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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铺了小石桌的小吃，顺手捻了块烤虾进嘴里，含糊说:“你们真有钱，我们一路过来都只敢看，不敢买。”祁轶勉强陪了个笑。

轻看出祁轶情绪不太好，沉默片刻，转向明晚澄:“阿澄，陪我去买个东西？”

“好啊。”明晚澄快地答应了。

轻把手里剩的钱都给了南泱，“你吃完以后去卖票的那里，包一条船吧，vj大哥们还得放设备呢。”好在这地方物价都比曼谷市中要便宜很多，包条船的价格也不贵，虽然超过了节目组给的预算，但后期可以剪成她们只买了两人份的票，不够的南泱自己垫上就行了。

“嗯。”南泱点点头，继续吃自己的芒果糯米饭。

轻带着明晚澄拐到另一条街上，没叫vj跟着。她看了眼天，离开船时间还早，便慢慢地和明晚澄聊。

“阿澄，小轶今天怎么看上去越来越不高兴了？”明晚澄笑了笑:“干嘛这么问我呀，好像是我把她欺负了一样。”轻顿了顿，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小轶看上去……其实在乎你的，你们俩这一次不一定非要错过。”

“那师父应该去劝她，而不是我，毕竟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明晚澄耸耸肩，“我总不能还像以前一样，腆着脸去着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我现在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在尊重她，也尊重我自己。”轻沉默了一会儿，说:“阿澄，你不太了解小轶她们家的情况，有时候，小轶她也是身不由己，无力反驳。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很专横的人，学问高的人就是会多一点掌控，尤其是对子女。他们早就为小轶决定好了人生，小轶从小就在被掌控的环境下长大，她从事教师职业，也是因为父母安排好的，而不是她自己喜教师。说实话，我都没见过她主动说喜什么东西，她顺从惯了。”

“所以师父的意思是？”明晚澄挑了挑眉尾。

“三千年前，我的师父，你的老祖，不也是这么个人么。”轻笑了笑，“其实心里有喜的人呢，可就是习惯了抑和顺从，所以还意识不到自己会错过什么。”明晚澄张了张嘴，话锋一转，把话头转移到了轻身上:“看来师父记起很多了？”

“是啊，记起很多了。”轻弯着角，“尤其是早上睡过一觉后，又记起来了很多东西。或者说……好像第一世的那些事儿，一下子全都记起来了。”

“真的么？”明晚澄也为她高兴。

“嗯。”轻点点头，看向远处的街道，目光柔软，“可能是得到了一份安全吧。之前好像总是害怕，怕记起的东西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情，所以一直不敢去记起全部。可是……今天一下就不怕了，因为我很确定，不管发生过什么，她都一如既往地我。”第91章轻和明晚澄两个人坐在河边的台阶上，看着远处开始慢慢变黑的天空。脚下悬着映两岸光点的河水，晚风热乎乎地吹过来，起她们披散的长发，像是要卷入河般缱绻。

“其实你的往事，我有听云棠师伯讲过，”明晚澄挽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确实是跌宕起伏的一生啊。那时候我很开心，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你，可是我知道我的师父是一个那么坚强又温柔的女孩子，一辈子被老天牵着鼻子走，却从来都没失过自己，生命的最后也坚持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有你这样的师父，是我入北罚以来最骄傲的事。”轻笑了笑:“我也要谢谢云棠师姐，帮我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阿澄，我也为你到骄傲。这个世界上多的是自己的人，也多的是为了别人而忘记自己的人，你却可以在别人和自己这两者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我真的觉得你特别特别。”明晚澄笑出了声:“师父，咱们是在互吹彩虹吗？”轻嗔她一眼:“原来你是在对我吹彩虹，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夸你呢。”明晚澄收敛了笑意，沉默了一会儿，眼底是罕见的深沉，“师父，我真的很开心，这辈子能和你与老祖这样的人有集，是我的荣幸。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我行于世间三千年，再没有见过比你们更好的人了，真的。”

“那……你觉得，是我更好，还是她更好？”轻问这话的时候，莫名觉自己像是问小孩喜爸爸还是喜妈妈的恶劣家长。

恶劣归恶劣，她还是很期待明晚澄的回答的。

明晚澄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地把这问题晃过去，而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吧，老祖更好。”轻挑挑眉:“为什么呀？”明晚澄勾了勾，慢慢答道:“在你们最开始相的时候，那时情意正浓，你们被分开，被迫着相杀相残，你会选择以自己的死来保护她，其实蛮正常的。而老祖呢，你刚刚死的时候，她的情绪到了一个顶峰，想挽回的心也到了极致，所以她会选择用术来找寻你的转世，也蛮正常的。真正难得的是，她能历经百世轮回，仍然在坚持你这件事。”明晚澄抬了抬眼，长叹一声，“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么，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你不会懂，我能懂，因为我和她一样，亲自走过这些时光。我知道在漫长的时间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