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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为僵硬。
他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所以不知所措,所以茫然而青涩。
池逾喃喃地念道:“人间好滋味……”谷蕴真简直恨他这张嘴,立即一把捂住此人胡说八道的嘴巴,池逾笑了一声,拉开了他的手腕,问:“难不成是我说错了?”
“不要问我。”即使是隐在黑暗里,谷蕴真也觉得无比羞_。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些,雷电已歇,小雨沙沙,打着树叶灌木,声音格外清晰。
谷蕴真不知道池逾得了什么便宜,只是逐渐地开始到恐慌,他头昏脑地抵住池逾的额头,发现他的脸也是滚烫的,才知道池逾不比他冷静多少。
“我再问一遍。”谷蕴真有气无力地问他,“你究竟要娶谁?”
“为什么一直问我。”池逾的声音有些重,带着鼻音和某些情绪,又跟雨声混在一起,一并传入耳中时,让谷蕴真心口升起一些翻涌的热意。
他在池逾怀里无声地摇头,心里已经不再对这个问题有所期待,小声地说:“没……”同一时间,池逾的手落在他的后脑勺,安抚地摸了摸,池逾打断了他的低语,道:“谷蕴真。”
“嗯?”池逾便异常条理清晰地说:“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想成亲的念头,我觉得婚姻是一件很束缚自由的事情。外国人说‘婚姻即坟墓’,我知道这句话以后,很是赞同。”谷蕴真很倦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心想,他在意的不是池逾对结婚的看法,而是他要和谁结婚,又想,这个混蛋果真善于转移话题,或者偷换概念,连醉了都这样。
“我在美人堆里寻作乐,却从不会想与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天长地久。”池逾说着,低下了头,谷蕴真到头顶微微一暖,大约是池逾在吻他的头发,所以池逾下一句话的声音是朦胧的。
池逾说:“但是让我不由自主地去期盼与之偕老的那个人,居然真的出现了,有时候我会以为我在做梦。”谷蕴真似乎领会到什么,略微神了一些,发出模糊的声音,表示自己在听。
然后池逾道:“我说的是你。”谷蕴真觉得有些好笑,心却很荒唐地在发烫继而加速。他扯了扯嘴角,但没有笑出来,便退开些距离,捧着池逾的脸,直视他的眼睛,问他道:“……喝醉了吗?”池逾说:“醉了。”他盯着谷蕴真的脸颊,补充道:“但不是胡话。”于是眼看着谷蕴真的脸好不容易褪了红,又染上新的红晕,像一朵真正的芙蓉花。
池逾倾身过去,擦过谷蕴真微张的求的嘴,吻在了他的脸上。
他到谷蕴真闭了眼睛,很易碎很不堪似的。谷蕴真声音有些不易觉察地颤抖,轻声问他:“明天还会记得吗?”池逾没有回答,他总觉得醉酒的时候不要轻易给些承诺,于是只放任了自己久经按捺的渴望,在他肖想过的所有部位落下急切的吻痕。厮磨间,他听到谷蕴真战栗的呼,和很细微的一句别的询问。
他在心里模糊地回答上一个问句,会的。
然后用行动告诉他这一个答案。
――不会,他忍得住。
第45章石中火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经了一夜风吹雨打,胡同里的几棵大树的叶子落了地,有幼童顽皮地踩上去,水花四溅,又透过晨曦薄凉而清的空气,传来枯枝与残雷的声响。
谷蕴真起了个大早,很罕见地于清晨六点钟洗了一个澡,头发还滴着水,他在肩膀上搭了一条巾,走到犹在泻雨的屋檐下,看见了昨夜他放在这里的那把古琴。
他昨夜抚琴中途见了池逾一面,就把这张琴忘在脑后,以至于让它在屋檐下受了一夜的瓢泼大雨。所幸他起身的时候把琴案往里挪了挪,没有沾上太多的水,而今天气又甚好。
谷蕴真在廊檐下站了片刻,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同时有人在喊他,嗓门高亢,气势磅礴,他连忙去开门,然后发现敲门的正是观山和观海的母亲胡婶。
这大婶对他笑了笑,寒暄地问道:“谷先生,吃早饭了吗?”接着胡婶狐疑地打量着谷蕴真散着气的发尾,纳闷道:“这大早上的,您怎么还洗澡啊?”谷蕴真想不出回答,支吾半晌,索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她第二句话,回答了第一句说:“还没有吃早饭,正准备去呢。”
“哦哦!”胡婶点头,并不觉得谷蕴真这时候洗澡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出于好奇随便追问一句。她手里还拿着刚买的包子,顺手给谷蕴真一小袋子,说道:“嗐,我刚去买了紫米粥和艾叶包子回来。谷先生,不嫌弃您就吃吧。”谷蕴真便接过来,一双眼尾微红的眼睛疑惑地看着胡婶,慢道:“自然是不嫌弃的,不过您这是来……”胡婶一拍大腿,再一拍脑门,笑着说:“你看我这记,东拉西扯的,连正事都差点忘了。蕴真,你可有好消息了!”这句话加上胡婶挤眉眼的明示表情,就是再蠢,谷蕴真都知道她在说什么了。他大吃一惊,险些没把包子捏变形了,惊道:“您、您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胡婶甩甩头,凑近了些,说道:“我跟你说啊,就刚刚我去买早餐,在那店里遇见了秋香胡同的王婶,她家不是有个出国留学刚回来的王姑娘嘛。我就随口问了问,嗐!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