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坂美琴受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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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兰达调整好电档位的旋钮,打开了电源开关。
「啊……唔……」因为电调得不高,所以美琴的反应并不剧烈,发出了低低的两声呻之后就克制住了。但这种身体里面的疼痛还是很难忍耐,白皙的手指难受地紧紧攥着,手腕向内屈起,腿趾也紧紧地扣着,身体随着电轻微波动。
「啊,抱歉,我低估你了。」芙兰达说,手指再次搭上了旋钮。「没想到啊,你被折磨了两天还能忍耐到这个地步。不过——」话音未落,旋钮再次被转了两圈。「——像这样的,即使是你也忍受不了吧?」
「啊——呀啊——」侵入身体的电骤然间加大了数倍,美琴的身体顿时弹了起来,又沉重地落回刑。她全身的肌都在剧烈地收缩、震颤,一片淤青的腹部也随之痉挛起来。接着电极的头传来强烈的刺痛,犹如被无数的小针从各个角度扎入。电引起的痛苦遍及全身,骨髓和血管里像是都被灌入了熔融的钢水,又像是无数柄利刃在她的体内穿行,肌的收缩和痉挛迫得骨头痛不可忍。
她血迹斑斑的拼命地抖动着,想要甩夹在头上的电极。少女的四肢在刑上痉挛着挣扎,手腕和脚踝被皮铐磨得鲜血淋漓。她唯一能活动的部抬起又落下,沉重地撞击着刑,双手的指甲在面上抓挠。白的电弧在她肿的头上噼噼啪啪地闪烁。肌在一次次剧烈的搐中被拉伸到极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啪地一声断裂。
最难受的地方,还是被电直接入的腔,除了像身体其它部位那样烧灼、尖锐的痛以外,还有许多奇异的痛苦:腔里像是每时每刻都有无数颗炸弹爆炸,引起的气从各个角度向外冲击着她的腔;心脏如同被电击得裂成了两半,却依然分别左侧和右侧的部下跳动;腔内有的地方热得像火烧,有的地方却冷得像浸着冰水;腔里仿佛有两股巨力在不停地撞击。但最痛苦的,还是心脏在遭受电击时痉挛的、不规则的搏动,再加上电击引起的呼困难,使她觉得自己正在死亡,那无法表达的可怕觉超越了平常意义上的疼痛。这种死亡的觉一直持续着,甚至让美琴渴望早些结束。为了不让她被活活电死,芙兰达每隔几十秒就会断一次电,因为电引起的觉错,美琴却觉得痛苦依然在丝毫没有减弱地在延续,甚至不知道电已经断了。她时而大张着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时而在体极致的动中发出恐怖的、不像是人类发出的惨叫。双在电的刺下剧烈地跳动着。
麦野折磨美琴只是为了报复,并不会引起施者特有的快,即使有,也只是看着以前的强敌在自己面前生不如死地挣扎时的快。而芙兰达不同,由于经常负责审讯俘虏的工作,施刑对她而言已经成了一种享受,特别是刑讯的还是昨天在她手里吃过苦头的敌人。
从刚开始受电刑到现在只过了十几分钟,但对美琴而言却比十几年还要难熬。
她身上的汗水像水洗过一样,使她半的身体显得晶莹剔透。突然,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部猛地向上起,一股一股的鲜血像是被电炸出来似的从她的嘴里涌而出。
见到这副场景,芙兰达才终于彻底给她断了电,从她伤痕累累的头上取下了电极。如果只是这样就死她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虽然断了电,美琴的身体还是在惯地动。她的脸无力地垂向一边,脸庞浸了眼泪和汗水,失神的茶眸子里盈泪光,漉漉的短发遮住了她的侧脸。
鲜血染红了刑和她白皙的身体。
「嘛,今天晚上就便宜你了。要是之前没给你用其它的刑,你现在挣扎的样子还会更好看呢……」三翌中午,地下室再次传来铁门开启时的响动。
吃过午饭后,麦野想起已经三天没给美琴吃东西了,于是吩咐北川空良去给她送一份饭。北川不大情愿做这件差事,但这里能指派的下位组织只有他一个人,总不能让item的正式成员亲自去给犯人送吃的,所有他还是去了。
关押美琴的地下室里布置得温馨的,毕竟本来就是富庶人家的房间,不是用来关押女犯的暗地牢。楼梯旁边有一盏落地灯,楼梯正前方有一张圆桌和两把椅子,房间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张茶几,围绕着茶几三面都有沙发。昨天刚下过雨,今天是天,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凉丝丝的水气。地下室里很暗,需要照明,北川没有开光灯,而是打开了楼梯下的落地灯。
