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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室立刻决裂。

或许是出于这样的考量，又或许真的是顺手，张起灵带回了这一半虎符，给了黑瞎子。张家人知道天命之所向，或许张起灵在把虎符给黑瞎子的时候，就知道时间和文明不允许大清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他只是单纯的物归原主。

黑瞎子又何尝不知道呢。

而诺，从摄政王醇亲王府出嫁，带来的是另一半君王所持的虎符，至此，两枚虎符在最后的和硕亲王，清最后一位卫军，齐亲王的手里合二为一，唤醒沉睡在皇陵里的无数兵，为末代的君王殊死一战。

“寿贝勒会输。”解雨臣道，福晋和姨娘合力把情报传出去，无论是哪一方势力，都会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这个老疯子，早该输了。”姨娘脸上出一个意的笑容。

“那您想让我做什么？”解雨臣问。

“我要你救救我的孩子，除你之外，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托付了，你足够聪明也足够他。”姨娘站在解雨臣面前，捉住解雨臣的手，“你告诉他，困住他的东西已经不在了，然后陪陪他。”

“我没办法陪他，可能也没办法救他。”解雨臣垂下眼睛。

“你出现在这里，就足够了。”姨娘向他笑笑，“这里今晚之后就不再存在了，你现在去找到他，出了这个门，再也别回头。”解雨臣一直以来执行计划习惯了不去问太多为什么，他知道姨娘的意思，今晚之后，这个王府就会分崩离析，王府里上到福晋下到家仆都会遭遇灭顶之灾，而他一定会不回头。

可是这次，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他的家……或许您可以和我一起去找他？”姨娘放开解雨臣的手，双手合十站到佛龛前:“我困在这里太久了，已经不属于这个时代了，出了这个门，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孩子，如果你愿意实现我一个愿望，我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家。”解雨臣在这个背影里看见自己的母亲，在他不得不被送去师父那里寻求庇护的时候，是他母亲替他撑起摇摇坠的家，母亲去世那天，他坐在阁楼听雨，不明白她为什么愿意付出所有独自背起一个破烂的包袱，不懂自己为什么将要付出一切撑起一个只有他自己的家。

有家在，远行者就有归处。

“我向您保证，只要我活着，他就有一个家。”解雨臣走到她身后，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走了出去。

女人轻轻的唱起了哄孩子的歌谣，是一首语的歌，显得有些疯疯癫癫。

解雨臣记起来了，在一个他以为自己将要死去的夜晚，黑瞎子也对他唱了这首歌。

第十九章19他输了，输的无比狼狈。

冯裕祥临阵倒戈，悄无声息的转头向京师攻来，而且是直奔皇陵而来。

很显然，他们被出卖了，而且出卖他们的绝非普通人，而是已经渗透到整个清皇室中很久的人。寿贝勒已经败了，黑瞎子躲进皇陵中，可怕的是冯裕祥带领的这群人中，有人非常悉皇陵的机关和结构。

黑瞎子把陨铁虎符藏在一个暗格里，对自己笑了笑，举起双手，走出去面对浩浩的军队。

“国际上这个手势什么意思来着？”他笑道，“是不是有男人就赤手空拳的干一场？”言罢打断了上前准备把他绑起来的人的鼻梁。

四周有着凤凰纹身的人一拥而上。一群鬣狗能咬死狮子，大自然诚不欺我。这是黑瞎子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黑瞎子再次醒来时，天刚刚擦亮，他被按在城楼上，半张脸蹭着粝的墙面，另半张脸血已经凝固了，这让他连扯起嘴角这个动作都显得十分困难。

冯裕祥站在他身后，望着放亮的天:“小王爷，我早就听说你喜往教会跑，你听说过诺亚方舟的故事吗。”黑瞎子只是笑。

“上帝看见整个世界腐朽了，到处都是暴力。他认为世界充斥着罪恶，因为所有世上的人都过着恶的生活。上帝对诺亚说:‘人类的可憎我再清楚不过了，他们使这世界充了仇杀。我有意要毁灭他们，也毁灭掉同他们一起的这个世界。’”他缓缓的念道。

“你自诩上帝吗？”黑瞎子笑道。

“我并没有那么傲慢，只是我以为，小王爷这样进步的人，早该看清楚什么注定毁灭。我以为，我们会是一条船上的人。”冯裕祥叹气，“不破不立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城墙下，一个又一个还穿着前朝服制的女太监低着头，神情麻木的从紫城中走出，仿佛新时代的太一出来，他们就会灰飞烟灭——跳过了对死亡的认知，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唯一穿着西装的人是皇上，他神有些茫然，黑瞎子笑了，和他三岁登基时被众人的跪拜吓到的神情一模一样，只是这次他的茫是因为再也没有人跪拜他，只有人暴的限令他一个小时之内离开这个对他来说实在是过于大的家。

“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