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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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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猫,黄狸花,头刻虎纹,猫爪尖锐,上山打蛇下山挠狼的山大王——他的小师父,祈安。

三人出了城门,直奔现在的巡山,墨二叔一路专注地跟踪那只逃走的狼的踪迹。墨瑾泽、墨瑾文跟着他走,等再停下时,墨瑾泽赫然发现,是那条河,曾经的无名湖。

前,他和祈安在这条河附近的大石头旁侧睡了一晚,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常。

墨二叔几番确认,确定那只狼就停在这附近。

可是,遍地野草,河水缓缓淌,始终不见任何人影、没有任何异常的风吹草动。

人在哪儿?

暗道内,祈安顺着这条长长也仿佛无尽长廊似的暗道走着,不久就追上了墨二叔说的那只狼。

跟着这只狼一路走,就在祈安以为魏巡这条暗道和老巫婆的一样,尽头处是小破门的时候,他们走到了长廊的尽头。

长廊暗道的尽头视野豁然开阔,上方一块匾额书写两字:水域。

祈安:……一只狼怎么住水里面来了?

不等他继续吐槽,这处水域内突发暴,祈安趁幻化成逃跑的守卫,抓住一个从水域内跑出来的守卫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守卫:“王,王养的恶狗疯了!”祈安:“……”魏巡真的养狗了?

不对,之前说是狗逃跑,却围攻客栈抓狼,现在狗发疯……

祈安丢开那个惊慌的守卫,跑进水域内,不想水域内道路错综复杂,七八糟的小道散落各处,不知从何处走起。

就在祈安没有方向的时候,他跟踪的那只狼仿佛是引路小太,嗖的蹿到他前面,祈安继续跟着走。

九转十八弯,总算是找见了魏巡。

只是看见魏巡的那一刻,祈安多少年来修炼出来的淡定,在这一刻忍不住崩塌,他恶心的想吐。

只见魏巡披头散发,蹲坐在地上,烧着一口锅,锅内煮着一匹幼狼,在他脚下趴着一个同样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脖子上着一把刀,已经死了。

魏巡的下线果然不存在,是他高估了。这人伙同外族灭自己全族的事儿都做得出来,煮一个自己的骨血算什么?

祈安暗中观察了一伙儿,决定暂时退出这里,等徒弟过来。

只是还未等到他退出这个房间,一阵尖锐的狼啸几乎响彻整个水域,一匹浑身是伤的狼撞破屋门,闯了进来。

祈安跟踪的那批狼,呼来一批守卫,将这头狼团团围住。众人口中念念有词,“抓住这头恶犬!”恶犬?

祈安蹲在房梁上,俯瞰这匹狼,从模糊血中,他看见了印在狼后脖颈上的月牙形痕迹。

是墨瑾泽的亲人。

“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混的屋内突然响起,是魏巡。

祈安看向依旧在往火堆内加柴的魏巡,单就声音来说,这人没有一点神经失常的意思。虎毒不食子,除非这头狼比猛虎还要毒。

祈安又看向那头受伤的狼,魏巡这话明显是对这头狼说的。

被众守卫围困的狼没有回应,略显狼狈的气息吐在鼻尖,守卫们警惕地盯着这头狼。

魏巡又道:“那个老巫婆已经死了,我猜你你体内的蛊虫正在疯狂的、一点一点的,享受着你血的味道吧。”魏巡站了起来,亲自舀水加汤,把脚边的狼尸踢到一边,低声骂了一句,“碍手碍脚。”他停下脚,立刻有守卫上来将尸体拖走,动作练,仿佛做过几百几千次一样。

“老巫婆算过,她最终,会死在你儿子手里,现在她真的死了,你伤不伤心?难不难过?怎么说她也是叔叔你的红颜知己,为发疯罢了。”魏巡面冷静,毫无外界传闻的吃人狂魔模样,人模狗样的形象和祈安幼年时候见过的魏巡几乎毫无差别。

祈安趴在房梁上不再向下看去,以防被发现,得不偿失。

他安安静静的贴在房梁上,仿佛不存在一般,听着一屋子人却仿佛只有魏巡一个人似的独角戏。

虽然这个人的独角戏实在是委屈耳朵,倒是听着听着,祈安终于知道了为何他们一进城全城就戒严了事情,也顺便知道了老巫婆一个人的独角戏。

两百多年前,妹妹胃病严重,墨父听闻南疆有治疗良药,千里迢迢去南疆取药给孩子看病。不想,墨瑾泽父亲这一趟南疆行,命中带煞惹了老巫婆这么一朵毒桃花,老巫婆自作多情上了墨瑾泽的父亲,几番表白不成,恼羞成怒,又逆天命给自己卜巫卦,算出两百年后会被墨瑾泽杀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墨瑾泽父亲身上背了这个巫婆的新仇旧恨。

如此,魏巡来南疆寻求援手时候才会那么顺利,作为回报,他将当时战场上重伤没死的族人送给老巫婆炼制恶的巫蛊术。祈安听妹妹们说过这种巫蛊术,活人练尸蛊,九死一生,魏巡甚至将自己的父亲也送了过去,毫无人可言。

听魏巡的话音,他还很可惜他父亲没活下来。

祈安:“……”墨瑾泽的父亲是老巫婆送给魏巡的成品礼物……

祈安控制不住的伸出了爪子,他想起死在暗道里的墨瑾泽母亲,他不敢想,刚才这些话如果被墨瑾泽听到了……

他会不会疯?

祈安不敢再想了,他觉一阵心疼,突然明白了墨瑾泽以前讲过的“同身受”四字。

你,我是你,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