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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病。

因为灰尘太密了，他本不知道以诺被丢到了哪里。

再看周围，不知何时变成了黑泥覆盖的大地，污泥足到膝盖，散发出恶臭。

那些刚在口围观的黑影双手高举上天，跪倒等待着，说着旁人不懂的语言。

纳看见无尽的黑雾从两人刚刚逃出的地下散出，再看周围，纳陡然发现景太过悉。

这……不就是大教堂吗？

不过现在，整个教堂都化作了一地废墟。

带着不解和极度震惊，纳看向黑雾中心，撇开浓厚的黑，人影逐渐清晰。

影子张开了黑的六翼，称得上优雅地悬浮在空中。

“呵，美妙的回归。”路西法垂眸，睥睨足下的灰败万物。

☆、搏杀万物在凋零。

城楼崩塌作废墟，植物枯萎灰败，无辜的人被转瞬掐断生息。

这是为路西法专门打造的“廷”，腐朽与破败为基底，黑暗与堕落为永恒不散的囚笼。

无数恶魔从泥泞中挣扎而出，去向更远的方向，辐向梵蒂冈以外的城市。

此刻，作为源头的梵蒂冈反而保持了一种诡异的和平，除了路西法，并没有出现恶魔军团肆的场面。

路西法降落在地面，目光朝向一个方位，缓步走过去。

“转变的过程并不顺利呢，”路西法喃喃着，伸手，淤泥之中一个人被他的力量起来，浮起在空中，路西法直视自己掌中的人，“他们把你丢下来的时候似乎夺走了你的一部分。”以诺的脖颈被无形之力紧紧扼着，难以息，无论如何伸手抵抗，也无法改变路西法掌控他生死的事实。

路西法出了遗憾的神:“他们用灵魂填补你的缺失，未免太过愚蠢。”

“你本就就不该拥有生命，不该拥有情，更不应该灵魂，没有生命的冷铁才是你该拥有的模样，神……又在开什么玩笑。”路西法自顾自喃喃，将以诺拉近:“我开始好奇了，如果我继续用力，你是否会像这土地上的生灵一般死去”以诺觉入肺腑的空气逐渐稀薄，最终停止，眼前闪烁成片。

“砰。”声响起，银弹停在路西法手腕旁毫厘，他略侧目，看见纳摇晃着举朝向他。

“松开以诺。”纳艰难吐出这几个字，他看清了路西法的面容，冷峻而肆，他们曾在梵蒂冈中无数次擦身或同行。

赫莱尔……自己早该想到这个名字的问题所在，纳暗骂自己的松懈。

“尽管我并不讨厌拜蒙，但对于他的契约物我也没有留情的职责，”路西法手指轻转，纳的手腕立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旋转，“这是我和以诺的事，你要做的只是老实站在一旁好吗？”掉入足下的泥沼，纳因痛苦而脸发青，紧紧握住自己的小臂，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他的手已经松垮垮垂下来，腕部传来一波一波的疼痛。

“不……要……”以诺在眩晕的间隙看见纳正在遭受的事，无力的愤怒再次充盈在他脑海。

不要再带给他最亲近之人苦难了，不要再让他眼睁睁看着一切而无法扭转。

以诺极其艰难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颈侧，他触摸到了无形的锢。

用用力，还有那能灼烧任何恶的力量，拜托在这种时候发挥出应有的力量好吗！

以诺的内心在无声咆哮，只是眨眼的瞬息，以诺混身燃起金的火焰，空气因为高温而扭曲。

脚下的淤泥被蒸发，独独以诺足下出现了光洁的空地。

“呵。”路西法没有迟疑，立刻后退几步，望着在火焰中燃烧的人影，他眼底出现了罕见的狂热。

束缚被挣，以诺重新呼到了空气，跌落在地面。

以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旋即转向纳，仓促地爬起来，自淤泥中艰难走到纳身边。

“你的手……”以诺颤抖着托着纳的手臂，不知所措。

“没有伤到骨头，别管这些了，”纳冷汗涔涔，看着以诺，“先想办法处理……路西法。”以诺从纳的眼瞳中看见了自己，他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此刻的模样——火焰丝丝缕缕攀附在周身，如同有灵。

“哦？比起眼下险境，你更关心自己的朋友吗？”路西法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出玩味的笑容，“他们把你伪装成人类的计划很成功，至少你学会了最没用的担忧。”

“躲好。”以诺低声丢下这句话，转身面对路西法。

“你现在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以诺，”路西法顿了一下，“老实说，呼唤你在此世的名字还是让我很不习惯。”

“闭嘴。”以诺不顾足下的泥泞，飞快突袭而上，先发制人，并不打算给路西法说话的机会。

“看来杀戮的血依旧跟随着你。”路西法的手掌在眼前一挡，泥沼翻起，化作护墙纠上以诺。

污泥从四面八方卷住以诺，限制他的行动，火焰蒸发了泥水，但更多的阻挠扑向以诺。

“你现在的姿态无法发挥你的全部实力，他们剥离了你的记忆，连带还夺去你驾驭这狂躁之力的能耐，”路西法目怜悯，“看起来真狼狈，完全失去了收藏的价值。”以诺搞不懂路西法在说什么，在他耳中全是嗡嗡的鸣声，身体逐渐下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