一条街的灵车，更别提还有过哈莉·奎因这样的先例。

但……他肯定也不行。

班纳沉默了一会儿，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还不明白典狱长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看住小丑别让他生事，治疗就别想了。

说实话小丑威名远扬，也算是个家喻户晓的神病，世界上大概没几个人相信他会被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