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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叹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计策呢,原来只是逞一时之快——”沈初语,虚作声势道,“什么叫逞一时之快!我都带着娘和崽崽低调做人了这么久,兔子急了还咬认、狗急了还跳墙,这姓王的也不能欺人太甚!”
“呵,以王家偌大的架子,怕还是拉不下脸作出这档事,这顶多是王勒的主意,就单凭这王勒,我还真就不怕!”团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连兔子啊、狗啊什么的都自认了,看来宿主是真气急了。团尽责地吹着彩虹顺道,“我就知道宿主向来英明神武,不会这么冲动,是那姓王的欺人太甚、心里没点bi数,哈、哈哈——”沈初脸上还是带着一股子倔气,心里却是越发下定了决心,这次考核他必须拿到上等获得恩科资格才行,只有在科举中崭头角,他娘还有崽崽,才能真正过得安稳。
······此时太学的藏书阁内,还灯火通明。顶层来风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和云王坐着下棋,窗外望去,是汴京的城灯火。
老者执黑子落下一颗,摸了把自己的长白胡须道,“云王今好雅兴,竟然得空来找老夫下棋——”
“夫子潜心学问,是功在千秋的大事,学生困于俗世琐细,自不敢冒昧打扰夫子。”老者正是太学学正、当今天子帝师,也是云王曾经的夫子。
“得了得了,你这脾,几十年如一,老头子也不和你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云王叹道,“几十年如一又如何,却也早已物是人非,只是空执于过往,不开过往的愚人一个罢了。”
“当年宁国公府一案,老夫未能劝住陛下,多年来也一直心有难安。”云王忙正道,“此事自与夫子无关,一切皆是命数。”伏夫子:“云王怕是不信命吧?!”云王掩面喝了口茶,略过道,“是学生冒昧了,今学生来不为往事。”伏夫子眸一暗,转眼敞怀笑道,“哈哈哈,老夫倒是很好奇,能让云王亲自前来的所为何事了——”云王在夫子面前难得出点羞赧的神,还是直白道,“来年开,陛下为太子大婚特开恩科,学生希望夫子能举荐一人参加科考。”伏夫子捻须打量着云王,“此子可是我太学学士?”云王:“自然。”
“可有真才实学?”
“有。”
“既然如此,那还何须老夫举荐,云王难道不知,考核获得上等,即能获得科考名额。”
“若是上等等次都得不到,倒也不用白费力气去参加恩科了。”
“夫子言之有理。只是若徒生变故,夫子不愿举荐,但愿能秉公处理。”伏夫子笑道,“你这是不相信老夫么?”
“当然不是,只是担心夫子无法过问此等小事,平白多了曲罔。”
“知道啦知道啦,难得你这小子如此为别人着想,老夫自会多挂记几分。”
“只是不知你说的这书生是哪个?”
“沈初。”伏夫子出思索的神情,半晌道,“这孩子我有印象——在杨守礼那小老头的课堂上,发表了一通对忠恕违道不远的见解,令太学学子争相引为珠玉。”
“最近好像学里传着什么朱子版的《大学》,听说也是从这小孩这里出来的。只是这位大儒朱子,老夫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这世界之大,自是有人外人、天外天——”
“夫子可是觉得这朱子版《中庸》如何?”
“某些只是普及型的见解,某些却是微言大义,大概是这小孩专门整理出来应对科举的。不过从其中可以看出这朱子,的确是不世出的大儒,老夫都要深惭愧啊——”
“若是有机会能谈书论道,真是死而无憾!”云王一惊,没想到伏夫子竟然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沈初的身世他是清楚的,有没有这么个朱子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沈初定是没有朱子这么个老师。那他又是如何得到这连伏夫子都口称赞的朱子版注解?!
总不会是自己写的吧?云王觉得这怎么都不可能。
这小孩身上充着谜团,总是有许多世所未见的鬼点子。但对云王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和那个人太像了,总让他忍不住多照顾几分。
这时伏夫子道,“听说沈初这孩子是宁远侯庶子,与当初的少逸颇为相似,你这小子可不要入了魔怔——”云王浑身一震,他已经很久没听过那人的名字了,如今很多人都只知空有皮囊、败絮其中的宁远侯沈容,而不知当初名动京城的宁国公世子沈琅,当初世人还将两人奉为沈氏双璧,可在他看来,不过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罢了。
到如今,还知道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再提这人,也只有他这夫子,敢寻常道来了。
他难掩面上的苦涩又强作笑颜道,“只是形似罢了,这脾是完全不似的。这世上之事、世上之人,若是能如此轻易移情,世人怕都无须如此痛苦了——”
“世间熙熙攘攘,众人各有所执,你心中晓得清便好。”云王李桓心中一片惘,不知所来、不知所去,茕茕孑孑。他觉得自己还有心吗?他的心早被那个人一起带走了,现在的他不过一具枯槁罢了,徒留挣扎。
伏夫子又长叹一声,两人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