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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不懂。」他说:「我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悲伤地说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这等于什么都没说。婷婷,你究竟怎么了?」
「告诉我,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知道那一定非常可怕,否则你不会隐瞒。可我们向来坦诚相对,不是吗?从第一天开始我们就在向对方倾吐秘密。」羞愧涌过全身,宛如发烧般一阵冷一阵热。我曾经有过冲动向他坦白,可是我不敢,无论曹二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都不是我能应付的。未知的恐惧让我更为坚持,我几乎是咆哮地对他说:「这和我想要什么没关系。我们只能这样,别费时间了,走吧!」我推开他,走进家门使劲儿将门锁住。曹二继续拍着门,但我没办法再面对他,永远不要再见他。我这辈子从没经历过如此羞辱的事,不是因为靠近他,而是因为离开他。直到听着曹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的腿一软,这才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内心无比煎熬。
我喃喃着曹二的名字,一遍遍问着自己,他到底施了什么魔,让我如此深他。
十一。曹蒙博我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当我亲吻婷婷时,她眼中有过一丝慌和挣扎,但并没有拒绝。婷婷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要红润,看我的眼神也无比温柔和水润,红的嘴微微张合着,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挠人息。短短几分钟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而我终于品尝到那暖暖软软的香甜。可是忽然间,婷婷像是变了个人。上一分钟我们还吻得热火朝天,下一分钟她就将我拒之门外。她不再见我,不再听我的电话,整整两个月,我一点儿婷婷的消息都得不到,甚至连钱旭辉、周蓉在听到我的声音后也都毫不客气挂断电话。
婷婷将我彻底赶出她的生活。
而我的回答是不。婷婷是个挑战,太知道怎么抓住我的注意力,用天大的秘密不费吹灰之力把我摁在水里不过气。心焦已经不足以描述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她有自己的秘密,但不寻常的举动和语言刺痛了我的自尊。在短暂的愤怒和茫后,我尽量让自己的思绪平稳下来。婷婷可以跑、可以藏,但我总会找到她。
而当我找到她时,一定要把来龙去脉搞清楚。婷婷是我的,我得让她明白,我不会放弃。
可找到婷婷之前,我得先去见另外一个人——纪兆忠。
婷婷是场战役,我决心赢得这场战役,既然我没有时间在主战场长期围攻,就只能选择从侧围突袭了。然而,想见纪兆忠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他现在是司令部备战局的局长,办公室在军区大院中心楼,有着层层守卫。我仔细打量着自己,不像上一次闯婚宴风尘仆仆,今天的我军装笔,扣子耀眼、线垂直,脚上的皮鞋也擦得光亮。可是毫不意外的,我仍然在大楼门口被一个年轻警卫拦下来。
「我来见纪局长。」我卸下太镜,直直看向他。
「你有预约么?」他礼貌地问。
「没有。」警卫的脸马上掉了下来,「抱歉,没有预约,我不能让你进去。」当然不,这我早有预料。我朝前走了一步,用不容拒绝的声调道:「他会见我。」警卫皱眉,冷淡地瞪我一眼,「你哪个单位?」
「你把电话打过去就是了,告诉他曹蒙博要见他,非常重要。」
「我——」
「别废话,」我打断他,「打就是了。」警卫不地看着我,好像我在费他的时间。这会儿我得先从礼貌克制的方式开始,如果纪兆忠拒绝见我,那我只能另想他法,虽然其他备选方案有些进,但我毫不犹豫会去使用。
警卫到底拿起电话,按了内线。「报告,我是孙云,门口有一位曹蒙博上尉要见纪局长。」孙云认真听着电话那头儿的指示。他忽然睁大眼睛,抬头看了看我,对着电话说道:「嗯,真的?是,我会送他上去。」第一步胜利,我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纪局长会见你。」孙云放下来电话对我说。
