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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电话和短信也没有。”

“你应该跟她道歉”，卢晨那天说的话从他脑海里闪过。

“如果我去道歉了，卢晨会不会原谅我？”

“他不会的，他以为杨美是我算计好才会跳楼的。那是一条人命，卢晨不会原谅一个杀人犯。怪不得连续十几天一个消息也没有。”

“那个愚蠢的女人为什么要跳楼呢？如果她不这么折腾，就没有之后这一出了。不过，如果不是她那么一折腾，李明威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倒台。等他升了省长，他会继续不择手段的对付我，对付卢晨。而且会更加肆无忌惮。”沈奕脑海里划过卢晨那天晚上伤痕累累的身/体。一身的淤青，每一道都划在他的心口上，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

“我的身体里着李明威的血，我会比他更加残忍更不择手段。会随着成长一天比一天狠厉虚伪，我已经能够觉到那种血脉里隐藏的力量正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也许以后……我真的会成为一个为祸人间的祸害。”

“比如现在，我就很想……很想把那三个人一起死——黎小，杨美，包括卢晨。”

“如果没有杨美那么折腾，说不定站在天台上的就是我了。所以她还是应该折腾。折腾的好！”

“可是如果当时站在上面的是我，卢晨就不会这么生气了，他会更加疼我，无微不至的保护我。”

“如果没有黎小来捣，这一切就都不会曝光。一切生活都会按部就班，顺顺利利。”

“总是世事难料，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能想到以后呢？”

“……如果卢晨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这样扰我的心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痛苦、担心、害怕。那将会是一个新的人生。”

“可是这不可能……我做不到。”

“到底该怎么办……”沈奕坐在头，蜷缩着身/子，把头埋在膝盖中间。任凭思绪飞，一边想着怎么挽留，一边想着怎么摆掉内心深处抑的痛苦和慌张。

到现在为止，他心里为自己盘算好的“无无萍，无牵无挂，天涯海角，死生不论”的“完美”人生已经化为了泡影。早先的理智彻底碎成了渣渣。

他和卢晨分过一次，他知道这段难熬的时光会持续三个月左右。只要过了三个月，理智就能回来，只要理智一回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抑、忍耐和消化痛苦。他不怕抑忍耐和痛苦，他最怕的是现在自己没有理，不知道该干什么，不知道能干什么的状态。

情绪崩溃的人很危险，往往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可是现在他正处于情绪崩溃中，他很怕自己一不小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或者不合时宜的事儿，把这一切搅和的更糟。

所以……只能像这样把自己关起来，像之前的每一次难以自控一样，把自己锁起来，强迫自己按照“正确”的路走。

“咔嚓”一声。

寂静狭隘的空间里，开门声尤为明显。

沈奕抬了一下眼皮，握紧了手，“冷静，冷静，冷静”，心里一遍遍默念，“一定要用最好的状态来面对闯进来的每一个人。”胖子开了一半的门出了半个身/子，他没进来，可能是看着沈奕这狭窄的房间，除了一张，实在没找到个落脚的地方。于是干脆站在门口看了沈奕一眼。

“那个……”胖子试图开口，他能觉到一个人崩溃的情绪弥漫在空气里，形成的那一股紧张到震慑人心的力量。

沈奕知道自己现在的脸一定很吓人，他抬起眼皮侧着脸扫了一眼，又把脑袋埋进了膝盖中间。

“……你们的私事，我不该多嘴”，胖子先是缓解气氛的寒暄了几句，“那天晚上，哎，隔墙有耳，我……我都听到了。这几天我也没敢联系卢晨，也不知道你们这是突然怎么了。”

“但是，我之前跟你说过，卢晨对你是真心的。这个真是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胖子一边说，一边觑着沈奕的脸。他能觉到沈奕现在的状态和他当时失恋时半死不活的模样差不到哪儿去。

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之前冒住院的时候，卢晨跟我说了一些事”，胖子说着，脑海里浮现出卢晨那天晚上泪面憔悴不堪的脸。卢晨平时大大咧咧自来，身上有一股撼天不畏地的力量。那天却像个被垮的孩子一样脆弱无助。

“他说了一些你们的事，他还说，他是真的很你。”沈奕听到他最后一句话一愣，崩溃四散的情绪好像瞬间找到了粘合剂一般，一点一点粘结起来，粘起来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希望。

他抬起头看着胖子，胖子头一回做“红娘”——一个自己的情状况都处理不好的“红娘”，心里还忐忑的。毕竟这种事儿，别人干涉不得，容易越搅越。

沈奕呆呆的看着他，眼睛干涩肿，好看的双眼皮，已经疲惫的不分明了。浓重的黑眼圈拉到大街上展示，说不定会被人当做国宝给搬到动物园去。

“你说什么？”沈奕听到这么一句话从他嘴里吐出来。

胖子在沈奕的注视下抿了抿嘴，“卢晨说，他是真的很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自己就不明白？”胖子心里颇为唏嘘。如果他们俩因为一点误会就错过彼此的话，那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