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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冰川的寒冷。

“哭得太悲伤真的会昏厥过去的，”周泉平静地说道，“每一次你的拒绝都差点让我死去。”

“你知道我怎么排解被你带来的伤害吗？”画面闪过，都是在无人的角落和房间，每一次自残都让自己从力中解那么一两分钟，牙齿和道具在他身上划破口后，他解地笑了。等到痛至麻木，鲜血成痂，体带来的快又掩盖不住神的绝望时，各个画面中的自己放下衣袖，又变得沉默。

但这次他没有，他开了衣袖，拉上了腿，把衣服下摆从子里出来。

“好看吗？”休息室内的镜子印出此时周泉扭曲的脸，“这就是之前把你吓得跑开的伤口，它们又变多了，都是因为你。”

“我来告诉你真相吧，你不是后来一直追着我问吗，我现在来告诉你。”周泉笑了，和电视剧里的反派一样疯狂，“这些伤口都是因为你，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副模样的，你毁了我，你毁了我！”

“但从前的我已经死了，”周泉轻笑了一声，觉得这话太中二了，又重新把衣服穿好，边整理袖子边道，“就是说，我不会再以痛苦为乐了。”

“我也不喜你了。”赵峻凌颤抖地跪下了，他趴在地上痛哭着，但周泉却没有任何动作，整理好穿着后直接离开了休息室。

水中的画面一一的，并没有按照时间顺序，漂到哪看哪。

节目中周泉一开始就选择了刘前辈，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偶像，而睁大双眼站在舞台边缘的赵峻凌显得尤为可怜，仿佛是被抛弃的幼犬，但周泉毫无怜悯之心，连个眼角的瞥视都不想费在他身上。周泉那时的顺位第一是吴止，第二是自己，其他的都要往后排，虽然一开始周泉还心有不安，但习惯以后周泉一天比一天过得开心。

赵峻凌在节目游戏输了以后看着和别人呼雀跃的周泉，然后发现，已经没有人会费尽心思让他赢了，所以落寞地低下了头。

从前的赵峻凌厌恶又享受着自己的讨好，以至于在他看来，自己活在世上唯一的意义就是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周泉有个好嗓子，情商也高，又会体贴别人，但赵峻凌只看到周泉喜他，其他优点都被他给忽视了。因为周泉他，所有赵峻凌没有理由地把他看低了一截。周泉也觉得理所当然。

在过去的相处中赵峻凌像在做一个实验，他一次次触碰周泉的底线，然后又在周泉被欺负的真的生气后道歉。伤害对方后又乞求原谅，可每一次周泉都选择宽他。那会儿网上行“圣母”这个词，赵峻凌联想到周泉，还对他说因为他莫名觉得这个带有恶意的称呼并没有那么讨厌。

而那时的他着赵峻凌很痛苦，他对赵峻凌的忽视习以为常，在赵峻凌无数次碾他的心后，周泉找到了自的宽，每原谅赵峻凌一次，他觉得自己对赵峻凌的又亮了一分。

周泉享受眼泪顺着脸颊下来的过程，这是他藉自己的方法。

看着在睡梦中泪的周泉，吴止不知所措。

“没事，”医生见怪不怪，“你再等几分钟，等他把记忆调出来就好。”吴止点点头，然后转头继续观察。

坐在椅子上，吴止看着笑着泪的周泉，却觉莫名有些悲哀。

到底是什么记忆，会让一个人又笑又哭，又开心又痛苦呢？

脑海中有个答案，却一直出不来。算了，吴止摇了摇脑袋，放弃思考，继续机械式的观察。

☆、录音“周泉！”自己应该是刚参加完一档棚内节目，身边是和自己一起下来的主持人，主持人很动，看样子是自己《大逃杀》电影播出时的事，主持人嘴里说的一直是他自己有多喜那部电影，刷了十多遍，他有多喜自己。边走边微笑的自己侧脸看着他，十分有耐心，就像他从出道开始那样，一直是温润可人的形象。

此时有人从拐角冲出，看样子在那等了许久，因为事发突然，他竟直接冲到了周泉面前。

自己点了点头，但没再把眼神放在他身上，没提醒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到的主持人，直接侧身继续往前走。

“你站住！”来人拉住了他的手臂，他回忆起当时恶心的触，不是因为肌肤相亲，而是因为这个人本身，虽然这个人长得很正派，一看就是电视剧男主人公的脸，此刻也是正气凌然地问他，“是不是你搞垮了我的合约代言，我谈好的所有电视剧电影也是你搞糊的吧？”本来这人以为自己会找些“合约期间变故那么多你怎么就说是我搞垮的”

“电视剧电影把你撤了你去找他们啊找我干什么”

“你自己失去了这些工作机会应该反省下是不是自己太差了所以他们才决定把你换下”等诸如此类的借口，但没想到自己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然后从身上拿出条纸巾开始擦刚才被他接触过的地方，边擦边说:“是啊。”

“你说什么？”对方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坦然，下意识把手靠近口袋碰了一下，然后很快离开。

“我说，就是我搞垮了你的合约代言，也是我把你所有接了的和打算找你的影视资源给搞糊的。”自己把纸巾堤拉了一个角，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孙周轶，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你竟然聋了，说话都听不清了。”

“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