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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头鹰尖叫着在她手上、腕上留下更多带血的划痕,甚至恨不得自己切痛肌肤,好从这场噩梦里醒来——“——七海!”鲁道夫用力掰开她的手,“你要掐死它了!”她的手重重垂下,撞击在另一个木头脚架上,软绵绵地弹了回来。
“……”她木然地看着姬鸮飞走、消失在猫头鹰群里,低头看了看淌血的手。
“你没事吧?”鲁道夫担心地看着她。
七海灯子答非所问,吐出了一个字:“……冷。”身处初夏五月,她却如坠冰窟。方才离开时侑孩子气的笑颜在她脑海中一遍遍播放,然后是她踩着扶梯下滑时向她伸出的手、在邱园里奋力投掷时脸上的汗珠、夜晚烛火中坚定澄澈的眼——“——不可能,”她的身体与声音都在颤抖,“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她不可能与这些事情有关……”鲁道夫神严峻:“七海,你跟小糸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遇到的?”
“是……我没收了一盒放了情剂的巧克力……”她的声音骤然低下去,“然后,她来……问我要……”
“……情剂,啊,”鲁道夫从鼻子里
出气,明白七海跟他想到了一处,“你能确定那盒
情剂的原主不是她吗?”七海没接话。女孩的笑颜开始褪
,她的大脑重新运转起来。小糸侑巧合地来替堂岛卓要加了
情剂的巧克力、巧合地与她相遇;老舟的魔药巧合地坏掉、小糸侑巧合地与她加深关系;她巧合地在提取记忆放入冥想盆时失误、小糸侑巧合地看到记忆————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假如这些巧合都不是巧合呢?
堂岛卓的那盒巧克力是小糸侑的,她也是故意找借口跟踪自己的;她通过某种方法截下老舟的猫头鹰,对魔药做了手脚;自己其实并没有提取多记忆,是她调出了以前存储的记忆————假如这些巧合都不是巧合,那么她只不过是又一个抱着目的接近自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做戏,她又一次被背叛了。
她掐着手,中无可抑制地涌起愤怒。那是比她得知佐伯沙弥香是因为喜
自己才接近自己时要愤怒千百万倍的愤怒。她大步走向猫头鹰棚屋,用力推开门;她要去见小糸侑,她要听她亲口解释。
如果她真的背叛了她——七海灯子疾走在走廊上,鲁道夫·戈尔茨坦已被她勒令离开。
如果她真的背叛了她——七海灯子呼急促地跑了起来。
如果她真的——她气吁吁地在八楼走廊尽头停下来。
她看到了那个女孩。
“啊,前辈!”小糸侑高兴地奔向她,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你回来了!戈尔茨坦呢?”——即使她真的背叛了我。
七海灯子中的愤怒忽然尽数消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悲凉。
——我也对此无能为力。
因为真真切切面对着她的这一刻,她甚至丧失了质问的勇气。
answertodesire(3)佐伯沙弥香第一次见到七海灯子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觉,她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即使恋慕上对方后努力试图回想,能够想起来的也不过是旁人口中的风言风语、和她时不时见到的孤零零的短发女孩儿的身影。
——那么,她又为什么会恋慕上对方呢?
或许一切都是从那篇魔法史论文开始的。
彼时她刚升入二年级,学校的魔法史课程教授到霍格沃茨校史的部分,布置了一篇自由主题的小论文。她选择了城堡建筑作为主题,通宵做了两天的调研,心以为自己这篇呕心沥血之作将会被当作典例诵读,却不料最后宾斯教授选择了另一篇——一篇来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那个永远一个人背着厚重书包的短发
裔女孩的论文。
“……霍格沃茨的学院制度是时候重新进行考量,”宾斯教授以他特有的枯燥嗓音念着,“将新生统一划分为四种类型、并从此与相似类型的人生活七年,虽然令管理更方便,实际上却是对多样的扼杀……”她还记得当时念到这里时,课堂上响起一阵哄笑声。坐在七海灯子后面的一个男生用力摁了一下她的头,叫道:“那你别读霍格沃茨啊,黄皮猴子!回你的岛国读魔法所去!”这句话虽然并非针对佐伯,却连她也一起包含在内了。那时她非常愤慨地站起身,想要呵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人男生,七海灯子却先她一步起立,举起魔杖施了一个漂亮的蝙蝠
咒——黑
的大蝙蝠开始不断从那个男生的鼻孔中飞出,课堂上尖叫声、惊呼声和爆笑声混成一块,让宾斯教授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平息下来。
“下次我会把你的嘴巴变没,”二年级的七海灯子冷冷地说,“因为不懂得如何用它的人不值得有它。”佐伯沙弥香愣愣地站在原地,觉
中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涌上来——七海灯子做了她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也说了她敢想不敢说的话。
下课后,她从宾斯教授那里借走七海灯子的论文,认认真真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她并不赞同和理解那篇论文里出的思想,但她却为这份论文字里行间暗藏着的反抗和呐喊而深深着
:七海灯子在挑战一项延续了千年的霍格沃茨传统。她一个人倔强而不甘地攀登着一座永无尽头的雄峰,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