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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外的人沉默片刻，才开口喊了一声，「妈。」高驰野还想问母亲到底有没有事，就听她喊道:「别走啊，妈妈刚才踩滑了，摔得全身疼。」

「那你先穿好衣服。」

「不行，妈妈现在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牵扯到伤处。你能不能，进来，来……抱妈妈去上。」

「不是您叫我滚的吗?。」高驰野下意识与母亲斗嘴，「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小心点。」

「臭……嘶啊，好痛。」

「受伤了还不安分点。」……浴室里的女人没有回应，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中。

「妈。」高驰野喊道，双眼盯着紧闭的浴室门。

「哗啦。」他听到水的声音，估摸着秦霜凝正从浴缸里爬出来。

「妈?。」无人应答。

斗嘴一时，可现在却后悔不已。

高驰野心情复杂地走到浴室门外，只听啪嗒一声，浴室门被母亲从里面打开。

一头秀发仍然漉漉的，水滴啪嗒啪嗒往下，白皙的容颜被碎发遮住，一双明亮漆黑的眸子出幽怨的目光，得高驰野不敢直视。

高驰野惭愧地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水润匀称小腿，以及那一双犹如白霜侵染，造型完美的玉足。

秦霜凝没有擦干身子，身上穿的淡蓝浴衣有好几处痕。

「妈，我……」

「让开。」高驰野下意识地往后推了两步，见母亲右手抱着左臂，走起来还一瘸一拐，眉头一直走着。

高驰野羞愧难当，真恨不得自己两巴掌。

长大后，面对强势的母亲，他逐渐敢于反对，甚至有时候看到母亲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而兴奋。

可面对她出女人柔弱一面，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

「妈。」没有回应。

「啊!」忽听秦霜凝一声痛呼，整个身子已经滑倒在地板上。

没穿鞋就出来，脚上还蘸着浴缸里带有泡沫的水。

高驰野哪还站得住，一向高傲的子也没了，冲到母亲身边，单膝跪地，一手抱着肩背，一手捞起两条玉腿，一个公主抱，不顾惊讶的目光和微微抗拒的动作，把母亲抱到她卧室的上。

十几分钟后，高驰野找来棉签和消肿止痛的药水，一脸歉意地走到母亲边。

「妈，我给你搽药。」秦霜凝已经擦干身子，换上了一件亮黑丝绸睡衣，两条欺霜赛雪的小手臂在外面，更见亮眼。

但更引眼球，最具惑的还是前那对规模硕大的水滴型球，正随着呼微微起伏着「放下吧，等下我自己来。」秦霜凝说。

瞅到母亲左臂手肘处一片青紫的皮肤，高驰野不愿离开。

「抱歉，妈。」高驰野低下头，「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错了。」

「哼。」秦霜凝习惯地一声冷哼，「臭小子竟然会承认错误。我真是……唉，算了，心。」秦霜凝说着，翻身侧躺，「你长大了，妈妈不仅打不过你，连话都说不过你了。可是臭小子，你知道妈妈刚才有多痛吗?。腿，股，背，肩膀和手肘，全都摔伤。痛得都快哭出来了。可你呢，还在外面嘲讽我，你知道妈妈有多伤心吗?。本来都忍住了，年轻时没少被人用刀砍，用打，这点小伤也就难受几天。真是的臭小子，怎么就不像你爸爸一样心疼人呢。妈妈是有些脾气，有时候会不讲道理，可妈妈也是女人啊。再说了大多数时候还是讲道理的。」

「是我不对。」高驰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