「我说的吧。」他再次打量我一眼,给我敬了个礼,闷声回应:「七楼,电梯右手。」我走进电梯,端正了一下军帽,等待战争来临。纪兆忠只说愿意见我,这和告诉我婷婷的信息是两码事儿。
电梯到达七楼后打开,意外的是门口竟然站着钱旭辉。我这才反应过来是他让警卫放我进来,我微微噙起嘴角,这个老乡不仔细看,还是顺眼的。
「辉哥,幸亏刚刚接电话的是你。」瞥见钱旭辉沉郁的面庞,我用方言讨好地问候。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竟然找到我老子家里。」钱旭辉劈头盖脸吼了我一句。
「统一战线啊!」我一辈子都在这么被人叫名字,本不介意多钱旭辉一个。
知道钱旭辉是老乡后,我查了查他的底儿。之后打个电话给我妈,稍微暗示将来需要钱旭辉帮忙。我妈立刻就知道怎么做,她对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儿子没什么上心,但窜门聊八卦、拉近军民关系的本事却是一。
钱旭辉的步履突然慢了下来,微微侧转凝视我,视线警觉而专注,接着严肃无比地问道:「你玩真的?」
「十足真。」我的眼睛紧捉他的视线,知道钱旭辉有老婆孩子,对纪婷的关心完全是出自对纪兆忠的忠诚。如果我连他都说服不了,就别提纪兆忠了。
两人对视片刻,看到钱旭辉的眼神有些许软化,我这才又加了句:「我能见老爷子么?」钱旭辉又看了我一会儿,最终叹口气,摇摇头道:「不知道。」
「他不在?」
「他在,但他不知道你来了。」
「帮兄弟一把,带我见他啊!」钱旭辉脸微沉,率先跨步上前,走向前方的办公室。他敲了敲门,然后将门稍稍打开。
纪兆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
「局长,有人要见您。」
「谁?」钱旭辉将门完全打开,我走了进去,纪兆忠坐在一张超大的木质办公桌前埋头着看文件。我抬手行了个端正的军礼,道:「纪将军好!」我仍然用军衔称呼他,虽然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可我不是来汇报工作的。当然,纪兆忠说不定希望我还不如来聊工作呢。
纪兆忠抬头看到我,立刻眉头紧皱,恼怒地说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见您。」我面不改,越过钱旭辉继续往前跨了一步。
「你在费时间,消失。」纪兆忠的两道浓眉皱在一起,下巴因强抑怒气而拉紧。
钱旭辉立刻退了出去。我站着没动,只是将门关好。
纪兆忠看赶我不走,继续吼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你已经惹得纪婷很难过了。」
「我不知道纪婷跟您说了什么——」
「我只用知道她不高兴见到你。」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要知道为什么,您是唯一会告诉我的人。」我又向前走了一步,「给我五分钟,如果您不喜听,我立刻安静走人。」纪兆忠嗤笑一声,「我怀疑你会安静做任何事。」我仍然固执地纹丝不动,一副就算宰了我,我也要把话说完的样子。纪兆衷的双眉微微上扬,转而严厉说道:「三分钟。」我考虑了半秒,纪兆忠是我找到纪婷的唯一希望,我必须说服他。「我不费您的时间,用最简单直白的说法,婷婷漂亮、聪慧、体贴,是个了不起的好姑娘。我不知道她究竟怕什么?我不会伤害她,因为我碰巧她到发狂,不是一时兴起,不是挑战征服,就是单纯的喜。」说完,我留意观察纪兆忠的表情。他的下巴动了一下,应该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但对纪兆忠,我的直觉是只能实话实说,不然没出路。看他没有反对,我从第一封问信开始,除了省略几处亲密细节,把一切都告诉了纪兆忠。我毫不保留说出自己的疑问,但同时也下定决心保护婷婷不受批评,即使是来自她家人的批评。
「这不像婷婷。」纪兆忠摇着头说:「她究竟怎么了?竟然做这种事。」我赶紧回道:「起初很简单,只是后来的演变超出我们的预期。我以为我们一切很好、非常好,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叫停,而且吓得要死。我只是想和她谈谈,将事情说开。我知道她有顾虑,但不管是什么,我们总有办法解决。」最后这句尤其重要,我真心希望婷婷和我在一起,就算要克服天大的困难。
纪兆忠了一口气,摘下眼镜,将眼镜扔到桌子上。我内心一丝慌张,搞砸了?
