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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自己的新生活,本不必回忆起这种痛苦的过往。
是因为他自私、他乞求赎罪,才把亚伯带进这样的境地,甚至在蛾摩拉里导致了亚伯的死亡。
也许他活该承受这样的惩罚,直到永世。
也许有的错误真的无法挽回。
该隐深深了一口气。
因为太的照,整个世界热滚滚,四周的空气稀薄得吓人。
他觉得呼困难。
送走了格塔,亚伯在客厅又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才走回卧室。
就在他出神的这一会儿,外面的天已经开始变了。
希望格塔能尽快回到室内。
亚伯心想。
走进卧室的时候,他看见该隐坐在边,凉巾搭在椅背上,眉间微皱,不知道在想什么。
“巾怎么拿下来了?”亚伯将凉巾重新拿起来,发觉温度尚冷,于是又贴回该隐的额头上,“觉好点了吗?”该隐一言不发,只是向后躲避。
亚伯安抚道:“我不会伤害你。”——可我会伤害你。
该隐的心脏又一次剧痛起来。
天边亮起一道闪电,把整个屋里照得透亮一片。
亚伯想起了雨天对异常者的影响:“该隐,你会在雨天受影响吗?”他的同伴只是发呆似的望着对面的椅子。
亚伯拍了拍他的肩膀:“该隐?”该隐哑着嗓子应了一声。
“那你现在觉怎么样?有没有……”亚伯停顿了一下,考虑自己的措辞,“有没有什么变化?”该隐的嘴微动,传出的气声细不可闻。
远处传来的隆隆雷声把他的声音完全淹没了。
亚伯没留意到该隐那一瞬间的动作,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没有。”第二次开口的时候,该隐的声音大了一点。
“没有就很好了。”亚伯点点头,表情放松了一点,“而且,至少和外面那些伤害无辜的异常者不一样,对吧?”该隐想起了上一个雨天发生在巷口的袭击。
可能是不太一样吧。
“我和格塔前几天去了异常者的聚落,就在那里看见之前遇袭的女孩。”亚伯向该隐介绍着他所了解到的一切,“她叫梅里亚,被异常者攻击,却没有被杀死,也许正是因此,她才对异常者有了超乎寻常的兴趣,主动跑到他们的聚居地了。”该隐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那个梅里亚,她是什么情况?”
“我亲眼看着她从医院里跑出来,就从二楼直接跳下来——”亚伯伸手比划了一下,“跑起来的速度非常快,而且徒手翻过了白夜之城的城墙,我都想象不出她是怎么做到的。”
“身体素质会变好的。”该隐喃喃道。
“身体素质?”亚伯捕捉到他的话,不解地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被异常者攻击之后,她的身上会出现一些变化,就像你说的,奔跑速度变快,进攻力量变强,诸如此类。”他的语气不强硬,但话里话外非常肯定。
“说起来,该隐,你现在也算……一个异常者,是吗?”亚伯的语气很谨慎,尽可能地回避了其中质问或指责的意味。
该隐低下头,默默将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模样显得很乖:“如果把所有饮血为生的人都这么称呼的话,你这么说没错。”
“但是在蛾摩拉的时候,起初你还是好好的?”亚伯回忆起此前的接触,语气显得惑。
“是在第一次进入极乐之后开始变化的。”
“是……”亚伯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横着比划了一下,“那一次?”该隐因为对方的动作心里一悸,眼前立刻浮现了那时外翻的血,汩汩的血。
他以手抵,轻轻咳了一声:“是的。”——因为又一次回到黑暗,所以该隐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亚伯的脑中仔细思索着两者的联系,可最后也没有什么结论:“会不会是因为外力,病毒,或者缺乏什么特定的营养物质?”
“恐怕没有什么外力能让人以饮血为生。”
“那有没有替代的东西?蛾摩拉里有蔓红果对不对,也许白夜之城也会有呢?”这个想法是好的,不过没有什么意义。
“我在异常者聚落里打听过,没有任何替代品,亚伯,什么也没有。”
“所以你现在一直没有……”亚伯顿了一下,斟酌着自己用词,“没有进食过?”
“没有。”该隐低声回答他,“我也不想那么做。我和异常者不一样。”
“这样不是长久之计。”亚伯打量着他的模样。
相比第一次在石窟祭台上的该隐,此刻的他确实虚弱了不少,眼窝深陷,神憔悴,脸颊上几乎看不见血。
“也许忍一忍就好了。”该隐牵了牵嘴角,只是那笑容显得格外抑。
还是要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这才是本的解决方法。而且,白夜之城里也许有关于异常者的更加详细的资料,如果能找出饮血为生的原因,或许就能暂时解决该隐的食物问题。
等天晴就去问问格塔,看看有没有什么相关信息吧。
亚伯在心里打定了主意,立刻决定将话题引开:“无论如何,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对于我们,还是对于那个女孩,活着就是最大的幸事了。”
“你这么认为吗?”该隐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