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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

姜衢握着鼠标一动不动。

这个号的昵称，是lu。

凳子上的人入定一半，眼睛都不眨，只盯着屏幕。

陆淮觉到不对，终于转身，面向电脑:“怎么了？”姜衢没回答，只是在心里想，也许是同名呢……

他僵着脸，呼都变得谨慎，将鼠标挪到好友列表，发现一个分组叫“他”。

（0/1）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没上线。

“我在里面吗？”姜衢虽然问他，却不等陆淮回答，直接点开了。

里面那个人灰着id，叫夏基八。

屋里安静地可怕。

姜衢甚至听不见陆淮的呼声。

“你，是lu？”他嗓子发紧。

陆淮直起:“是我。”姜衢脑子一片空白，掐着鼠标的手心发汗，松开的时候还留下指印，他看着自己的id问陆淮:“这人是谁？”

“是你。”陆淮说。

姜衢记起来了，他第一次和陆淮上网，就告诉陆淮“看到没有，爷，夏基八，大师”。

记忆堆叠着出现，他喊lu“哥”，在谁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先和lu出柜，问lu很多没皮没脸，又无比羞的问题。

结果到头来，本就没出过陆淮的五指山。

少年人的自尊心和羞破茧而出，姜衢又气又羞，捏着手心说不出话。

他觉到陆淮靠近了一步，便很快噌地站起来。

“对不起。”陆淮却也抢着开口。

他知道自己再不说，姜衢就要气跑了。

姜衢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才挤出几句话:“好玩吗，有意思吗，把我当个猴一样耍？”

“我的错。”

“认错这么快，我不发现你会说吗？”姜衢手推他的肩，不想很容易就把陆淮推动了。

陆淮没说话。

他确实没想过要和姜衢说。

lu和陆淮不一样，比起他自己，lu更像可以打开姜衢心门，肆无忌惮窥探姜衢内心的一把钥匙。

让他所有的猜想和推测都得到解答。

姜衢见他沉默不语，心火烧的更旺，掐着陆淮的肩:“你说话啊！”可陆淮除了认错，没有任何回应。

喜是真的，在喜里藏污纳垢，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