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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自己倒下去。她深深地了一口气，强忍着心脏处传来的剧痛，很久都忘记了呼。

半晌，她艰难站起，慢慢地走到洗手间门口。

“轻。”她控制住嗓音的颤抖。

轻在专注地画眼线，没有去看南泱的表情，只应道:“怎么了？”

“如果让你一个人去和阿澄她们买东西，你会不会不高兴？”南泱的语气很小心。

轻低头合上眼线笔的盖子，随意答道:“你不是答应了要去么，我当然想和你一起啊。”

“……嗯。”南泱抿了抿，没再说什么了。

等轻收拾好，她们拉着手下楼和祁轶明晚澄汇合，几个人戴好口罩，先去最近的一家永辉超市进行采购，然后再去两公里外的大雁塔广场游玩。

南泱戴着口罩，只出一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或许是她平时里也是这样一副淡淡的模样，所以大家都没注意到她今天有什么不同。

但是很快，轻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南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用手去碰自己的左口，有时手指会在心口那里停留一会儿，有时轻轻一下就离开了。

轻拿起一包缩饼干放进购物车，疑惑地看了眼南泱，小声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南泱淡然地答道。

明晚澄推着慢慢一车零食过来，脸上笑意泛滥:“师父，老祖，你们还要买什么吗？”

“买这么多零食，你得用麻袋才能背上火车吧？”轻笑道。

“这些一会儿带回去，分给你们还有子妍白老师她们，”明晚澄趴在购物车上，小孩儿一样晃来晃去，“还要分给节目组的其他小姐姐们，她们策划准备游戏可辛苦了。”

“你可真博。”祁轶拿了一板娃哈哈过来，扔到了购物车顶端。

轻笑了笑，转头去问南泱:“你看看，还有什么想买的吗？晕车药，帽子，墨镜什么的。”南泱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去结账，把东西放到车上，然后去大雁塔广场。”轻说着就推起购物车往收银台走，才走两步，扶着购物车的手就被另一只修长的手按住。

她看向握住她的南泱，“怎么了？”

“我……有点事，不能陪你了。”南泱说话时，嗓音已有点模糊，她在强忍之下习惯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此刻口腔已是血模糊。

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

“什么事？”轻下意识问。

南泱的喉头上下一滑，旁人只以为她咽了口唾沫，却无人知晓，她咽的是一口血。

“私事。”她现在已经没办法多说任何字了。

轻皱了皱眉，眼底有点失落，却也道:“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嗯，那我就和阿澄她们走了，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轻最后看了她一眼，眼里还是有些茫，不过南泱说了是私事，明显就是不愿意让自己再多问了。她明白，再亲密的关系也需要给对方留出私人空间，于是也不再追问下去，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行程上，追上了前面明晚澄和祁轶的脚步。

南泱目送她去了收银台，自己默默地走了无购物通道，又避开了她们会经过的电梯，一个人从安全通道一步一步地下了楼。

从商场出来，她打了个出租车。师傅问她去哪里，她反问师傅，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哪一家。师傅说是镐京市医院，她说，那就去这里。

出租车过去的路途中，她给孙绪雪发了一条信息，让她马上来镐京，去市医院找自己。

到达目的地后，她神如常地给师傅付了钱，背直地下车，摘下口罩，走进市医院大门。

才迈进大门一步。

她终于卸下了强撑两个小时之久的内息，单膝跪了下去，右手在剧烈痉挛，左手死死地捂住心脏位置，鼻间与角溢出刺眼可怖的血。

一向板正的肩背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如高山轰塌、神像断裂。口鼻涌出的鲜血很快蔓延开来，将已经瘫软在地上的她噬进无尽的黑暗。鲜红的痕疯狂攀爬上她雪白的衬衫，像从地狱里伸出的无数双血筋分明的枯手，拖着她，拽着她，把她拉入永夜的深渊。

第71章轻，明晚澄，祁轶三个人坐车前往大雁塔广场时，天空沉沉的，忽然下起了雨。

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车窗玻璃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雨丝，把原本透亮的玻璃滴得像一张细针的纱。她们出门时天本就有点，但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下雨了。

轻拿出手机，把城市切成镐京看了一下天气预报，这场小雨转大雨要持续一个礼拜左右，她们上火车的时候估计雨都停不了。

后排的祁轶微微直起身子，问:“下雨了，还要不要去广场？”轻收起手机，思索片刻，说:“车里有伞，去转一圈吧。”现在才下午五点，南泱说她晚上才回来，如果这会儿自己回酒店了，这几个小时她一个人待着，要做些什么呢？

轻想来想去，竟然想不出答案。

她不去想，在遇见南泱之前，她独处时都喜用什么方式来填自己的时间。可是明明她和南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