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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

“哦。”俩人又走了几步，张口笑还是很在意地说，“我还是想去买束花。”

“别瞎折腾。”管严肃搂住他的肩，说，“到了。”

“啊？”笑爷怔了一下，面一下子凝重了起来，面前是一张女人的黑白照，很漂亮，写着管萌妈妈的名字。

汪子菁。

张口笑意识到自己才知道妈妈的名字。山上风有些大，他不自觉地抖了几下，却被管严肃搂得更紧了。

“我要说点什么吗？”笑爷抬头看着管严肃。

“随你吧。”张口笑笔直地站着，他说，“菁菁姐，有些话我也说不出口。但是我会对他们好的，你信我。我就给你鞠三个躬吧。”空的墓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管严肃看着身边人规规矩矩地鞠躬，每一个都很到位。

“好了。”管严肃扶了他一下。

“菁菁姐，下次我一定带花来。”临走时，张口笑还不忘说道。

管严肃回头看了墓碑一眼，蓝天白云下群山连绵，墓碑静静地伫立着。

回去的路上，张口笑有些赌气怪管严肃事先没告诉自己。

“对不起。”管严肃突然把车子停在路边，看着张口笑说，“在情这方面我确实笨的，有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意。”

“但我还是想把自己的世界完整地给你看，包括本人，包括她妈妈，那些我不想让别人碰的东西，我都想跟你分享，让你彻底地走进我的生活。”

“笑笑，我是想跟你过一辈子的，答应了的事情我不会反悔。从事了这么多年法律行业，我很明白契约这两个字的含义。虽然我给不了你一张实实在在的结婚证，但这张证在我心上。”张口笑愣愣地看着管严肃，鼻子一酸，一个没忍住哭了出来，没出息地扑进了管律师怀里。

他就这么一直哭啊哭，直到暮都沉下来，才擦干眼泪，傻乎乎地说，“管严肃，我总算相信你是律师了，太他妈会说了！”第35章舅舅在墓园回家的路上，张口笑才听说了关于管萌妈妈的另一件事情。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汪子菁上高中那年正好是哥哥考大学，高考发榜那天，小姑娘一推开家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只见哥哥一动不动地趴在餐桌上，面发白，手腕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血水汩汩地往外冒。

后来人是救过来了，还意外地出国做了教授，混得有声有。只不过他在自己手腕上留下伤疤的同时，也往自己亲妹妹心上刺了一刀。

神疾病这事有时很难说，或许是天生如此，或许是久病成疾，也或者是因为心里有影而埋下一颗要爆炸的定时炸弹。

只是，反正人都走了，追溯源也没有意义了。

张口笑哭过后的眼睛的，他突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的，没什么晴圆缺，也没什么生离死别，最痛苦的也不过是被了七年的恋人甩了。

他忍不住问管严肃，“关于她妈妈的事情知道多少？”

“先等她长大吧，长大了会明白的。”

“好。”张口笑握住管严肃的手说，“那我陪她长大，我陪着你们。”

“嗯。”子一天天地往前爬着，一家三口美滋滋地搬了新房。房子装修风格简洁明亮，光一洒进来，特别温暖。

管萌的闺在张口笑的建议下换了一张榻榻米，小丫头很喜。

主卧里是一张双人，搬家之后管萌邀请来玩过，杨为文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很有眼地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张口笑到杭州出了四五天差，回来的时候就快到管严肃生了，可礼物还没有着落，他有点心急。

笑爷轻手轻脚地溜进的房间，小丫头正在画画，他凑近管萌耳边悄悄地问，“啊，告诉哥哥，爸爸生/你准备送什么？”

“画啊！”

“哦。”

“每年生我都会送爸爸，我自己画的呢。”小丫头自豪地说，得意得股后面都快冒出小尾巴来了。

“真乖。”张口笑了下她的脑袋，忍不住又问，“要不要帮哥哥想想送爸爸啥？”

“哥哥笨死了。”

“帮个忙嘛！”

“那让我想想。”管萌眼睛一亮说，“要不我们唱首歌送给爸爸吧？”说着管萌有模有样地唱起了新学的儿歌《好爸爸坏爸爸》，唱着唱着就跟笑爷在榻榻米上打闹成了一团。

“快吃饭了，都先去洗个手。”管严肃推开门，看着俩人说道。

“好勒，马上！”

“哥哥你等一下。”小丫头拉住笑爷衣角，神秘兮兮地从屉里拿出样东西，背手藏在身后，又吩咐笑爷闭上眼睛。

“这是老师教我们做的，哥哥送给你。”笑爷好奇地睁开眼睛，惊讶得看着眼前那朵纸做的花，大概是为了庆祝三八妇女节，老师教他们做的。

“老师说要送给最亲的人，我就送给哥哥咯！”管萌甜甜地说。

“哎哟。”张口笑赶紧抱起小丫头亲了一口。

“哎管律师，什么时候空了能跟我回趟老家吗？”张口笑边盛饭边说，“我爸身体不太好，想回去看看。”

“可以的。”管严肃一口答应了，“正好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