「小子,听着,跑我这里来算你有胆子。但是,你说的没错,婷婷有她的顾虑。」
「究竟是什么?」我看到纪兆忠脸上的犹豫,他一定答应纪婷保守秘密。我有些着急,声音更是忍不住提高:「纪将军,您是唯一能帮我的人。求您了,如果我不知道,就没办法解决。您不希望看到婷婷快乐么?我想看到她快乐,我想她以后都快乐。」
「你确实很关心她?」纪兆忠的声音里是怀疑。我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婷婷对我说『不』时的难过和绝望我没有误会,这么长时间拒绝和我联系,让我不得不冒把险,猜测她这几个月过得不比我好到哪儿去。
「当然!」我忍不住再向前迈进一步,抓住桌沿身体前倾,双眼直视纪将军,继续说道:「我知道我出现的很突然,如果我在她身边,可以用时间证明,但我没有,我还要在边防呆好多年。实际上,后天我就得出发走人。婷婷只要再认识一个有我一半聪明的男人,我十万八千里远的,就再没机会了,所以您一定要帮我。」纪兆忠哼了一声,「你知道这么说很自大,而且并没有让你的处境有所好转。」这种时候要是讲礼貌谈谦虚,那就是世纪大傻。我了一口气道:「我刚才向您承认我她。我说服不了她相信我,可您知道我说的是真话!」纪兆忠沉默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四年前,纪婷大学最后一年被派到山区支援,那里环境很艰苦、条件更是落后。婷婷是好样的,没和我们有一句抱怨,跟着队伍就出发了。」纪兆忠停顿下来,很显然这件事对谁都很艰难,我忍不住心跳加快。「他们小组驻扎在一所老房子里,室内一电线的绝缘老化,造成线路短路。因为气候干燥炎热,房子不仅着了火而且蔓延很快。」我的心里一阵刺痛,强忍着听纪兆忠继续说下去。
「婷婷差点儿窒息没命,她被救出来完全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纪兆忠清了清嗓子,脸的痛惜,「她被严重烧伤。」我深一口气,问道:「多严重?」
「三级,半边的身体全毁了。她在加护病房里呆了整整三个星期,总算把命保住。之后进行无数的修复手术,但伤势实在太严重,疤痕不可能除去。我们都很担心这事儿对她心里产生难以挽回的影响,好在她平时总是使子,却在关键时刻表现得比我们还要镇定和坚强。虽然开始时情绪也难免有些低落,不过很快便调整过来,反倒常常安我们。这种受我想一般人很难体会,既心痛不幸的遭遇让她一夜长大,又让我们重新认识婷婷并为她骄傲。」
「她就是为这个?我不在乎!」我差点儿爆炸,终于明白过来。谜团的拼图在心里片片归位,这解释了一切。,怪不得说来见她她就退缩,原来每一次在她面前提漂亮美丽都会触动她的神经,我没那么肤浅啊!好吧,我是很肤浅,但我有的不光是肤浅啊。
「哦,而且……纪婷有个男朋友,孙书铭。」
「我该认识这个人?」光听这个娘娘腔的名字就让我讨厌。
「也许不,但孙家和我们是世。两人青梅竹马,情一直很好,孙书铭也是一个非常出的小伙儿。」
「发生了什么?他说了什么?」我咬牙切齿问道,内心猜测这个混蛋肯定说了什么混账话,让婷婷从此缩在自已的壳子里,再不愿出来。
纪兆忠立刻猜到我心中所想,否定道:「婷婷出事后,孙书铭第一时间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