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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16第三十五章。
父亲走后,我睡意全无,很担心母亲被发现,但一想以母亲的聪慧,肯定有办法应付父亲,所以只好看了会儿书。
屉里有本《通往奴役之路》,校图书馆借的,一直落在家,而我每次都要从序言看起。
三篇长序全部读完,乌烟瘴气也散了去。
我决定上个厕所,顺便把父亲给的那支烟解决掉。
客厅里静悄悄,但父母卧室亮着灯,隐隐能听到说话声。
几乎条件反地,我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不想刚要凑上脑袋,门就开了。
母亲穿着睡裙走了出来。
同我一样,她也吃了一惊——随着隐秘光线穿而过,丰的房都抖了抖,于是她前便浮起一双神秘的眼睛。
「林林?」母亲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好像很不为啥我会忽然出现。
而我只能挠挠头,像是刚从炉子里爬出来,虽然介意父亲能随意进出母亲的卧室,但我又能怎么做呢?嘴里吐出的每个字都烫得厉害,「烟……火机。」一宿光怪陆离的梦,早起脑袋都昏沉沉的。
饭桌上,母亲问我给姥爷带了啥礼物。
于是我就把mp3拿了出来,「下了点戏。」我不好意思地告诉大家,「可拿得出手。」白了我一眼。
两年前她老人家七十大寿时,我还没啥礼物意识。
父亲捏着盒子可劲看。
母亲则笑笑,在我面前立了个蛋,「谁出的点子?」据母亲说,除了73年下放时落下的内风,姥爷现在是身体倍,吃嘛嘛香。
练功,唱戏,养花,种菜,他一样也没落下。
逢年过节,附近乡镇还要请他老人家去拉板琴。
礼物是收下了,但姥爷说,「收音机我有了啊。」
「有就有了。」母亲笑的,「这可是林林和女朋友一起送的。」我一下就红了脸。
此时此刻,光浓烈得如同从地面向太,连院子里的虞美人都要滴出火来。
菜地就在鱼塘边,有个十来垄。
除了几茬僵死的花椰菜,尽是些娇的小绿苗。
姥爷挥舞着光,兴高采烈地告诉我哪是茄子,哪是辣椒,哪是豆角。
我只能点头如捣蒜——恕我眼拙,一时半会儿还真瞧不出它们有什么区别。
鱼塘倒是水波粼粼,在微风中送出缕缕耀眼金光,隐隐着丝鲜腥味。
姥爷说他每天早起都要绕塘子熘一圈,再杵这儿练半个钟头香功。
当然,单田芳得全程陪同。
他老这习惯十几年来雷打不动,从我记事起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