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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显然事先并不知情。

“臣略有耳闻，还有人说真正的二皇子是萧大人。”一官员出列，将打听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倒不是朱启明的人，只是皇室血脉马虎不得，他才不敢隐瞒。

萧知尽不必看也知道莫厌迟脸难看，他没有抬头，缓缓跪下道:“此乃无稽之谈，望陛下明鉴！”最`新`沷`怖`网www.91ks.online最`新`沷`怖`网www.91ks.online“众卿怎么说？”宏治帝略带深意地看向朱启明，意图让他回答。

朱启明佯装没看见，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倒是归附在大皇子手下的一个官员出列道:“启奏陛下，万事不可能空来风，此事关系到皇子身份，臣以为当谨慎而为。”

“那卿有何建议？”宏治帝轻描淡写问道，眼底冷意几乎化作刀子，刀刀割在这官员身上。

宏治帝对莫厌迟的疼众人皆知，特别是近几个月来更是往储君之位培养，骤然传出这些话来，莫过于是在打他的脸。

皇子血脉非同小可，那官员不敢说，只挑最保守的话来说:“不如滴血验亲，也可还二皇子殿下一个公道。”萧知尽悄悄侧目，站在他身边的人心领神会，拱手道:“陛下，万不可滴血验亲，若因为一些民间传言而质疑二皇子殿下，岂不荒唐？”

“不验亲难不成仅凭一张跟先皇后一样的脸来确认身份吗？这天下百姓千千万万，你如何保证没有人跟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一个急子的官员跳了出来，明明是文官，说话却不经大脑，话音刚落众人便变了脸。

宏治帝拍桌而起，道:“放肆，皇后岂是你能随便妄言的！”众人吓得急忙跪下，连连告罪，那个官员心直口快，被吼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失言了，“臣失言，陛下饶命！”宏治帝瞥了他一眼，道:“来人，拉下去杖责五十。”此人乃是朱启明的羽，平时狐假虎威惯了，因为官职不大，翻不起什么，宏治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收拾了也可以给贤者让位。

不过随口提及先皇后便被重罚，其他人噤若寒蝉，不敢再说。

支持滴血验亲的人仍是坚持以这种方法来验明莫厌迟的身份，宏治帝只是点点头，并非发表意见。

身为当事人的莫厌迟脑中一片混，在他眼中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刑罚，一字一句都在摧残着他的内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这些言蜚语，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被人揭出后还是局外人。

萧知尽在极力撇清身份，莫厌迟却一语不发，神容寂寥，连回头看看萧知尽的勇气都没有。

殿上吵成一片，往宏治帝都会耐心的听他们争论，毕竟诸子百家，看法千千万万，能凑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谈天论地是国家之幸，如今宏治帝看着底下如同菜市场一般吵杂，气不打一处来，道:“都给朕闭嘴！”声音骤停，百官们纷纷垂首，唯有一颗充利益得失的心仍在蠢蠢动。

宏治帝原不该提及此事，只是民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且这次他下去，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如不能解决，莫厌迟永远都会被质疑，来为帝为王，皆是不利。

金銮殿一片寂静，百官们看出来宏治帝是铁了心要护着莫厌迟，一时间不敢当出头鸟，朱启明原是想开口，犹豫了下还是沉默不言。

带人入的特使没料到宏治帝会如此护着莫厌迟，他左顾右盼，见众人都没有反应，索咬咬牙出列，道:“陛下，昨萧大人的父母出前给了臣一物，请陛下过目。”其实这并非萧家父母给他的，而是一个自称殷先生的人给他，并让他送到宏治帝的手上，事成之后自会重金谢。

宏治帝攥紧掌心，摆手让人拿上来。

莫厌迟侧眸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锦，上面还绣着一行小字，看不清内容。那人一步一顿，莫厌迟连呼都凝滞。

他看着那条破旧的锦被送到宏治帝的手上，宏治帝将之打开，倏然瞪大了双眸，而后看向萧知尽，眼底含义晦明不定。

那特使期待地等着宏治帝发话，不想宏治帝将锦收入袖中，竟一言不发离开了朝堂，最后也没说要如何处置莫厌迟。

李公公一直在殿后等着宏治帝下朝，听到脚步声后急忙了出去，却见宏治帝神比上朝前还要难看，他扶住宏治帝，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可是龙体欠安？”

“没事……”宏治帝将袖中锦掏出，无比珍惜地拂过上边的小字，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临盆前一针一线绣着佛经祝语的女子。

李公公看了一眼，心底一惊:“陛下，这……这……”

“这是当年她给未出生孩子所做的肚兜，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做完就走了。”宏治帝颓然道。

“陛下是如何取得此物？”李公公搀着宏治帝慢慢往后走去，边走边道。

宏治帝叹了口气，道:“今特使拿出来的，李宿，你说朕难道真的认错孩儿了吗？”

“奴才不知，奴才只是觉得二皇子殿下不仅眉目像先皇后，连子都一模一样。”李公公跟在宏治帝身边多年，揣摩圣意还是略懂一些，宏治帝分明是不信外头传言的，况且莫厌迟入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