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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醒了就去你家。”

“嗯。”陆淮眉梢轻挑，食指敲了敲把手。

姜衢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以后，飞快在他手背上捏了一下，捏完还特地在他上戳了戳。

“明天见。”他说。

陆淮见他少有地黏人，也难得在他股上拍了拍:“上楼，吃完饭给我打电话。”他们习惯了写作业的时候连麦，话虽然说的不多，但光听对方翻翻试卷和偶尔犯难的声音就够了。

“有点困了。”耳机里陆淮说。

姜衢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

不过考完试，神疲乏些也是正常，姜衢“嗯”了一声:“早点睡，晚安。”

“明天也不用太早来，睡到自然醒吧。”陆淮说。

姜衢自顾自点头:“好。”十二点十一分姜衢把数学试卷刷完，打了个哈欠。

他开了英语听力一边放着，拇指点了点屏幕上的搜索框，纠结半天，还是把网页关了。

之前的帖子被删了，那个加他的南城0也不见了，他挠心挠肺，在记忆里搜索了半天才把那人id打全。

夏基八:【兄弟，还在吗？】_祢卜懂喔嘚:【地址，身高，体重，尺寸，全身照片】夏基八:【你到底是在网上约多少个……】_祢卜懂喔嘚:【所以你约还是不约？】夏基八:【不约，但我有事咨询你。】_祢卜懂喔嘚:【不约没得咨询。】夏基八:【行行好，大家同为小基佬，相互扶持一下。”_祢卜懂喔嘚:【说吧，你想干嘛】姜衢非常他不计前嫌，而且面对网友，他也不觉得那么尴尬，立刻虚心讨教。

夏基八:【就是第一次doi，要准备什么，要注意什么？】_祢卜懂喔嘚:【……】_祢卜懂喔嘚:【妈的，这年头你这种小处男都约得着1？？？他们图你啥，图你是处男比较紧吗？】姜衢彻底清醒了，吓得背整个抵在头。

“卧槽！”

“妈的！”这他妈也太直白了吧！

夏基八:【谁告诉你我是0！还有，那是我男朋友！】_祢卜懂喔嘚:【1不会来找我问这种话。】_祢卜懂喔嘚:【你有男朋友怎么了，我还老公遍布全球呢】夏基八:【……】姜衢能屈能伸:【您经验丰富，请您指教。】_祢卜懂喔嘚还算仁义，损了他一顿以后，给他认真发了条语音。

声音柔柔的，说话尾音还吊着，姜衢啧啧几声，摇了摇头:“不愧是一个优秀的0。”然而，他听完全部语音，眉都快扭成两麻花。

除此之外，整个耳都红透了。

他艰难地再听了一遍，勉强在备忘录上记下要点，呼出一口长气，平躺在上，看着天花板。

紧张.jpg成年人的世界，车速太快。

他想了很久，定了早上五点的闹钟。

估计是心里挂着事，姜衢人生中第一次失眠了。

两点醒了一次，三点四十醒了一次，四点三十七醒了再没睡着。

他了口气，从上爬起来，神经再次紧绷，整个人又神采奕奕了。

做贼心虚，姜衢连灯都不敢开，摸着黑给自己套了条大衩，从衣柜里随机扯了件外套穿上。

客厅里静悄悄的，姜衢了鞋，垫着脚匍匐前进，一直狗狗祟祟到门口。

他了口气，给自己系上鞋带，握着门把手，三，二，一，冲！

他们家的门岁数太大，吱呀吱呀，姜衢不知道姥姥会不会醒，但一只脚已经踏出来，他溜也得溜，不溜也得溜。

凌晨的路上空无一人，风凉飕飕的，姜衢裹紧了衣服，一边骂陆淮壮胆一边快步走。

24小时成人用品店很好找，全街就那么一家亮灯的。

姜衢几乎是闪进推拉门里的，却不想在角落里看见一坨不明物体！

“卧槽！”他吓得又窜回了门外，声音在空的街道里带着回音。

门边那个不明物体竟然还动了，出一片衣角。

姜衢掐紧了门框，挪动步子，从另一个角度观察。

是个汉。

他好不容易舒出口气:“妈的，吓死爹了……”门里人动了动，抬头看他，灰扑扑的脸，脏污都陷进皮肤皱纹里。

汉给他把门拉的更大一些，还抬了抬手，示意他自便。

他倒不怕，这人不见得打的过自己，就算偷袭也打不过。

但他有一瞬间真的想打退堂鼓。

头一次干这种偷摸狗的事情，本来就心虚，还被这一惊一吓的，心里防线直接溃败。

可自己废了好大力气才来来，不买东西实在太可惜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抬腿进去。

汉睡的蔫蔫的，但还是留了个神给他。

“小娃娃几岁啊，就买这些东西？”姜衢不接话，他努力忽视汉，看着货柜里的东西，心里却已经羞赧至极。

网上那人说三样东西，但里面还包括一样他们用不得、也用不上的崔情雾，姜衢直接忽视掉，选了润滑剂和小雨伞，等着二维码弹出来。

“别急嘞，机子有点问题，今天有个小娃娃也来买，等了好久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