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跶回卧室抱来条大棉被，严严实实地把人裹住，又把窗帘遮好，才蹑手蹑脚地关上书房门去折腾早餐。

笑爷翻遍了冰箱只找到一包速冻水饺，他站在燃气灶前，只觉得管律师憔悴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他的逻辑里，我你就是我想对你好，我追你就是我想让你看到我对你的好。

打小张口笑就没觉得自己有多聪明运气有多好，一炮就红的事情基本没碰上过，凭的全是毅力这东西，光是追许秦就追了三年。

可是，别人陪你看了一晚病，你就让人委屈在一张钢丝上，不说追不追人了，就算是普通朋友也说不过去。

他正懊恼不已呢，背后传来一阵闷闷的拖鞋声。

张口笑顾不上锅里上下扑腾的饺子，去卫生间找出一套全新的巾牙刷。

“全是新的，你放心用。”巾上有粉的心点点，牙刷尾部还有个小兔子头，张口笑不好意思地说，“可了点，你将就着。”管严肃忍不住翘起嘴角，说，“你的东西都童真的。”

“超市促销随便买的。”张口笑不好意思了。

他看着镜子里两人同框的画面偷偷笑了下，恨不得在上面画一个大心。

餐桌上，张口笑垂头丧气地戳着煮散的速冻水饺，站起来说，“要不我下楼去买点别的吧？”

“好的。”管律师拦了他一下，说，“很特别的味道。”

“湾仔码头，妈妈的味道吗？”笑爷垂头丧气地说。

管律师觉眼前这人像是只了气的小皮球，想起昨晚进屋时这小子靠在头睡得死死的，他轻轻一推，这人就乖乖地躺下了。

怀里还紧紧抱着条毯，像是管萌睡觉非得抱一个洋娃娃。

“今天请个假吧？”管严肃看着他脸上的疹块又反复起来了。

“不用，轻伤不下火线。”笑爷边洗碗边说，“再说我又不是靠这张脸赚钱的。”

“那记得按时吃药。”

“知道。”张口笑收拾完碗筷，笑着说，“管律师，下次我给你和包饺子，绝对好吃。”

“好。”清晨的空气凉飕飕的，带着隔夜的寒气。小区里有几个老人在聚会神地练太极。

管严肃边发动汽车边问道，“今天几点去医院挂水？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

“你没车。”

“没车怎么了？”笑爷突然有点火了，明明是自己想对管律师好，可人家做得比自己更好，“没车我打的。”管严肃看着这人发无名火，无奈地笑了下说，“我没别的意思，这几天我正好有空。”有空你个头，张口笑在心里想。

他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穿着校服骑车上学的少年们飞驰而过，他闷闷地说，“管律师，你自己也要好好休息，别太累了。”管律师说，“好。”车停在银行门口，张口笑刚下车就被猴哥勾着脖子掳了过去，“啧啧，你俩昨晚在一起？”

“胡说什么呢。”笑爷推开他，指了指自己脸。

“你脸怎么了？”

“传染病哦！”张口笑贴近猴哥，坏坏地说。

没熬到下班，张口笑就打了辆车去医院，门路地去输室。他刚坐下管严肃就发短信来问有没有去医院。

他傻笑着给自己和吊瓶来了张亲密合影，把照片发给了管严肃。

一分钟以后，回复来了，三个字。

乖儿子。

“乖儿子你妹。”笑爷撇了撇嘴，心想我想当你媳妇。

年三十那天，挂完最后一瓶盐水，在管严肃的催促下，笑爷去做了个过源的测试。被了几管血之后，张口笑拿着化验结果笑嘻嘻地给管律师打电话。

“我靠，说是屋尘过，唬人的吧？”

“屋尘过？”管律师疑惑地重复一遍。

“这是说我家里太脏的意思吗？”笑爷坐在医院椅子上晃了晃腿。

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很好听，然后管律师开口说道，“在哪儿呢？来接你。管萌约你逛超市。”第19章除夕“哟，穿得真喜庆，来哥哥香一个。”张口笑抱起管萌，逮着小脸蛋“啵啵”亲了两口。

笑眯眯地双手作揖，有模有样地拜年，“哥哥，新年快乐！”小丫头今天打扮得格外可，粉红缎面绣花的小袄，衣领和袖口镶着绒绒的小白边，头发还梳成了两个发髻，拿小红绳扎着，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活像挂历上的年画娃娃。

笑爷从兜里掏出手机，摄像头对准，“来拍张照，给哥哥做手机壁纸。”他又看向管严肃说，“这辫子是你给梳的？手真巧。”

“爸爸会扎很多辫子呢，可惜哥哥头发太短。”张口笑佩服地看着管严肃。

超市门口彩旗飘扬灯笼高挂，两大柱子上裹了层富丽堂皇的金箔纸，还用红缎带扎了俩硕大的蝴蝶结。

超市里人山人海，今天年三十大伙儿不上班，超市又搞大促销，到处都是人。

张口笑本来是牵着管萌走的，但看这人挤人的架势，只好抱起小丫头，打算待会儿看见辆推车就放里头。

管严肃心有灵犀地拉过来一辆推车。

“坐好咯！”张口笑把管萌抱进去，小丫头两条腿伸在推车外面晃悠着，笑爷突然想起来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