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折·夺心之秘,玉解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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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酥麻的气声方落,银发倏没,扑通一声溅起水花,细小的女郎顿时失去了踪影!
“蚕娘!”耿照心魂裂,也不管赤身无礼、腿间怒龙杵正翘硬昂扬,哗啦啦地跃出寒池,身在半空匆匆一瞥,但见白雾氤氲的温泉池面空无一物,女郎必在池底,唯恐落在边上坏了她,提气拧,径往池心坠去。
他本以为人工掘出的温泉池子深度有限,刻意使了轻身功法,以免伤了腿,岂料入水全没,竟踏不到底,更担心起娇小的蚕娘来,奋力泅向池缘。温泉的水质酸涩难以睁眼,且温度甚高,恐伤视力,耿照凭记忆往先前蚕娘所在之处游去,蓦地指尖触及一具软滑娇躯,忙搂进怀里。
两人破水而出,耿照一抹头面水渍,赶紧俯视怀中一丝不挂的娇玉人,到得此刻才强烈受女郎那异乎寻常的细小:剥去层层衣裹后,身长差不多就是十岁女童的蚕娘,却因仍维持成年人的身形比例,兼有双极不现实的修长玉腿,要比真正的十岁女童纤细许多,身量较幼女更为轻盈,衬与美得不可思议的致小脸和灿银发,恍若仙境灵,浑无半分真实。
蚕娘仍闭着双眼,噘起的小嘴儿微张,像是睡着一般。耿照为她拭去脸上的水渍,才发现指尖颤抖,她直的鼻梁同他的食指差不多,比例上大得过分的狡黠杏眸,实际只比他的一截指节略大……女郎浑身上下都小得、致得过了头,宛若一尊巧的玉像,本不该寄望她睁眼吐息,遑论活转过来。
耿照突然体会到蚕娘说“我快要死了”这句话的意义。在少年看来,蚕娘是不会死的,她的存在早已超越常理所能忖度,是超凡入圣的、不可思议的世外之物;无论闯下何等弥天大祸,能不能收拾妥适,都不会影响她。她应该一直就那儿,过分淘气、为老不尊,大部分的时间里都不甚靠谱,但永远都在。
他为她轻轻揩抹着,唯恐力量用实了,会将骨瓷似的细小脸庞捏坏,但怎幺抹都是漉漉一片,待得视线次第模糊,才省起是自己往女郎面上滴着泪。
原来失去依靠,是这样的觉啊!
七叔、木叔叔,萧老台丞……现下,是蚕娘要离开我了幺?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回过神时,他才发现女郎长伸藕臂,搂住他的头颈,宠溺地轻拍颈背,那肤触比记忆中最柔的肌肤还要柔丝滑,仿佛无有孔——想当然耳,整个身形缩小了三四成的女郎,肌肤之致密远甚于寻常女子,那也是再自然不过。
耿照抱着她了半晌的泪,心绪渐平,蚕娘着他脑后发,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啄,捧冬瓜似的将他的大脑袋抱至眼前,眯着眼笑地说:“你也变成好男人了呢,虽然婆妈了些,但蚕娘喜。方才挑逗了半天你不来,拿盟主啦大局啦之类狗倒灶的责任你,你也不肯来;好在动之以情你便来了,要不了强你,就只剩下‘治伤延命’这种烂理由了哩。”少年闻言凛起:“合……我是说做那种事,能为蚕娘治伤延命幺?”女郎单挑柳眉,娇娇地横他一眼。
“怎幺,非这样的理由不来劲儿是不?你这是救人救出癖瘾了?没想到你是这种变态来的,真是不错。”
“我不……等一下,为什幺是‘真不错’?请您好好说明。”
“人生头一回开荤,指不定便是最后一回了,自得来个非典型破处,同别人一样多无聊?”蚕娘笑道:“况且延命也不是说笑。‘孤不长,独不生;重必,重必’的道理,也就是这样了,正如你这加了火蝎烈柴的洪炉需要处子元降温,蚕娘以天覆功留住青百多年,本是逆天而为,如今本将朽,强持孤不是条路,若能得足够纯的元调和,肯定是有好处的。这样说你是不是觉好点,能放心大快朵颐了呢?”噗哧一声,却硬生生忍住笑意,玉琢般的小小脸蛋儿上红扑扑的,杏眸中闪动着促狭、兴奋,又有些莫可奈何又气又好笑的慧黠灵光,明不可方物。
耿照被她的薰蒸得有些晕陶陶的,也可能是温泉助长了体内的真躁动,只觉口干舌燥,中闷如千钧重,出下腹一团火,高高撑举起硬翘的物。
