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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本就知道中年人的脸是怎么回事了。

姜人把自己的脸给喜的人，出发点是他理解的意，给这个人，是因为怨恨。

大抵就是，你不是讨厌我的脸吗，我就让你变成我，让你生不如死。

至于这个人是怎么侮辱姜人的，说过哪些话都不难想象。.陈仰正要跟朝简说话，忽地闻到了一股怪味，他循着那味道锁定中年人的裆部。

“你们闻到了吗？”

“什么？”陈西双鼻子。

“腥气。”陈仰的眼睛没挪开，“很怪。”王小蓓不知怎么了，表情变得很不自在，她凑到小襄耳朵边说了什么。

小襄在中年人面前蹲下来，手直接按住他搐的大腿不让他动，片刻后，她直起身。

“经期。”平地一声雷。

“经期？这不是女才有的吗？”陈仰一不留神就卡在了知识盲区。

朝简口中吐出两字:“双。”双？两种别？是这么理解的吧，陈仰震惊的看着搭档:“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不要口水。”朝简的面无表情在一行人里面尤其突兀。

陈仰:“……”

“那就是说，”他看向地上想要夹紧腿的中年人，对方这会又没那么疯了，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又恐惧又恶心。

说明脸不是自己的，身体某个部位也不是。

姜人是双。.之前陈仰还在想，姜人讨厌别人说他不像男人就杀人，情绪未免过了些。

现在说得通了。

“不个像男人”这样的话是姜人的区。

双，有男的特征也有女的特征。

在这个老旧的村子里，男生女相都会被歧视，更何况是双人。

陈仰的全身有些发寒，同恋不会被浸猪笼，双有可能会。

他们会当是怪物……

姜人的成长背景完全明朗了起来，他过于致的皮囊下有一个自卑，，缺乏安全的灵魂。

地上这个中年人能成为双，想必不仅仅嘲笑，辱骂过姜人，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譬如威胁他，要他答应什么，不然就把他的秘密说出去。

其他方向的陈仰自动跳过去了，不愿意去深想。

世界的暗有千万层。

按理说，姜人应该活得很小心谨慎，他身体的隐密是怎么被人知道的？

陈仰冷不防想起那个买竹耙的大爷，对方说姜人生过病，还是他儿子给开的方子。

会不会就是那时候被发现的？

或许大爷他儿子没有传出去，却让别人给撞见了。

陈仰看又开始疯言疯语的中年人，姜人不杀他，这么活着比死了要遭罪多了。.今晚找到的线索拽出了大脉络，突破的进展，就差姜苗那一块了，补上就是一个被时代跟人摧残的悲惨故事。

陈仰忽然发现了陈西双的异常，这家伙话蛮多的，现在安静得过了头。

“你怎么了？”

“我也是。”陈西双说。

陈仰的脑袋里还是姜家三人，一下子没腾出来位置:“你也是什么？”

“双。”陈西双羞涩的笑了笑。

陈仰这头懵上了，王小蓓发出大声的惊叫:“你也是双人？！”

“别误会，我不是歧视，我只是没想到。”她戳戳陈西双，“你真的是啊？”

“对啊，这个有什么好撒谎的。”陈西双语气轻快的说:“我爸妈不喜我，觉得我是畸形，晦气，不过我爷爷喜我，可喜了，我是在乡下长大的，他们把我当块宝，所以我过得很好。”要是像姜人那样，全家都不喜他，那他就好不了。.一个人的生活环境会缩成一个剪影，映在他的眼睛里面。

光的，暗的，的，完整的，残缺的……凝视久了都会看得见。

陈西双活得开开心心的，没什么负面情绪，他有个健康的，甚至纯洁的内心世界。

这很难得。

可以看出他的爷爷给过他多少关。

而姜人跟陈西双是一个类型的长相，他们都是很多人眼里的畸形儿，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

“他找上你是最合理的。”王小蓓说。

陈西双也那么想，所以他很怕，俗话说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知道姜人什么时候再附身到他身上。

附身没关系，想通过他再现什么都行，可以不杀他吗？

他虽然过得不痛苦，可他也体会到了藏住隐密的艰辛，一直在体会。

谈恋都没透过。

陈西双冷得打了个哆嗦:“快十点了，我们要在坟场待多久，午夜是气最重的时候。”

“这人还管不管？”他指指身上腥气更重的中年人。

“不管了，就放在这。”小襄踢了中年人好几下。

陈仰多看了小襄两眼，他在这个任务世界第一次看见对方带入个人情绪。.五人回去的路上各有心思。

陈仰一心一意的想着线索，姜苗到了嫁人的年纪，指的是她的那门亲事，姜人要让着妹妹，是他不许有意见。

姜人生过病，涉及到他的身体情况。

所有线索都能对上了。

陈仰又去想任务者被附身带来的信息。

那一年赶集的前一天晚上，姜人被那个断手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