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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扣住了。

秦渊轻轻揽住了他。

“别动，越动越是促进血循环，身体就越。”他小声说，“然后就越觉得烫。”两个人平时也有过耳鬓厮磨的时候，可是这样半赤着身子、贴在一起的时候却从没有过。

阮轻暮只觉得浑身的血快地像是小溪一样，到处突突蹿，身边本来就被滚热的温泉水刺着，身边秦渊的手臂又在他劲瘦的间，腹若有若无地挨着他的脊背，就像是在两个人之间丢了一枚水雷，炸得这片小小水域波涛翻滚，花滔天。

“喂喂，好好泡自己的，别、别帅氓。”他结巴着咬着牙，还想挣扎着爬走，身边秦渊却低声又说了一句。

极轻，极含混。像是一滴小水珠，落下了在滚热的水中，转瞬消失不见。

假如不是阮轻暮听力极好，几乎也要错过了。

“我十八岁，就是成人啦。”阮轻暮耳朵里轰隆隆地响，好半天，才听见自己干巴巴地笑:“啊哈……那恭喜啊！”朦胧的水雾中，他刚刚成年的男朋友眸光晶亮，无辜又纯情，却又像燃烧着安静的火焰。

阮轻暮呆呆地望着他，终于狠了狠心，猛地扑了过去:“行吧行吧，不就是还想要成人礼物吗，我送还不行吗？！”得反守为攻，占据主动，不管怎么样，自己主动的话，比较不那么危险。

两个人坐在池边，秦渊的手攀着边上的小扶手，背脊直紧绷，额头全是汗。

他身后，阮轻暮神严肃，一下下捶打着秦渊的背，也没有什么技巧，捶了一会儿，又站起来，在他身后，伸手帮他胡捏肩膀:“舒服不舒服？小寿星可还意吗？”秦渊脸向前，一动不动，由着他的手四处点火星子，后脖颈越来越红。

阮轻暮瞥了瞥他，瞧着他的侧脸脖颈和耳垂全都带了赤红，终于心里舒了口气:也是会红成一只软脚虾的嘛，还以为能有多镇定呢。

他促狭心大起，忽然抓着秦渊的肩膀，就想把他的脸转过来看看。

秦渊猝不及防，身子忽然被翻过来小半，不知怎么就烈地反抗起来，涨红脸小声叫:“阮阮别闹！”阮轻暮手疾眼快，大腿一卡，就卡住了他的身子，叫他再也翻转不得，笑嘻嘻地扬眉:“干什么？我好给你按太嘛。”正说着，他的目光无意地就落在了秦渊的间，再往下。然后就愣住了。……艹，果然成人了呢。温泉里的气氛忽然尴尬，温度急速升温，叫人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不知道面对面站了多久，或许也只有几秒，阮轻暮终于反应过来。

混和慌张下，他也不知道脑海里哪筋忽然了一下，手忙脚地扯下自己间的大浴巾，一把盖在了男朋友同学的前面，好死不死地还往下按了一下。

啊啊啊啊，虽然人之常情，可毕竟极为不雅，总得帮他的男朋友同学遮挡一下！

秦渊猛地哼了一声，眉头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是细汗。

阮轻暮手里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像是火烫到了，又慌忙缩回手:“不、不好意思，疼了吗？”秦渊低了低头，看向自己被挡住的地方，然后缓缓抬头，看向他，目光古怪。

“你不需要吗？”阮轻暮愕然地也低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只剩下一条短泳的身体。

说的对，谁不需要一条宽大的浴巾呢？

…

…

“阮阮，我先上去了。”秦渊忽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刚跑完了几千米一样，“我去洗个冷水澡，你自己慢慢泡。”身子还没动，阮轻暮已经轻轻扑了上来。

隔着浴巾，他的身体贴着秦渊，鼓足勇气，声音同样低哑:“不用走，少侠同学。……今天，我帮你吧。”第107章第一次小小的山间木屋里，温泉池水热烫，地底的天然热泉从暗口汩汩而出，在一汪碧波中起无数细密的气泡，升到水面，迅速破碎成星星点点。

白的水雾萦绕在四周，渐渐遮挡住了墙上的仕女出浴图，遮住了那远远凝视的眼。

没人发出声音，少年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只有破碎又急促的水花升腾又开。

秦渊闭着眼睛，英俊的眉头蹙着，双手死死撑在池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紧了扶手，片刻后，忽然松开，忍无可忍地，伸手扶住了身前阮轻暮的头。

“慢点……”他哑着声音，睁开了微带红丝的眼，“像你自己做那样。”阮轻暮不吭声，一双眸子里水光漾，有一点微弱的慌。

手在泉水中，生涩地随着水波动，带起一片片无声的涟漪。

好半晌，他抬起头看向秦渊，咬牙:“你到底有完没完？”他眸光被水雾染得一片蒙，黑亮的头发全被打了，脸上不知道是泉水还是汗水，是漉漉的水迹。这样抬眼嗔怪又恼怒地看着人，一张脸就格外生动鲜活，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秦渊看了一眼，原本就极力制的呼再也抑不住，重起来。

他无声地低头过来，轻轻吻住了面前阮轻暮的。

水花忽然变大，就像是水底有不知名的大鱼路过咬住了鱼钩，搅动水波，拍打出烈挣扎的花。……

小木屋中安静下来，两个少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