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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地在各处体现出来。
不管表面上多么谦恭有礼,各家在涉及家族利益的问题上是不会轻易退让的。祭典准备期间,一方面要辅佐主祭家族主持月见的各种事务,另一方面也会小心谨慎地加以牵制,以免出现势力失衡的状况。监视其他家族主要成员行为自然是其中一项要务。果然以人类团体来说,不做到这种程度就无法维持最起码的信任呢,的确可悲。
为了隐藏出行的真实目的,我辗转多个地方并花去大量时间,中间在出云停留的时间仅半。去到预定之处顺利拿到委托的物件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路边小货摊上,当老人将一个谈不上致的折扇匣子递过来时我确实有点怀疑是不是有哪里错了。
手中的东西用红丝带拦简单地打了个结,重量上看也就是相当普通的折扇,丝毫觉不到施加特殊封印的痕迹。这就是麻仓好要避开四家的耳目得到的、甚至连麻仓家神官都不能委任的东西?
将它收下后离开出云,再度与不知躲避于何处的尾随者兜起了圈子,最后回到月见时已经过去了两周。距离嗣月祭的表祭时间不多,想起还有无数需要处理的事务,不烦躁起来。而刚到达月见,就接到了令我心情变得更加抑郁的报告:月见中学内的候补神官小组在驱逐任务中失败,并且还惊动了教师,似乎也牵连到了目标以外之人。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处理一个小孩子不需要太过认真,只要按照惯例稍微恐吓,对方就会立刻退缩转学离开月见,但那个少年却意外地沉着,亦或是…固执或迟钝呢?
汇报中有人提及那位少年曾以寡敌众击退了他们最后一次行动,他应该是进行过某些体术的锻炼,身手非常捷。总之,用普通的方法对他似乎不会奏效,我不由得头痛起来,偏偏在这种忙得不开身的时候,各种事情都纠结在一起。虽说御五家的命令在这个岛上就是一切,但不意味着神官们就可以肆意来、在民众中埋下不安的种子。这件事看来只能斟酌之后再谨慎处理了。
那少年的资料很快被送上,查阅之后算是明白了为何他会被审查者放行。
西九条真澄,十三岁。
四年前因为就医治疗而随家人离开月见,前往东京。在此之前大约十年中,西九条家都居住在月见旧街,其父作为岛上用品的某供货商指定物公司负责人而获得了长期居留权。这一家人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而这位少年这次独自回到月见,是因为父母遭遇意外过世,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回到父母的旧居。
合上报告书,不闭目叹息。
失去归宿而漂泊无依,为何偏偏回到的是这个月见呢?只要不是这里,哪里都好……
通过核查的原因看来是因为有过居留权,但经过了四年时间,这种糙的做法又是否可取呢?最起码,我清楚受到了来自那少年身上的不明气息,那不是一般人应该有的…而这种不明朗让人心生焦虑,隐隐地到不祥,绝不会只是我过而已而已。继续让他留在这里,无论对他还是月见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果断合上报告书,我对下属神官做出了“强行驱逐”的指令。
愈是聪明的人往往愈是固执,明明发觉到危险却还硬是硬闯进去,是这类人的通病。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大概永远都不会做出明智的判断吧?即使令他受伤,也要让他离开月见,这是我作为麻仓家神官长的判断。
神官们会谨慎处理,然后那少年会被迫离开。然后我们也可以全心投入即将开始的表祭。距离上一次的祭典已经过去大半年,镇民们的热情很高,从宣传到国分神社内的布置都有很多义工在协助神官们,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也忙得暂时忘记了其他。而麻仓好,在我将拿到的那件东西给他以后就没见过他,似乎一直在寝殿内查阅书籍,对祭典的事情丝毫也不过问。
这一次的表祭麻仓家也不会有代表参加。从三年前麻仓好成为主祭留在月读神社起,麻仓家就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而这一次我们所负责的同样也只有辅助工作而已。因此,在祭典前几天我终于结束了近一个月来的奔忙,得以稍微休息。但几乎就在同时,再次接到了令我头痛的报告。
大约一个月前,在回家路上“不慎从台阶上滑落”的西九条真澄被路人发现送到了医院。前两天少年已经出院,但丝毫没见他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下午还在附近百货店里买了学习用品…似乎在为复课做准备……”没等他说完我手中的神乐铃手柄已被捏得发出了咔嚓嚓的皲裂声,有那么半晌我简直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真的是个白痴么!
怎…怎么会有这么固执的家伙!
简直难以相信…明明长着一张柔弱不堪的脸!
负责汇报的青年神官是个不太懂得察言观的人,没有察觉我脸的异样,继续着汇报:“…然后去了市场,买了几天的食材…”
“行了!”我将手中的祭具重重摔到了地上,周围的人瞬间都怔住了。极力平伏心情,低声音道:“可以了,这件事以后由我来处理。待表祭之后再进行,当下之重是把两天后的祭典顺利完成。”待属下都退下后,我深深了口气,到心跳依然有些快。
我知道自己一向脾气不好,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