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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头发做成大背头,坐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束玫瑰。不是市面上卖的大红月季,而是真正的紫红玫瑰,小小的,却很香。
青川走过来,自己拉开椅子坐下,喝了一口汤,“我必须得说,你的厨艺极了,只比我差那么一点点。”卫戈抱着花,在那笑。
青川说着自己在剧组的事,只字不提别人的暗恋,卫戈默默的听着。两人吃了晚餐,漱口刷牙,重新洗脸,聊聊天消消食,然后——直接把人推倒。
明人不说暗话,我馋你身子。
青川松了松领口,扯下领带,在卫戈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用领带绑住他的手腕,在枕头上,另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
“青……”没有了光明,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这个被掌控的姿势让人卫戈觉得有点口干舌燥。他觉到自己被蹭得起火,偏偏动弹不得,还有个人带着恶劣的笑意贴着耳朵在说话。
“可以拆生礼物了吗?”
“青……生快乐。”卫戈想说什么,最终却是这四个字。
“谢谢。那么……我享用了。”第二一早,青川准时出现在片场,面桃花,眼神都带着波,浑身荷尔蒙在燃烧,看得人面红耳赤的。
知事儿的就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他昨天是和谁在一起,难道是恋人过来了一趟?否则总不会这样明目张胆。但也说不准,娱乐圈什么事没有?起来超越想象。
大家没有胡猜测太久,青川自己解了谜题。
他带来了很多糖,透明的琥珀糖块里包裹着一片片碎裂的玫瑰花瓣,用透明塑料纸包裹了,系上蝴蝶结,“我家大管家用玫瑰花做的糖。”从导演到龙套,都拿到一,扁圆形,看着不大,晶莹剔透的。
男一叼着糖,别看是个威猛硬汉,他还蛮喜吃甜的,“你家里的昨儿来了?”青川了嘴角,像是吃了鱼懒洋洋晒太的猫,“是呢。匆匆忙忙过了生就走了,明明自己也很忙,一大早还做了那么多糖,想要把快乐保留下来。傻瓜,就算不吃,我也一直想他啊。”早已结婚生子家庭幸福美的男一觉自己有点被秀到,咬着糖走了,打电话给老婆,“喂,亲的……”嘿,谁还没老婆了?
边上吃瓜群众都竖着耳朵在听呢,于是没一会儿,整个剧组都知道青川昨儿晚上和伴侣过了一个漫的双人之夜,一大早对方已经匆匆离开了。
伴侣这么粘人这么重视,匆忙赶过来给人过生,还送上这样漫的礼物。大家都在脑补一个又甜又会撒娇的软妹子,心里那叫一个酸啊,怎么没叫他们碰上这种绝无仅有的大可?
只有张导眯着双眼,暗暗想着:这小子要是今天腿软了状态不佳,看他怎么教训他。
幸好,不管戏外如何心漾,一入戏,他还是那个伪装成哈奇士的狼,时不时呲呲牙,出食者的残酷冷漠。
时间如水,匆匆而逝,已经是青川最后一场戏。
张导特意把阿峰入职的戏留在最后,那似乎是正斗争的开端,也是阿峰命运的开始。搁一般电影,大场面应该是死亡那一幕,但张导干净利落把阿峰的死亡给带过了。
所有的纠结和复杂,都只是在眼睛闪过一秒,凝固成一个苍白的笑。阿峰被一爆头,连留个遗言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的心理变化都在倒下那几秒内完成,真正倒下之后,就死绝了。
比起死亡的终结,张导认为以开端作为青川所有戏份的终结最合适。
初入羊群的阿峰,野未退,虽然小心翼翼藏起尖牙利爪,但眼神里还是有一股没有驯化的凶横。他藏在这些新入职的警察里,一群人,对着警徽宣誓。
他们所有人,穿着白衣黑,高举右臂,紧握右拳,眼睛看向金警徽。阿峰的眼神格外不同,他没有那种敬畏,也没有旁边那些小伙伴的热血沸腾,尽管他看起来好像很动。
这时候的阿峰和后期不一样,初出茅庐,神状态完全不同,天不怕地不怕,以为自己能掌握命运。
而后期,秘密让他快速成长,眉间上了厚厚的负累。上司的赏识,同事毫无保留的信任,让他的笑容越来越少,脚步越来越沉重。
但入职那一天,阿峰是带着年轻人立功的心情来的,他跃跃试,不将任何东西看在眼里。当他们宣誓完毕,准备离开的时候,阿峰忽然回过头。
他不自觉笑了一下。
好奇、不屑、对抗,一切都化成他脸上和眼里的骄傲。
“卡!”
“恭喜杀青。”大家都来恭喜,他是剧组里第一个杀青的主要角。
青川和演员一一道别,换了联系号码,然后找到张导,“导演,我走啦。”
“好。”张导正看不同角度的回放,也不管来的是谁说的是什么,头也不回就应了,后来一听声音不对,转过头,“是月明啊,我正要和你说。回头宣传的时候别忘了捏个帅气一点的娃娃。”
“啊?”
“啊什么?别人能有,咱们剧组也得有!你之前那两个,好看是好看,没有男子汉那种气概,这次不一样,阿峰这个角充了男魅力,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出来,引粉丝进来看。”张导说笑着。
青川无言扶额,合着这还成了自己的固定宣传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