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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该知道他，他不能见他。

如果那天可以直接在楼顶跳下去就好了。如果没有你们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跳下去……可是我觉得对不起你们。

在你们身旁对不起你们，离开后也对不起你们。该怎么办？

“不要对一个神病太好。让他走吧。不要抓住他。”在网上看同病相怜的人如此说道。

有的人也真是可。自己在自己那里吐着苦水，转头又给别人留言“抱抱你，一定会好的”。

“看到悲剧没觉，看到喜剧反而泪。”另一个人说。

哭的时候，嗓子会疼，鼻子会酸吧，也会有眼泪……可是，我只有前两者的觉，我的眼睛是干的。

想哭，但是哭不出来。没有忍耐，却哭不出来。堵的觉很难受。不上不下，我最讨厌这种觉，是它一直折磨我。

某人说，去世的话，什么都受不到。可我现在活着，也什么受不到呀。哦不，能受到，只有痛苦。

为什么你们那么喜美化活着的美好？

“青飒！”猛地一声响，林青飒睁开眼，接着咕噜咕噜咕噜……他不知不觉侧翻，喝了一肚子苦水。

呸呸呸，咳咳咳，吐吐吐。

赶到他身旁的白川浩扶着他，拍着他的背:“没事吧？”林青飒没多余的气回答。稍微好受一些后，又觉得部一疼，更清醒一些，察觉到白川浩在生气，用拧他的方式惩罚他。

“我……”林青飒本想找借口，瞅瞅白川浩的神情，立刻服软，“对不起，我以后会小心一些。”白川浩的手松开，了把他拧疼的地方:“上沙滩歇一会儿吧。”在水里漂久了，一上沙滩，全身像坠了千斤铁锤，直想往地上倒。两人面朝大海，一股坐到沙滩上，累得动都不想动。

稍微恢复些力气，白川浩问林青飒:“喝不喝水？”

“不喝……”

“我去买一瓶，咱们俩喝吧。”白川浩从沙滩上爬起来，拍掉子、腿和手上的沙子，不听林青飒回答，快步前往不远处的小卖部。

见阻止不了，林青飒不再管他。双手伸后按入沙中，撑着身体，着清凉的风，看到前方上空，两只海鸥飞过去。

视线下移，几处的人们在刨沙坑埋自己或他人。有的人全身都不见了，只一个头。林青飒想起几个月前在基地的沙房里玩。人为什么总挖坑？

林青飒垂首，右手抓起一把沙，眼睛注视着细沙从指中出。

现在，还是，好羡慕去世的人。

这种话，说出来，肯定会被正常人骂。惹出麻烦，我可懒得处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有些想法藏在心里就好。我只要做对我有利的言行就行了。想要装个好人是件很容易的事。

白川浩付着矿泉水的钱，眼睛朝着林青飒那边。

赶回去，白川浩看到林青飒在将身旁的沙子刨到自己腿上。

“你帮我一下，我想试试埋起来是什么觉。”林青飒喝了口水，递回水瓶说。

白川浩目光落在他陷入沙内的腿上。林青飒继续劳动，一双腿一双脚都藏到沙子里。白川浩放下水，刨了三四下沙，抛到他腿上。

林青飒停下。从大腿往下，眼所见，什么都没了，只有平平的沙子往四周扩散。能觉出重量。沙子在腿上，还重，不使劲的话就动不了。

看不见，又不用力气，腿就好像真的不见了。

很重，被锢着，动不了，没有腿了——黑接近跳动的心脏，更加惊慌失措地跳动！

白川浩正想着“只埋下半身吗”，突然，沙子翻腾起来，林青飒的腿破壳而出般从沙下冲出来。

白川浩愕然看向林青飒，看到他头几乎要垂到前，肩膀微微抖着，十指深深抓入沙内。

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药似乎没有阻止病发作，只是让他不至于神经质地逃跑。

白川浩看看周围，从塑料包里，取出白巾。

林青飒抬起头，瞳孔仍在颤，虽然视野里还有一圈黑，但是看到的是海滩，是“现在”了。

“青飒。”林青飒扭头。白川浩递过来白巾，让他擦擦脸。

“我不要白的。”

“？”白川浩茫然。林青飒反应过来。对了，他看不见。

实际上也不存在。白川浩见林青飒好像是思虑了下，快速几乎是把白巾夺过去，直接铺到脸上。

视野里都是黑了。都是黑，就没有谁污染谁一说了。

第九十三章林青飒醒来，发现自己在宾馆房间内。

意识逐渐清醒，他回想起来，自己太累了，离开海滨浴场，从坐地铁开始就是梦游状态，可能回来就倒上睡过去了。

“青飒，你醒了。”躺在另一张上的白川浩放下手机。

“现在，几点了？”林青飒问。屋里开着灯，窗帘是拉着的。

“八点。你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饭？”

“你吃了没？”

“没。想跟你一起出去吃。”林青飒闭眼，又躺了会儿，掀起被子起来上厕所。

在马桶前，拉下内，他才发觉自己腿凉飕飕的，子不见了。

“在这儿。怕你睡得不舒服……”白川浩见他一回来就找子，给他指了指，并解释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