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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但我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点很不妙的预,因此又向那些“牧羊犬”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让我看到其中一个男人,从背上取下一杆木柄自制标,尖是金属刃尖,寒光四溢。他取下标,摆出了非常标准的姿势,身体舒展开来,像是充了力量的拉开的弓,极具运动美,然而,他奋力掷出的标,目的地不偏不倚,就是正在阵中心弯着找什么东西的张月珊。
张月珊就地一滚,却没能避过那尖,标擦穿透她的的腿,连人一起狠狠地钉入了地面。
几乎没有间隙,第二杆标随之而至,这一次的目标是阵中心附近的一垛障碍物,这一把这剁圆木和柴草垒成的架子整个打散了,有许多木头滚落下来,砸在还没爬起来的张月珊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这柄标尖上涂了什么东西,就是靠这一下尖与木头、柴草的摩擦,竟然有火星燃了起来。张月珊这些东西本来就易燃,里面还混了油脂,这下好了,这么点火星很快就蔓延了开来。
成了火,被驱逐着跑来的小张们纷纷惊叫着要调头,那些“牧羊犬”抡起朴刀,一边向着“羊群”打,一边喝道:“继续跑!着火的就拆了!”一时之间,我有点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几乎没有犹豫太多,我咬了咬牙,冲进了里。
进去时火势还没有祸及全局,我从大多数障碍物上跳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张月珊。她的腿受了很重的伤,半条子上都是血,她已经自己拔去了标,用一条手巾草草扎着伤口,灰头土脸地从中心爬了出来。
我冲过去,把她拖起来背在身上,但是一转身,我傻了眼:我背后已经变成了火墙,只在烈火的间隙还留着错综复杂的路径。
“往哪边走!”我冲张月珊吼道。
她颤巍巍地伸手向右边指了指,我向右边冲过去,拐了个弯,却又看见三个岔口。
然而我背上的张月珊已经昏过去了。
发现她昏的一瞬间,我很想把她敲醒,要晕起码也得等我们出去了再晕吧!但是她的血已经到了我身上,这让我一时也有点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犬吠,回头一看,小哥带着气吁吁的张千军跑了过来。
“小哥!”我这下像是看到了救星,“爷爷!快,全靠你了,你们怎么进来的,还能原路出去吗!”
“不行了。”张千军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气,冲我摆了摆手,“我们过来时没完全烧起来,而且中间有墙烧炸了,有条路被封死了。”
“那没办法了,”我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小道士,你来,把这位女施主敲醒。”
“我还以为你要英雄救美,没想到你是要辣手摧花,”张千军道,“她都这样了,敲死了怎么办。”
“我们出不去迟早要被烧死的吧?”我怒道,“你就不能悠着点敲!”
“那业务我不。”张千军还是那副气人的慢调子,“再说,被烧死之前我们就会被那些人抓住了。”在的另一边,被驱逐而来的小张们已经开始用各种方法破坏燃烧着的火墙了。
张千军不慌不忙地掏出了一面钢罗盘,他竟然一直把这玩意儿绑在身上,当护心镜使,我看到他把手伸进衣襟里、从前解下罗盘时,当真是叹为观止。
“你要干嘛?”我不可置信地问。
“占卜。”张千军又从衣袋里摸出一枚铜钱,向空中一弹,再伸手接住,煞有介事地掐着指头对着罗盘算了起来。
“你他妈别告诉我你要占卜往哪边走!”
“有什么不行,术数本是同源,在下对摸骨算命、测字草筮都颇有心得,左边!”张千军说着,拔腿就跑。
我骂了一句,但是眼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更何况小哥也已经跟着他跑了,我只得背着张月珊跟着他也向左边的岔路跑去。
张千军一副标准的神架势,跑过几个岔路,就要停下来对着罗盘摇头晃脑地算一回卦,然后选了方向继续跑,神奇的是就这么跑,竟然只撞上过一次死路,我一时忍不住想把背上的张月珊摇醒,问问她技术被唯心击败是个什么想。
就在出口近在眼前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异响。
回头一看,就见“牧羊犬”之一把一标当撑杆从熊熊燃烧的火墙上跳了过来,落在了与我们一墙之隔的地方,然后故技重施,一杆标冲着我掷了过来。
我下意识要躲,但两边是燃烧的火墙,我还背着张月珊,只能连连撤步,眼看是来不及的,就在这时,张千军猛地向前一步,手中的铁罗盘打着旋就飞了出去,在空中与标相撞,发出“铿”的一声闷响。
“快走!”张千军拉了我一把,我也不需要他再提醒,背着张月珊就又是一顿夺路狂奔。
那个男人很快就追了上来,小哥低吠一声,当即折返,我听见身后传来那男人闷哼和搏斗的声音,却也没时间回头。不过小哥战力惊人,一时应该不会有事。
我和张千军冲出火,就看见小张哥又从远处跑了回来,对着我们喊道:“你们连跑都不会跑吗!卧槽!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张千军冷笑一声,也骂道:“你再看看!我们救了个人!这种高风亮节,你见过没有!”小张哥:“救什么人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