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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聊天的时候更能受到他忘事的特，如果不是这个病他肯定也不必拜托纳来找孩子。

“他背上，”以诺在自己身后指了指，“荆棘……是为什么”

“谁知道呢，”纳仰头捶了捶肩，“眼下更让人头疼的应该是那个叫哈里的小鬼头，总之不碰见就不管了。”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放任不管，找到线索之后我们就去把哈里带回去。”纳沉默片刻道:“你会后悔的。”

“其实相比这件以后可能会后悔的事，我现在就有一件后悔的事。”

“什么？”

“答应你坐飞机。”飞机降落在亚特兰的时候恰是晚餐时间，看以诺脸苍白纳也只能先带人去了预约的住处。

等安顿好已经是夜里，以诺也没有多余的力看顾纳的去处，昏沉间先睡下了。

纳看以诺睡沉了立刻快活出门开始了自己的夜生活。

了解一个城市最快的方式就是深入其中，纳对这一点悟深刻。

线索在抵达亚特兰的时候忽然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任凭他怎样知都没有明确的方向，如果无法靠天赋来偷懒那最好的的办法就是靠自身的格来继续调查。

喝酒玩乐的时候以诺也没有忘记正事，每一个城市都有他独特的异族聚居地，纳靠他的亮皮衣和口话顺利搞到了地址，快地付了桌前刚说上两句话的朋友的酒钱就去探路去了。

纳本身其实不具备引异族的能力，只是当他看得多了，接触的多了，自然而然就拥有了某种类似于他们同类的气质。

从原本的抗拒与视若无睹，到如今的接纳与深入了解，纳一直在努力适应自己的能力，很多时候，他痛恨能看见一切的自己。

比如现在。

站在巷子口的纳纠结自己是否能干掉眼前的两个恶灵顺便救走那个已经被吃掉半个胳膊的灵魂。

“反正圣水装在身上还沉。”纳说着把两瓶圣水扔了过去，瓶子碎裂的一刻两个恶灵发出有些凄厉的叫声，恨恨地逃离现场，圣水在地上蒸腾出只有纳能看见的雾气，很快消散殆尽。

缺失胳膊的灵魂很小，是个孩子模样，注意到纳的目光出了一个羞怯的笑:“谢谢您。”

“去教堂附近能有庇佑你的地方，这里很危险。”孩子沮丧地低下头:“我知道，但是如果我走了，妹妹就找不到我了。”纳皱起眉，孩子继续道:“我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她也是你这样的灵魂？”

“灵魂？”孩子出茫然的表情，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茫然与不可置信，“难道……我已经死了么？难怪不疼……”这么说着孩子发出来泣的声音渐渐消失不见了。

纳这才注意到暗处有一个蜷缩的尸体，看起来并没有死去多久，以往很多灵魂之所以驻留在人间，不少是因为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

黑暗中传来叹气的声音，一个佝偻的影子走出来。

这个“人”有着茸茸的下肢，长长的耳朵垂下来，挡住了半张脸。

这是一个半兽人。

纳看着他抱起孩子的尸体，迟疑片刻没有追上去，这个半兽人看起来没有丝毫恶意，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心本就不该他管的事情。

只是看半兽人的样子这种事情似乎时常发生。

目送半兽人走进黑暗，纳摸摸口袋准备支烟缓解情绪。

一道影从身侧投下，一只手忽然搭上了纳的肩膀。

☆、探寻尽管已有准备，纳侧头的瞬间还是被吓得弹了一下。

对方铅灰的角如同锐利的双刃，黑的绒布其身，注意到眼前人比自己矮不少，他慢慢蹲下身恰与纳目光平齐。

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类似牛类的蹄子，这就是这一带聚居地的看护者，一个恶魔混血种。

纳住狂跳的心拿出来一小瓶酒，摇晃几下，敞开的瓶口出醇厚的酒香，是这些混血恶魔最的味道。

“要不要喝一杯？”对方冷漠地盯着纳，在夜里两人对视许久，这个异族裂开了尖牙错的大嘴:“进去坐。”另一边以诺模糊间听见了飘悠悠的声音，像是从梦里传来，起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还是黑沉沉的，空调开得有点低，屋子里的温度让人在炎夏不住地打抖。

以诺起来关掉空调，叫了两声没人应，猜测纳肯定又去哪个地方喝酒去了。

乐声没停，忽近忽远，听得令人困倦。

以诺拍了拍脸颊走到窗边，试图寻找声音来源，低头时可以看见黑暗的街道上有散发出淡淡光晕的游魂灵，他们向着同一个方向张望，这帮助以诺在黑夜中分辨哪个方向有教堂。

在现在这种天堂紧闭大门的时刻，唯有这些人间的代理处能给这些本该去天堂的灵魂一个栖所。

乐声近了，没等以诺仔细分辨立刻又远去，最终消散在风中捕捉不见。

以诺没有了休息的心思，拉起头的灯，默念着圣经，暖的小小灯光仿佛能照亮这里的黑暗，街道上游的灵魂不再张望，而是默默地靠近过来，围在窗前的光下，受久违的宁静。

“再来一杯！”鲍喝得晕晕乎乎，长长的角摆来摆去，捧杯的手却完全无力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