蚕娘与他身形相差悬殊,鹅颈也似的藕臂看似修长,毕竟比普通女子短了大半截,便伸直了指尖也碰不到他的下体,一径以腿夹磨着,原本用的是膝弯,而后又轻轻夹在小腿间,玩得不亦乐乎,边咬嘴抬乜着男儿,既衅且,无比勾人。
她的肤触委实太过腻滑,而温泉水质更增加了滑润的程度,如裹荟荔浆,便以膝弯足胫若即若离地擦刮,滋味亦妙不可言,耿照火渐炽,强壮有力的臂膀微微一紧,低头俯近。
蚕娘间的怦响清晰可闻,震得雪峰上水珠弹颤,比男儿膛的擂鼓声动静更大,可见初次出身子的紧张与年纪无关,事到临头,连活到近两百岁的桑木之主也不免脸红心跳,难以平淡目之。
女郎闭上眼睛,只觉息灼热,却又不及搂着自已的强壮身躯,不由得心猿意马,谁知半天没等到动静,睁眼见少年直勾勾盯着自已,眸光湛然,那种宛若食兽盯着猎物般的成竹在,以及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强大威既残忍又美丽,像在宣示着她身体的支配权力,女郎没来由地心慌起来,似要夺回主导似的仰头索吻,少年略略仰避,仍盯着她。
转过头就输了。闭上眼睛也是——身为历代蚕娘中绝无紧有的武魁,女郎深谙比武取胜之道,即使对合的快美滋味好奇得不得了,也早已下定决心,把处子元给她宝的少年,以免再生遗憾,耿照此举却起了她好胜求胜的本能。
在她偷窥过几百、几千场媾中,“吻”似乎是女子最终得以征服男子的重要关键。那些从不亲吻身下女子的男人,干起来就像野兽似的,只有极少部分的女子能从那蹂躏般的耸中得到快,更多的像被狠狠伤害一顿,差别仅在于男人用的不是刀剑而是物而已。
而在那些被女子勾脖颈,吻得绵悱恻的例子里,男人事后未将女人弃如敝履,乃至留下做牛做马的比例则要高得多。另一个重要的证据是风月册:图册内出现的体位尽管千奇百怪,当中有一大部分蚕娘本不相信有人做得出来,却极罕出现合双方接吻的图像。而风月册全部都是男人画的。
蚕娘认为自已发现了男人千百年来亟隐藏的大秘密,无论他们是否确切意识到这点。一旦在合中尝到女子瓣的滋味,他们的心就会被女人夺走。
但狡猾的耿小子偏就是不上当。
女郎小小的嘴碰着他的颊侧,觉像碰着一块炽红的炭似的,滚烫到能灼人的境地,即使如此她都能觉他那比肌肤更灼烫的视线,须臾未离;那个体贴到近乎婆妈的耿小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即将占有她的男人。
蚕娘心慌起来。她大可随手将他震开,就算她再衰弱一百倍,耿小子也非她的对手,但这样一来,旎的落红之夜就算是黄了,纵使终把元给了他——譬如以武力硬上之类——那也远不是女郎所好奇渴望的,想在离世前了却心愿的美好体验。
两人接连碰了鼻尖脸颊,嘴就是凑不在一块儿,蚕娘不低道:“亲我……亲我!”出口才觉气音酥麻,说不出的靡人,吓一跳之余,不由得雪靥发烧。
耿照一向最听她的话了,闻言凑近嘴,蚕娘本能闭眼,说不定还出一丝夹杂着兴奋、期待,甚或盘算得遂的小小得意,打算一把收下他的心的洋洋笑意,蓦地美人尖儿上热息至,少年滚烫的嘴印上她白皙小巧的额际,接着是耳蜗、脸颊、鼻尖、嘴角和下巴——“……呵呵…………呜!”女郎缩起雪颈,埋怨才刚起了个头,冷不防被羞意所攫,毫无征兆地陷入手足无措的境地,偏偏这一路吻下来又舒服得紧,开口更近于某种负隅顽抗。如果耿小子胆敢停下,她可能真会狠狠揍他一顿。
男儿自然而然地衔住她微噘的小小瓣,女郎觉像要化开了似的,着他那霸道的灼热和柔软,昂颈仰面,搂着他的脖颈抬起娇躯,仿佛能这幺融进少年身体里,直到左被他同样滚烫的手掌覆住,缓缓掐握捻,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离抓痛她仅有一线之隔,那样的肆无忌惮却令她舒服到忍不住微微拱,但无论怎幺扭动挣扎,都无法摆上的酥麻快美,女郎听见从自己鼻端迸出的娇腻呜咽,简直就是另一个女人。
“大……啊……大胆!你小子竟敢……呜呜……放肆!”但就算是她也知道媾能有多放肆。这本就是强挽颜面却注定徒劳的可悲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