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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浓烈的情全部关在心里呢？所以一旦有什么东西开始烧起来，比如情，心脏就会爆炸，闸口被打开，就再也关不上。

严鸣游甚至想像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我喜你和我你就一定要是轰轰烈烈的，要喊出来，要做一万件事去故意引方敬弋的注意力，要让他们周围的所有人都知道严鸣游方敬弋，而不是像今晚这样，在转瞬即逝的暧昧气氛里，他低声诉说，他不足于这种轻语呢喃，也不足于仅仅是和方敬弋一瞬间的耳鬓厮磨，甚至不足于方敬弋只是用温热干燥的掌心去触碰他的器，他要他们紧密无地相拥，放肆地亲吻和做，大声而又坚定地告诉对方，我你，非常。

但是不行。

方敬弋是一只在树枝上漂亮歌唱的鸟，严鸣游是仰慕他动人歌喉和柔软羽的普通人类，他想要鸟，但不能蛮横地抓过来，他也要报之以歌，要引这只易惊的鸟，要让他相信自己没有恶意，让它上自己，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歌唱。

情，必须是平等且自愿的。

严鸣游必须按捺住腔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慢慢来。

尽管这样，那股失落还是挥之不去。

门被敲响了。

严鸣游走过去拉开门，尽量控制着表情，站在门口，低头看刚到他肩膀的方敬弋。

方敬弋好温柔，严鸣游想。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透出一点安抚的味道，小心翼翼地窥探严鸣游脸上被遮挡的失落，无奈地眨了眨眼，方敬弋才轻声开口说话。

“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去…去你。”所以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更不要失落。

“还要多久？”严鸣游开口问。

还要多久，他不知道，方敬弋茫然了一小会，看到严鸣游刚刚亮起来一点的眼睛又慢慢暗下去，觉得心脏有点疼，于是他踮起脚尖，在严鸣游的眼角吻了一下。

同样的位置，严鸣游刚刚在客厅也吻了他的眼角。

“好吧，我现在确实有一点你。”方敬弋知道自己的脸在发烫，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拙，笨拙地亲吻，笨拙地安抚。

不过如果严鸣游能够因此而高兴一点儿，那就够了。

因为值夜班之后就是轮休，趁着方敬弋有空，他们一起回了趟严家，算一次探望，也算严鸣游出任务前回家吃一次团圆饭。

方敬弋坐上越野车副座的时候还有点因为前天晚上而害羞，有些别扭，但严鸣游却只是正常地踩油门、开车，似乎没什么情绪波动。

这么算下来，反而是方敬弋不自在了，这算什么？严鸣游难道不高兴吗？自己可是主动亲了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冷漠？方敬弋心里纠结着，有点生闷气，但严鸣游一凑过来主动给他系安全带的时候，方敬弋气又消了，这么反复无常的。

方敬弋不是很喜和严鸣游回严家。

他们结婚一年多，别的omega这时候早就要了孩子，但他们俩什么动静也没有，方父方母知道方敬弋脾气犟，象征地催过几次就不再催了，倒是严纪国，心急得很，见着方敬弋和严鸣游一次就明里暗里地催，之前几次他们都是勉强圆了过去，次数一多就有点力不从心，方敬弋其实也忧心忡忡地，不知道这次又要怎么圆过去。

果不其然，吃着吃着饭严纪国又开始把话往这上面引。

什么哪家哪家新婚没多久omega就怀孕了，哪家哪家omega刚生了个小胖娃，方敬弋和严鸣游只管吃饭，不吭声，以往也是这样，不吭声，自然就不再提了。

但这次严纪国好像是铁了心地要催，清清嗓子就开始严肃地讲话:“敬弋啊，你和鸣游年纪也不小了，确实是要考虑要…”严鸣游突然把筷子拍在桌上，出声打断严纪国:“爸！”

“我记得我上次和您说过了，”严鸣游声音不大，语气倒是很强势，“儿子这次是来吃团圆饭的，下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如一起好好吃顿饭，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说过了？方敬弋有些震惊地扭头去看严鸣游，说了什么？为什么严鸣游不和他提一句？

是说了自己不想要孩子，还是承诺以后再要孩子？

方敬弋被这个问题扰得心神不宁，勉强敷衍地吃完了饭，不想久待，严鸣游也不想再待下去，和严母寒暄了几句就打算走。

回程路上格外沉默，方敬弋撑着脑袋看前面的风景，严鸣游平平稳稳地开着越野，眉眼深邃，认真看路况的时候会微微皱眉，手背嶙峋，时不时打着方向盘，他转头看了一眼方敬弋，打破了沉默。

“困了就睡会，还要一会才到。”沉默被打破了，方敬弋也没打算接着憋话。

“你和你爸说了什么？”方敬弋情绪有些动，“我说过了，我不要孩子。”他很害怕，他怕严鸣游给出的不是拒绝，而是承诺，是安抚严纪国，承诺再过几年，一定会有孩子。可他明明和严鸣游说过不止一次，不要孩子，他不要孩子。

“为什么生气？”严鸣游皱着眉头问。

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方敬弋没心思去想这个问题，膛起伏剧烈，声音里都带了一丝抖:“你要去解释，你去告诉你爸，我不要孩子，永远也不会有孩子。”越野猛地拐弯，严鸣游把车停在路边，车厢里是尴尬的沉默，严鸣游看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