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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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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音节才做出的偶然反应,但那个梦让他实在是印象深刻,最后他还是决定以后用斯戮这个名字称呼它。

但贺言毕竟是一只兽,不久前发出的那几个音节差点快要让他的舌头搐了,尤其是那个“斯”字,对他而言真是又难又累,但好在“戮”与“噜”是同音,就和“嗷呜”之类的音一样,比较容易发出。

于是那天之后,贺言就开始频繁地喊怪物斯戮为“噜噜”,尤其是在需要对方帮忙与递给它等东西的时候。

很快,斯戮也开始知道这个称呼是在属于自己的,每次贺言一喊“噜噜”,它就会立马看向他。

当怪物斯戮那只受伤的爪子彻底好透后,贺言本就不多的依旧在大量掉落时,对方便带着他进行了最后一次狩猎,然后将贺言和一小部分烤放在自己背上,用行动告诉他,他们要离开这个临时住所了。

贺言不知道它要带自己去哪儿,但下意识觉得这应该是一场路程不短的旅行,于是背上弓箭,穿上鳞片小盔甲,又把最近才做出来的小皮包挂在自己脖子上,那里面放着他的大部分物品,像小木梳、新捡的夜光石、晒干的长舌鸟舌头以及被他取名叫止疼晕晕药的紫植物。

一路上,斯戮都在用最快的速度往前疾奔,除了遇上难以行走的路段,他基本不会用翅膀飞行。

观察到这一点的贺言又得出一个结论:斯戮的这个物种虽然看起来有翅膀,且可以飞行,但可能由于体型过于庞大,并不适合长期飞行,所以比起用四肢奔跑,飞行应该会消耗它更多的体力。

他发现自己对斯戮和这个世界了解得越来越多了,虽然在无数未知的自然面前,这只是凤麟角。

在他们行进的第三天,贺言的已经掉到基本遮掩不住脊背上的那两个小瘤了,之后每当和怪物在水边清洗身体的时候,他就开始躲着对方盔甲。

每次摸到那对凸起越来越明显的瘤,他都格外绝望。

情绪低落时,甚至还会七八糟地瞎想,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会不会突然发病死了……

之后每次斯戮要主动帮他梳时,他总是不大情愿,一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丑不想让他看,二是害怕对方注意到他背上一直没能消下去的瘤,把他当成怪胎。

在他第五次拒绝下盔甲梳后,斯戮没再坚持,只是接下来一次停下休息时,对方一直背对着他,他去看它就用翅膀挡住,也不知在做什么。

等重新上路前,对方突然递给他一个新的木梳后,贺言才终于明白过来。

他自己做的那把小木梳因为木头原本就有些腐坏的原因,最近被他梳断了一齿条。

对方以为他拒绝梳,是因为木梳不好看了。

贺言:“……”在你眼里我那么致的吗?!

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拿着崭新的小木梳象征地在自己发稀疏地脑门上耗了两把,然便准备放进小皮包里,结果眼角一瞥,瞥到了对方盯着自己疑似渴望的眼神……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背了许久的颜值包袱却突然间这么卸下来了。

下身上的鳞片小盔甲,贺言过去将木梳递给它,然后便往地上一趴。

让他欣的是,对方并没有被那两个小瘤吓到,还伸手轻轻戳了戳,然后极其细心地避开那里,用木梳将他所有被风吹得糟糟的打理得油光水亮,简直都可以拍宠物版的洗发水广告了……如果他不是个秃子的话。

在第七天的时候,他们遇到的猎物开始越来越少,已经几乎没有秃老虎出现了。贺言猜他们应该到了一个新的环境,但这里显然不是斯戮要迁居的地方,它持续地疾奔,往贺言未知的地方。

不幸的是,接下来的路上来了寒

身上发不多的贺言开始生病了。

他先是食不振,然后一直无力头晕,最后索一直趴在斯戮的背上懒得动弹……对方将他放下时,他连发出的声音都细弱到对方几乎听不到。

贺言其实清楚自己的症状,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冒引起的发烧,但这个像史前时代一样的原始世界明显不可能有退烧药的,他的发也不可能立马长回来保护自己,所以在斯戮将自己放下时,他还是有一点点的害怕。

一些动物会在迁徙时遗弃落在最后的病号伤员,他清楚就算斯戮没有那么做,自己这个累赘也没办法继续赶路了,这附近基本很少有猎物出现,对方即使愿意为了他留下来,可在寒冷中再去承受饥饿,也是极其危险的。

尽管贺言一点儿都不想死,但他也是有良心的,对方已经保护了他这么久,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导致它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

都留下来,到时候可能谁都活不成。

明明已经死了,却还能多活这么久,甚至用健康的双眼见到了这样一个离奇的世界,尽管恐惧与茫居多,但贺言心底多少还是恩的。

一双巨大的墨翅膀拢着自己合上时,他微弱地叫了一声“噜噜”。

黑暗封闭的狭小空间隔绝了外面的恶劣天气,贺言发出那句叫声后,就明显到对方低下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起来,似乎是回应自己。

贺言费力地抬起一只爪子把自己脖子上的小皮包取下,他倒出所有夜光石,这样,即使周围已经被斯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