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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谢朗、被谢朗触碰、挨着谢朗时候的觉——心里像燃起一把火，烧的心脏滚烫，血都是热的，心律也超出正常值。

而且，他更加忍不住想看谢朗，注意谢朗了。

还有傍晚。当那个可又漂亮的女生委婉地向谢朗表白时，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害怕，甚至在谢朗开口前，就想直接把谢朗带走，走得远远的。

在谢朗拒绝女生以后，又觉松了一口气，全身放松下来？

这种情绪，是不对的吧？

他果然是太奇怪了。

陈雩在被子里闷了好久，才拉下被子伸出头来，十指攥紧被角，直愣愣盯着天花板。

谢朗。

轻轻念着这个名字，陈雩把手放在口，隔壁的吵架声已经停下了，现在很安静，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每念一次谢朗的名字，它就加快一点。

不知不觉，心口仿佛又燃起大火，就像白天和谢朗在一起时，剧烈燃烧，带来无尽的滚烫和热。

陈雩爬起来，喝下整杯凉水。

一点用也没有。

“小十七。”陈雩喊了好几声小十七，依旧没回应。

偏偏这个时候，小十七不见了！

好气！

陈雩躺回上，重新把自己团起来，闭上眼，小声背语文课文，背完课文，又背数学公式、物理公式、化学方程式。

翻来覆去好久，才总算睡着。

虽然睡着了，但陈雩一晚上没睡好，做了好多个梦，梦里他一直不停地跑，清醒过来后，为什么在跑，又记不起来。

和纪娟面对面坐在餐桌吃早餐的时候，陈雩整个人都蔫耷耷的。

纪娟用公筷给陈雩夹了颗荷包蛋，见陈雩没神，心不在焉，放下筷子问:“小鱼，怎么了？”陈雩抬头，看向纪娟。

“我……”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

纪娟眉眼温柔，慈地看着他，“是遇到什么烦恼了吗？”陈雩握紧筷子，脚尖都绷着，过好半晌，才轻声开口，“妈妈，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这么认为？”纪娟语气很温和，鼓励地凝望他。

“我觉得自己病了，”陈雩正襟坐好，放下筷子，两手握，表情很茫然，“我最近只要接触到一个人，心跳就会变得很快，脸颊、耳朵也会发烫。

我还会控制不住总想他，想看他，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他很好看，是最好看的。”握的手互相捏着，陈雩停顿了几秒，继续:“而且，昨天有人向他告白的时候，我觉得心里好难受，很担心他会答应，很想直接把他拉走……这种觉，是不对的啊。”如果是朋友，他觉得高兴才对吧？

因为谢朗被人喜着啊。

纪娟注视陈雩，静静地听，听完陈雩的话，忽然擦了下眼角，再次笑起来。

“小鱼，你没有不对劲，也没有生病，”她轻声说，“你只是，喜上他了。”—这样的情，是喜吗？

陈雩一个早上，都在想纪娟告诉他的这句话。

比赛，没怎么看。

腿上摊开的试卷，也才做了一两题。

周白看着陈雩，憋了一早上，还是忍不住敲敲谢朗手臂，“朗哥，你出来一下。”谢朗在替陈雩选例题，准备再做一本例题选的笔记，听到周白的话，暂时停下，“嗯”一声。

两人起身，走到没人的楼梯口。

周白关心，“你跟陈雩吵架了？”谢朗倚在墙壁，摇头，“没有。”顿一下，又补充:“我永远也不会和小鱼吵架的。”

“那为什么陈雩今天一副无打采的模样，发了一早上呆。”周白说，“拿着笔，但没做题。”非常不合常理。

“小鱼在想事情，”谢朗笑起来，“很重要的事。”见谢朗一早上没怎么跟陈雩说话，心情却很好的模样，周白明白过来，“你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烦恼？”又不解，“那你为什么不帮帮他？”谢朗站直，转身。

他站的位置，能够看到陈雩。

陈雩一手拿着笔，另一手托着腮，望着远处，视线点没落在任何地方。

他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t恤，致的锁骨完全出来，坐在太底下，融进光里，就是光本身。

“因为，这件事的答案，只能小鱼自己想，我不能帮他。”谢朗垂下眼睛，食指和拇指摩挲，声音轻缓下来，“我也很想帮忙，但是，不可以。”确定心意这件事，他不能手。

尽管他心底有无数声音叫嚣着去干预，去告诉陈雩答案。

他说。

小鱼就会信。

他就可以自私的完完全全占有陈雩了。

然而，不可以。

他对陈雩的情，也变了质。

一开始，他只是本能追寻光，在光的身边，他找得到活下去的希望。

可逐渐的，他被陈雩引，陈雩成了唯一。

他想见陈雩，想让陈雩笑，想把陈雩拢在心尖宠着，护着，任何人不可以欺负。

包括他自己。

所以他不能自私去手，利用陈雩对他的依赖和信任。

他要给陈雩机会，给陈雩最后的机会，如果陈雩自己得出的答案，是愿意喜他，不会离开他，那再也没机会了。

这辈子，他们都要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