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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个半吊子魔法师，这一带异族聚居地的看护者，什么都会，什么都不，业余好卖各种稀奇古怪的装备，商干过的他自然一个没落下，卖的东西有的有用，有的用没有。

鉴于警察局的工作还是他给纳安排的，后者更乐意亲切地将他算作“皮条客”。

往后行程不定，纳需要点时间筹备，前段时间多米索费劲力气，总算是研究出了某样可以帮助以诺收敛气息的物件，听到两人来淘武器，先神神秘秘地掏了出来给以诺。

“这个你戴上试试。”以诺依言戴上两个黑的指手套，和纳刚挑选的衣服搭配在一起竟然意外得合身。

以诺有些惑地看这个奇怪的配件，不明白这个到底能不能算是一个手套:“这是做什么用的？”多米索不假思索道:“暖手，扮酷，随你想象，价格公道。”刚说完他便立刻认识道某些不对劲之处:“啊，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就当做赔礼吧，这段时间让你住小阁楼委屈你了。”

“收着吧，难得他慷慨一回，”纳围着以诺走了一圈，似乎很意，“虽然不想承认，但你的审美还不错。”多米索轻哼一声:“彼此彼此。”以诺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物，以前在镇子里，大家之间表达谢意除却口头就是给他送一些自己家的农产品，他并不知道这也能算作礼物。

“谢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请让我做些能帮你的事吧。”

“那哪行，”多米索客气一句，眼睛一转，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不过呢，确实有些事你或许能帮上忙，当然我也不会强求。”纳翻了一个白眼，没有拆多米索的台，早就猜到有这一出，看以诺平时蛮聪明的，这个时候却这幅傻乎乎的样子。

以诺那边已经点头同意，诚恳表示一定尽力。

第二天天还没亮，以诺已经举着广告牌坐在了多米索店门前，没了周身萦绕的神圣力量，以诺就变成了一个脸写着人善可欺的帅气招客小哥。

走过路过的混血种自然不会放过与他套近乎的机会，站在台上烟的纳看见以诺脸纠结地应对着围在他周围的人偷乐起来。

谁能想到几周前他们对以诺还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他就地超度，送他们全部回炉重造。

纳哼着歌仰头吐了一口烟，望着已经被光穿透的深云层。

忽然他看见一个晃晃悠悠的影子在天上逛着朝这边来。

这是……

不等纳仔细辨认，那个影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又快又猛地坠落下来。

“轰”一声砸穿了多米索的店，带起一线烟尘。

☆、天使离多米索的店尚有一段距离，还是听见屋里传来抓狂的叫声。

“我提醒过你多少遍！多少遍！！不要把你的大膀子支棱出来，你看看地上，再看看我的房顶！！”回答的声音很温和，怀歉意:“哈哈，忘掉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啦，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抬头就能看见房顶的一个大，昨夜似乎下过小雨，屋顶的积水滴滴答答落进了屋子。

“哈，”纳发出一声不的叹息，把烟掐灭下楼，“又是这个家伙。”屋子里的气息格外纯净，以诺受到时觉得相当舒服，反观刚才还聚在以诺周围的混血种一瞬间消失殆尽。

“这个气息……”以诺的食指轻搭在边，神情有些疑惑。

“没错，”走来的纳开店后门的帘子，歪了一下头示意以诺进门，“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天使。”以诺将信将疑尾随纳进门，几瓣洁白的羽在他眼前飘落。

原本不大的室内空间被翅膀撑，它们仿佛刚从主人背上长出来，还不习惯外面的世界，小幅度抖动扑棱，完全不听使唤。

以诺小心低头走进去，翅膀的主人有着一头杂的金发，几乎遮住半张脸，看起来很久没有打理了，衣服也不过是胡搭上的布条，不修边幅到了极致。

纳没有主动搭话，自顾自进了里屋拿出来特制的和子弹给以诺:“按你的要求准备的。”以诺点头致谢，寻常神父驱魔惯于使用圣经、圣水与圣物，不过那多是对于附身者，对于在街上游的恶灵以诺觉得还是直接暴的支更加有效，若不是担心得不好收场，仅凭他自身的强大力量直接上手也毫无问题。

“子弹有两种，一个注入了圣水，子弹底座有魔法阵加持，一个是受过祝福的银弹，就是市面上最常用的。”以诺把和子弹收好，另一边多米索和天使还在争执，像是断断续续的背景音。

“圣水我也有准备，不过你应该可以自己做吧，路上省得再去教会要。”以诺摇头:“我不会。”这句话回答得意外理直气壮，纳无言地盯了一会儿以诺:“神父，你的技能树是不是点歪了。”不会祝福圣水，却会用对付恶灵，神父你是不是转过职？

以诺并不能理解纳这句话的意思，有些好奇:“技能树是什么意思？”

“不重要，”纳摆摆手，妥协道，“我之后会准备好圣水的。”

“有基本就够了。”以诺出人意料地非常自信。

纳记起当初汉克说起以诺时的敬畏，觉得以诺说不定还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