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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骑行过一次,飞翔在空中的觉十分平稳,比魔毯和飞天扫帚好多了(请原谅我,我真的不喜骑在扫帚上的觉),如果不是这种冰龙只能适应冰岛的生活环境,我一定会建议他们将这种冰龙进口到英国做生意——相信我,他们会大赚一笔的。
另一个让我大开眼界的就是冰岛的马人。冰岛的植被极为稀少,因此马人与巫师们达成了和平条约,在巫师为他们建造的丛林中生活繁衍。冰岛的马人非常矮小,但他们十分忌讳你提到这一点(假如我的这封信被某匹马人看到,我大概就没有回到英国的机会了)。与这矮小相对的是,他们拥有着出众的预言与占星能力。我与父母在主人家庭院背后的丛林中会见了一匹名叫弗罗泽的马人,他指出我即将、或正在遭遇一场情,这令我的父母大惊失、连连追问。
我不知道弗罗泽的预言是否准。毕竟,我并不奢望能够——“噢,不……”黑发的女巫叹息着,“我又开始了……”她动了动手指,羽笔自动划去最后的三行字句。被涂上删除线的字句片刻后自觉地溶解、消失,留下一片有待填写的空白。……我与父母在主人家庭院背后的丛林中会见了一匹名叫弗罗泽的马人,他准地指出我的父亲在生意场上正在面临一项相当艰难的抉择,并且为他提供了十分可靠的建议。弗罗泽自夸他最准确的是情占星术,如果你兴趣的话——“梅林的胡子!”七海灯子烦躁地将羽笔往桌面上一扔,“我就不能好好地写一封信吗!”她的自言自语似乎惊动了客厅里的人。几秒种后,温的敲门声响起:“灯子?你还好吗?”
“我很好,妈妈!”七海嘀咕道,“只是在写信而已。”
“写信?”七海夫人停顿了一会儿,“给澪吗?”
“不,不是给姐姐,是给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隔着门都能听到七海夫人明显迟疑的语调。仿佛拿不准是不是该问一样,她小心翼翼地吐出了一个单词:“……男朋友?”
“没有的事,”七海涩然地否定道,“您不会把那位马人大师弗罗泽的话当真了吧?”
“不,当然不……那你好好写吧,需要来点红茶吗?”
“不了,谢谢,妈妈。”七海夫人的脚步声远去了,黑发女巫松了口气。她重又拾起那杆被摔过的羽笔,掸了掸上面的灰尘,蘸了一口墨蓝的墨汁:……弗罗泽自夸他最准确的是情占星术,但我并不太相信,因为他自己已经打了将近一百年的光了。
回头说到冰龙,我发现我遗忘了一件你很可能兴趣的事情,那就是这里的人们并不使用飞天扫帚进行魁地奇比赛——他们是骑着冰龙进行的!在我所呆的两个礼拜中,我有幸得见了一场小型的魁地奇练习,是主人家的儿子与邻里的另外几户人家一起进行的。对比起我在霍格沃茨(以及世界杯上)所看到的比赛而言,冰岛的魁地奇实在是太过于野蛮了——是的,即使我在世界杯上看到保加利亚队球员被本队的击球手打得脸血,我也要这么说——他们居然放任作为坐骑的冰龙互相撕咬!如果没有束缚带将他们牢牢地固定在冰龙身上,我想他们一定会从三十英尺高的地方被摔下来。
七海灯子在这里停了一下笔;她想起了许多小糸侑在赛场上的画面。从为了她抱拥游走球到救下图谋不轨的兰登·诺特,到那场比赛上她飞过观众席时留给她的那一笑。
七海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热了。她忍不住拉开屉,看了看那面向下放着的镜子,抿凝望了许久,也还是没有翻开它的勇气。……冰岛的食物非常美味,这里饲养着大批羊类,所以以羊为主食。冰岛人还用羊制成御寒的衣袍,并用咒语使它们足够暖和和贴身,既好看也灵便,完全不像麻瓜们所穿的厚重衣物一样影响行动。最后,我在冰岛停留的时间非常短暂,所以并没有看到传闻中的极光。我的母亲对此深表遗憾,父亲则安她我们可以在某次圣诞节假期再来……虽然这么说很不好,但自从爷爷卧病以来,我在家中的去留自由多了——请不要误会,我当然是希望爷爷快些好起来的。只是希望他在身体足够康健后才得知我与父母的这趟冰岛之行,否则我不确定他的身体是否能够再承受一次暴怒所带来的后果……
侑,我很想你……
七海写到这里时停了笔,似乎在拿捏这句话是否合适。
最后,她将这行字划去,改为:侑,不知你是否有在这两周内出行,或遇到任何趣闻轶事?你知道我对麻瓜世界知之甚少,若你愿意来信阐述一二,我会非常开心。
写完这句话,七海长舒了一口气,在信的末尾题上了自己的全名。对着整封信左看右看好一阵子后,她又划去那个略显潦草的签名,改为更工整的写法;可这个写法似乎也不能讨她心——最后,她选择了一个自己不那么常用的花体字型,心下觉得年轻的女孩儿也许会更喜这种字体。
紧接着,她就嘲讽地笑了一笑。小糸侑真的会像她一样这么在意这封信件的细节吗?她想不会。那女孩虽然谦虚谨慎,有时却又枝大叶、不拘小节,怕是只会对信中的内容更兴趣。
待墨水自然干透,她将这封信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