美琴就在正前方的沙发后面。她双腕都戴着手铐,拷链钉死在离地一米高的墙壁上,将她的双臂拽得直直的,使美琴既不能站着,也不能躺下来休息。北川来到沙发后面,坐在水泥地面上,在唤醒她之前,仔细打量了一下美琴的身体。
昨天晚上用完电刑后用水给她身上清洗了一次,冲掉了她身上的血迹,房上一条条的鞭痕和破口显现了出来。隔了一天,美琴房上一条条的鞭痕淡了下来,但房依然肿着,绽开的伤口还没结痂。虽然还没发育好,但从轮廓上来看,两年之后应该就可以长成一对丰的圆锥形双。被麦野打得是淤青的肚子还是和昨天晚餐时看见的一样。北川第一次看见少女完全的部,不由得战栗了一下,不敢再细看她的身体。
北川以前从来没有负责过跟俘虏打道的工作,在item的组织里,那些看押和刑讯俘虏的都是比北川年纪大得多、体格也健壮得多的成年人。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直接面对面地和俘虏接触。北川有时想到,继续在item里待下去,自己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和那些人一样鲁蛮横,不再认识自己的人呢?
美琴的头部低垂着,两只眼睛闭着,大概因为北川的动作很轻,没察觉到他就在旁边,或许她已经察觉到了,但又故意不动声。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加上用刑时的身体磨耗,犹其是昨晚的电刑耗尽了她的体力,现在她几乎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在美琴身边,北川时常会有一种近似于惭愧的不安,这种不安源自她的良心。
他以前曾经见过被暗部用酷刑摧残得不成人形的孩子,在他们面前,北川同样会有这种惭愧。无论如何,那些人都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当然,那些人之中,并不是每一个都是无辜的,其中也有许多和item一样暗肮脏的人,但是……
特别是昨夜亲眼目睹了美琴受电刑的过程,在她面前,这种惭愧就变得更加强烈。虽然自己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施刑,但他却是和折磨她的人属于同一个组织,更何况,自己难道真的和她落到这个地步没有一点关系吗?昨天晚上,不就是自己和芙兰达一起将她按到刑上的吗?
北川时常会想到,自己被安排到如今这个职位也许是件幸运的事,大概现在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变得野而蔑视生命。
美琴的眼皮微微颤动起来,艰难地睁开眼睛,朝北川望了过来。
「麦野让我来给你送吃的……你的手被拷在墙上,自己应该吃不了吧?我也没有铁铐的钥匙……所以,由我来喂你,你可以接受吧?」过了一会,他听见少女以微弱的声音答道:「喂吧。」北川带来的是盐水煮豌豆和盐水煮马铃薯。北川用小勺从铝制饭盒里舀起那些深绿的豆粒,送到美琴的嘴边。因为长期没吃过东西,加上身体虚弱,美琴咀嚼的动作显得很迟缓。她的下颌微微起伏着,用舌尖体会着已经有点陌生的味觉。
咽的受唤起了美琴的食,到后来,她咀嚼的动作就渐渐地有了活力,每吃完一口需要的时间也没有那么长了。
豌豆和马铃薯都不算很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吃完了。
北川放下小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坐在那里,眼睛大部分时间望着墙壁,有时瞥一下美琴的脸。不知为何,他产生了一个想法——他可以帮助美琴,当然,他的地位不能使她免于那虽然迟缓却必将到来的死亡,但他所想的帮助,是另一件事,即此时的美琴还有一个想要在世间完成的心愿,完成之后,面临死亡时她就不至于那么痛苦了。他通过某种神秘的暗示朦朦胧胧地觉察到了这一点。
他在等待美琴开口。倘若二十分钟后她还是一言不发,那时再走也不迟。
但在等待的过程中,另一件事引了他的注意,那就是美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