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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扬他英明决策签下了个大生意,几个部门三十来号人把路见屿轮番灌了一圈。他酒量好,没怎么喝醉。结果没想到代驾的实习生是个死心眼,非说担心路总自己上楼摔着、要把他送上楼不可。
路见屿不忍拂他好意,任他半搀半抱把自己送到家门口。
看到成洲来开门时,路见屿惊讶极了。那段时间成洲乐队有一场重要的比赛,为了加紧排练连续一周都住在场地附近——要不是这样,路见屿也不敢出去喝这么多酒——没想到今天竟然突然回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惊喜,就听还搀着自己的死心眼实习生茫地问:“路总,您不是说嫂子不在家、家里没人么?这位是……?”路见屿立刻心道不好。
刚刚散场时,他在一众起哄声里拒绝续摊的理由是“你们嫂子不在家,我得赶紧回去免得他查岗”。
他嘴里的“嫂子”当然没有别人。路见屿经常跟人哔哔他和成洲的事,基本上悉的人都知道他有个捧在心尖上宠的恋人——只不过他们不清楚这人是男的罢了。
他喜这样,喜
在别人面前秀恩
,喜
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成洲是天生一对。
可是成洲不喜。
10成洲好像很排斥他到处宣扬他们两个的关系,更不喜接触路见屿身边的人。有次路见屿想把成洲介绍给自己最铁的发小认识,两人还差点为此爆发争执。
路见屿当时生怕成洲再为这个生气,赶紧随口胡编几句把死心眼打发走,然后谨慎地瞧着成洲的神。
成洲没问他在外面瞎说了些什么,只问他死心眼是谁。
路见屿乖乖解释:“公司一实习生。刚毕业的小孩,平时勤快过头了,不让他干活就难受……他以为我喝醉了,非送我进屋。人家好心好意的,我也没办法……”气氛到这里都很融洽,至少路见屿是这么觉得的。但下一秒,他就听见成洲打断自己:“非送你进屋?那他要是非上你不可呢?”路见屿一愣。
“嗯?那你也没办法,你也给他上?”成洲冷笑,“我才多久没干你,你就急着带男人回家了?”11他们吵了一架,然后开始冷战。
路见屿当然不会傻到觉得,成洲这是在吃一个都没长齐的实习生的飞醋。可能是气路见屿又在外面讲他们的事,可能是因为排练不顺利想要发
,或者可能是因为其他随便什么原因。
成洲心情不好的时候攻击很强,路见屿早就知道;他们吵架时成洲喜
找这样的话题羞辱自己,路见屿也知道。
因为在成洲面前,他本来就是这样轻佻主动甚至放,就连还没在一起时他们的第一个夜晚,都是路见屿设计之下半
哄半强迫的结果。
他本来并不讨厌情趣的羞辱——相反甚至还很喜
。成洲一次次把这当作攻击他的武器后,他至少也能一笑置之、觉得自己早就习惯。
但后来他发现,有些事,就算已经习惯,也还是会被扎疼的。
第3章12路见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忆着这些七八糟的事,筷子在手指间转了几圈,嘴上却浑不在意道:“我在你眼里不是一直都这样吗。”成洲没接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觉得自己那句话有些过分了,犹豫着说:“你出差……路上小心。”听上去不太情愿,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才说的。
要是放在过去,这几个字能让路见屿高兴一整天。别说是这么一句敷衍至极的话,就是成洲随便瞥他一眼,他都能觉得那是对方自己
得情深义重的证明。
他总是这样,从犄角旮旯里给自己抠糖吃,硬要告诉自己沙沙的墙灰是一层一层的糖粉。久而久之,好像也真能尝出点儿甜味。
路见屿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谁。
13两厢沉默了一会儿,成洲又开口。
“对了,还有,”他说,“你别没事就给我挂语音。我最近很忙,没时间天天……”路见屿说:“放心。”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成洲一顿,皱了皱眉,像是不信,边伸筷子去夹桌子中间的南瓜酪,边道:“你上次出差就是。我都跟你说了,那段时间我天天都要合排到十点,累得要命,你还非要跟我视频……你不嫌烦我还——”
“放心。”路见屿打断他,“这次我绝对不会再烦你了……以后都不会了。”14成洲筷子一顿,似乎是因为被他噎回来而有些不,丢开了南瓜酪,转而夹了一片醋溜白菜嚼起来。
他冷哼一声:“这样最好。”成洲说的是几个月前的事了。那次路见屿到隔壁市出差,去了有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里,他只给成洲打过三通语音电话,还专门挑在在中午午休结束的时间。其中有一次他试探着问成洲愿不愿意视频,因为自己实在有点想他了。
被冷言冷语地推回来后,也没坚持。
15其实那次路见屿想打视频电话不是、或者说不只是因为他想成洲,而是因为他刚到目的地的那天就出了点小事故。
好在接待的司机车技一,在对面载
钢筋的小货撞上来时及时打了方向。最后车瘪了一半,人却没怎么受伤。路见屿除了一点磕碰,只在腿上
了几针。
他向来心大,没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