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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中了命门，气得脸通红:“你什么人，放什么狗？”阮轻暮也不着恼，神诚恳，指了指她的牙齿:“大娘，你牙龈上有韭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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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姐在一边，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伸手拍了拍阮轻暮的肩膀:“今晚的时薪给你涨一半，我了。”阮轻暮漠然地看看她:“和你没关系，我是为了自己。”瑞姐:“……”行行，你开心就好。

正说着，直播间里的女模特已经结束了衣服展示，抱着茶杯出来了。走到门口，纳罕地看着自家老板:“干什么呢？要打架吗，先说好，老娘只负责美，不负责动刀动啊。”阮轻暮抬头看看他，果然，刚刚听声音就有点不对，正面一看，有喉结，是个和方离一样的女装大佬。

脂粉下看不太出来本来面貌，可是没皱纹、皮肤紧致，一看就年纪不大。

那男生看了看方离，“啧”了一声:“真看不出来，上了妆这么好看。”方离局促地笑笑:“没没……你更好看。”那男人肢一扭，冲着那中年女人嫣然一笑:“下班了啊，记得薪水结，打我支付宝。”阮轻暮看着他施施然走了，扭头看向方离:“你认识他？”方离低下头，眼睫急颤:“嗯……以前在别处见过的。”就是上次在异酒吧里遇见的，穿着裙子坐在吧台前，和调酒师一起和他聊了几句，当时灯光昏暗，他也没记住这个人，可今天他一进来，这个人就先认出了他。

瑞姐把两个人领进隔壁自家的直播间，里面有一排陈列架，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都是古风的长袍广袖，裙带飘飘。

瑞姐指着里面的衣架:“现在静态展示效果差，做直播的话，倒是时髦的。不过我找了两个姑娘来做展示和直播，效果也不行。”直播卖衣服，脸和身材最重要，寻常人上去，长得不行，直接就能把骨顾客给赶走啊！

阮轻暮和方离互相看了看，方离红着脸，小声问:“阮哥，你怎么忽然愿意做这个啊？”阮轻暮表情像是牙疼:“我就是缺钱。”方离深深点头:“我也是。”阮轻暮看看他，叹了口气。

“你妈的工资，到底够不够养活你们俩啊？”他低声问。

方离低着头:“现在还行……反正她的药也不贵，我的学费也不多。”

“那以后呢？上大学怎么办？”大学和高中可不一样，学费住宿费生活费要高得多。方离这小模样儿，出去打工不得被欺负死啊？

方离轻声说:“能不能考上大学，还难说呢，走一步算一步吧。”阮轻暮不说话了。

瑞姐又接着说:“你俩不会介绍衣服，都不用说什么话，就负责换衣服和摆pose就行。介绍和推销我来，可以吧？”阮轻暮看了看衣架上的那些衣服:“穿这些吗？”瑞姐点头:“你负责穿男装，这位小弟弟——”她看了看方离:“按照说好的穿女装。没问题，我们就开工？”阮轻暮和方离硬着头皮，点点头。

阮轻暮负责穿男装，并不需要化女生的妆，瑞姐只简单地给他脸上打了点粉，又涂了一点点的口红，又给他戴上了古装男式发套。

好了，瑞姐猛地一拍手:“哎呀，齐活了，真好看！”两个人到帘子后面换好了衣裳，互相看了看，都有点讪讪的。

两件冬天的大氅。一件黑，上面带着金松鹤绣花，另一件花纹图案完全一样，就是小一号，颜是纯白，同样点缀着暗金绣花。

瞎子都能看出来，正好是情侣装。

两个人面面相觑，阮轻暮忽然伸着脖子向外问:“老板，你家直播看的人多吗？”瑞姐的声音有点沮丧:“没啥人看，不过你放心，说好的钱，少不了你们的。”听到没啥人看，阮轻暮和方离同时轻轻舒了口气。

看了看这一身情侣装，阮轻暮忽然低声问:“你出来做这个，傅松华知道吗？”方离的脸“腾”地红了:“没、没告诉他。”阮轻暮:“哦。”

“那你呢？”方离同样轻声问，“秦班长知道你来吗？”阮轻暮一愣:“……也、也不知道。”第86章抓包两个人沉默着走出了换衣间。外面瑞姐和唐田田一眼看过来，都是一愣。

实在是惊人的好看。

方离里面穿着一套暗青的袄裙，外面披上纯白大氅，衬着一张小脸肤细腻，虽然是一身冬衣，但肢盈盈一握，倒比许多人穿夏款还显得纤细些。

黑长发简单挽了个发髻，上面着一支红梅簪子，宛如洁白雪地中盛开了一朵寒梅，格外秀丽。

旁边的阮轻暮则是一身黑大氅，银白的仿领子衬着一张冷漠的脸，眉眼致。

两个人站在一起，阮轻暮身形高挑，方离纤细苗条，活一个矜贵小公子带着女眷携手同游，既般配又养眼。

瑞姐从首饰盒找了发带出来，帮阮轻暮扎在了发间，正好和方离头上的梅花簪颜一样，左右端详了一下，又给方离手中了把团扇:“来来，你拿着这个。”方离好奇地举起来:“好漂亮啊。”瑞姐骄傲地一昂头:“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