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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勾勾地盯着赵小夺看,赵小夺擦了擦自己的脸颊,看见寒章身透的模样,忍不住吭哧吭哧笑了起来,“义兄,你好狼狈啊。”寒章掐他的脸颊,“好笑?”赵小夺赶紧绷着嘴角,摇头,“不好笑。”寒章了他的腮帮子,赵小夺含糊地叫疼了,才收回手,挨着井沿坐了下来。赵小夺也不说话了,抱着那把三指宽的刀,地上有积水,月光漾漾,他看着,兴许是受了催情香影响,脑子里竟想起白花花的滑腻身体,还有同人狎玩的老太监,舌头在酒水间纠,靡又情,呼发紧,低低叫了声,“义兄。”寒章:“嗯?”
“……为什么他们要做那样的事?”赵小夺困惑地问,“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寒章怔了下,一时间竟不知怎么说。
赵小夺说:“一起睡就算了,为什么要抱在一起,还亲嘴。”寒章能说会道,称得上三寸不烂之舌,听着赵小夺青涩又懵懂的话,只觉越发口干,堪堪消退的火又卷土重来。
他说:“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想人了?”寒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小夺,赵小夺仰起脸,望着他,问,“……想什么人?”寒章脸上没什么表情,“想男人,女人,做那档子事儿。”赵小夺愣了愣,脸颊微微泛红,突然,目光落在寒章的下身,他那儿支棱起了,有种隐晦的骨。
寒章看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底下,不知怎么,更硬了,有点儿焦躁,掐着他的下巴,看着那双眼睛,声音微哑,沉沉地说:“我们小夺不是宦官么?”他好像在问赵小夺,也在问自己,“宦官也有念?”9念赵小夺不懂,可他小声地嘟囔着,“宦官怎么了?”赵小夺十七了。
他是十四岁那年净的身,入了,成了个小小的宦官。赵小夺挨过那险些要了他半条命的一刀,底下缺了东西,起初难过,可他像坚韧不拔的小草似的,缓过几天,懵懵懂懂地继续野蛮生长。
总要活下去的。
赵小夺不觉得自己就哪儿比别人差了。看他义父,他义父也是宦官,一样是顶顶厉害的人物。
至于那些不入耳的辱骂,赵小夺一句也不上心。
寒章看着他发红的脸颊,淋了水,漉漉的,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喉头动了动,没有说话。赵小夺总是这样,分明是个宦官,出身微末,偏偏心简单纯粹到让寒章也生出微妙的羡慕和嫉妒。
赵小夺慢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寒章,说:“义兄,你这儿,怎么起来了?”寒章揩去他鬓边淌下的水,轻声说:“小夺不是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么?”他的手指很热,贴着脸颊,赵小夺后知后觉地屏住了呼,面热,含含糊糊地不知说什么。寒章伸手给他,说:“来。”赵小夺犹豫了一下,抓住了寒章的手,寒章攥紧了,直接把人带房里去了。
赵小夺还在问,“义兄,干什么?”寒章说:“义兄教你——”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喑哑,“做他们做的事。”赵小夺睁大眼睛,想着当初跪在里,隔着那扇屏风听见他义父被帝王出的声音,隐忍的,夹了几分愉的息,转眼,又是适才所见的堂纸醉金,横,他无意识地咽了咽,掌心出汗,笨拙地在腿边擦了擦,低声说:“这,这怎么学?”他懵懂地问,“要学么?”寒章心里多了几分恶意的痛快,看着赵小夺,说:“小夺不是想了么?别回头身边有人了,还跟今天一样被个伶人吓得变了脸,让人看笑话。”赵小夺愣愣地哦了声,有些好奇,又有点心动,口干舌燥,脑子里也有些昏昏然,很信任地问寒章,说:“那要怎么学?”寒章摸了摸他的嘴,低头亲了上去,少年人嘴微凉,柔柔软软,低声说:“张开嘴。”赵小夺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圆了,寒章等得不耐烦,咬了下他的嘴,重复道:“张嘴。”赵小夺说:“义兄你怎么咬我嘴巴——”还没说完,二人就接了个结结实实的吻。少年人笨拙青涩,本不是寒章的对手,舌尖在口中走了数遭才回过神,新奇得很,心也莫名地跳得快,依样画葫芦地伸舌头上义兄的舌尖,口中发出低哼。
突然,寒章退开了,捏着赵小夺的腮帮子,说:“不许咬我。”赵小夺嘴红红的,眉眼之间已经带了,直勾勾地盯着寒章的嘴,只觉他义兄的嘴巴软,舌头起来也好舒服,忍不住去他,还像小狗似地轻轻咬他嘴。
赵小夺有点儿可惜地哦了声,二人挨得近,小声咕哝道:“义兄,你又顶着我了。”还拿手指隔着衣服戳了戳,自言自语,“好像更大了,”他有点儿羞臊又忍不住似的,抬起眼睛,瞳仁黑白分明,亮晶晶的:“义兄,我想看看。”10“义兄,我想看看。”少年人每个字都是热的,仿佛带着齿间的气,寒章不是个不识风月的,却被赵小夺拨的呼都重了。
他深深地吐出口气,放开赵小夺,靠着边坐了下去,说:“想看什么,自己来。”赵小夺望着寒章,他义兄生了副好皮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