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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以前都不知道和神父你说话这么费劲，”纳有些焦躁，但知道以诺现在情绪不稳还是强行耐心解释，“十字架里只有三分之一的灵魂，就算加上原本的也只有三分之二，还有三分之一不知道在哪里，当时你捆住我的时候我试着知了，但没有任何踪迹，而且那时我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也没有多费心。”看着以诺混沌的表情纳做了总结:“也就是说无论你是否知道这件事，卡特神父的灵魂都是残损的，他上不了天堂不是你的错。”纳知道自己不擅长安人，但至少他希望这句话能让以诺心里好受点。

“是这样吗？”

“是的是的，没错没错，神父现在你可以好受一点吗？”纳明显不耐烦，敷衍得甚至有些无礼，以诺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在旁人眼前这样，勉强稳了稳心神:“抱歉，我失态了。”

“人之常情。”纳开始认真思考上午热情地强行把以诺拉入伙是否明智，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了解以诺。

以诺摸摸眼角确认没有更加失态之后再次把十字架到纳眼前。

“那拜托了，纳先生，请帮我看看吧。”纳顺从而镇重地接过，十字架是温热的，当中寄居着一个纯洁的灵魂。

临动手之前纳分心问了一个问题:“恕我冒昧，如果这个十字架如此重要，神父之前为什么还用它……”纳比划了一下，虽然这个十字架的链子确实非常长，但鉴于它的珍贵，以诺不可能随意把它当绳子用。

以诺闭了闭眼才艰难道:“当时我不知道它还寄宿着卡特神父的灵魂，何况……它本来就是那么用的。”对于这个问题以诺似乎不愿深讲，微微偏头，把注意力尽数放在那团时不时分散的火焰上，借此回避更深的解释。

管他的，纳腹诽，又仔细端详了一番十字架的外形，上面的暗纹是受难的救世主，再没有其他多余的雕刻。

纳让十字架躺在掌心，轻轻握双手，把自己的额心抵在叠的拇指上。

坐在一旁的以诺把注意力转回纳，神紧张，放在两腿上的手微微攥紧。

等待了有一会儿纳眉头皱起发出细细的气声，下一秒手陡然松开十字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

“不知道……”纳甩着手，脸有些慌，“我不是故意的。”以诺默然捡起地上的十字架，抬头看见纳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左右手都有了一个十字架的烙印，像是灼烧的痕迹。

“这是……”纳脸差劲:“不知道，不过显然有人在阻止。”以诺脸沉:“犹尼耶。”

“虽然我不知道犹尼耶是谁，但如果是我之前见到的那个和你衣着一样的神父，我只能说不是他。”纳试图整理自己混的思绪，他无法详细告诉以诺自己到底看见了，涌入脑海的信息复杂纷，隐约有些头绪但即刻就消散殆尽。

“我也不知道阻止我的是什么，不过对方肯定不希望我们找到卡特神父的灵魂，”纳捂住额头，有一种诡异的悉迫着他的神经，那个让他战栗的答案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脑海，“虽然很模糊，但我确定是在室内，暂时应该是安全的，那里很空旷，还有点冷，有很多人，他们在唱着什么，像是赞歌……”纳轻轻捶着额头，试图详尽描述，他第一次如此消耗力，这种探寻的劳心程度与距离成正比，身的疲惫足以证明这个距离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