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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节目的掩盖下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喂,让司机不用等我,我今晚应该不会回去了。”
“我说瑶瑶呀!”另一头的助理似是猜到什么,“你还真把主意打到人家方老板的头上去了?她可只是个刚毕业的高中生呀。”正是年轻,不才好骗么?
姜媱不出声,玩着自己的指甲。
助理急得又连珠炮般道:“你可当心点,人家孩子还那么小,万一到时候对你情深种,我看你怎么身,瑶瑶,咱现在什么都不缺了,哥说句实在话,你真的不必还用这些手段…”
“好了。”眼见着方芷阑不知为何又这么快回来,姜媱语气不悦,“就这样,我挂了。”第131章一更已经被人当做冤大头的方芷阑浑然不觉,回到姜媱身边坐下。
表演过后,拍卖会有条不紊地开场。
方芷阑不打算出风头,因此那些受众人追捧的拍品她并未跟着举牌竞价,而是极有耐心地等了会儿,直到主持人在身后的大屏幕中展示出一幅中规中矩的红梅图,她才意念微动,刚要举牌,便听见身边姜媱宛转的声音:“听说这幅画的创作者…”说到一半,她似是自觉失言,话音又戛然而止。?于是方芷阑没有动作,侧头看了过去。
“这位创作者的风评…”姜媱似是极为犹豫宛转地,暗示道。
方芷阑心领神会,再没有拍下它的打算。
无论是谁,都不想扯上不干不净的官司,更何况她又突然意识到,“梅”字与“霉”谐音,自己就这样买回去,估计公司的那些股东看着也不会乐意。
只是…
方芷阑有些头疼,实在难以定夺该拍哪一件商品比较好。
好在姜媱看出她的为难,在新一轮拍卖开始前出声提醒:“我倒觉得这套青花瓷器不错,方总拍下来放到办公室,估计正合适…”青花瓷这东西虽然听上去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欣赏的东西,但这套瓷器仙鹤栖于松的花纹清浅,看起来倒也刚好与方芷阑气质相衬。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洋洋洒洒道:“这套明代的青花瓷可大有来头,相传是…”总而言之,贵有贵的道理,就算底价七位数,各位也不亏,而且是大赚特赚。
他话音未落,便有人举牌。
方芷阑忙跟着举牌。
这青花瓷十分抢手,多人角逐,直到她将价格抬到八位数,才终于一锤定音。
助理叶茵忙到后台代方芷阑办理手续领走,姜媱又笑着道:“恭喜方老板,依我看,青花瓷配你这样的佳人,浓淡适宜,最好不过。”方芷阑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连连摇头:“没有没有,还得谢你提醒…”
“那你打算怎么回报我?”姜媱挑眉,猝不及防地问道。
方芷阑一愣,没料到她突然较真起来。
姜媱又坦然道:“实不相瞒,我也心悦这套青花瓷器久矣,只可惜钱挣得不容易,实在狠不下心出血,不如方老板一会儿带我亲眼看看它让我过一把眼瘾如何?”她说得不假,当明星虽然有钱,但远远比不上企业家,这种古董,要真想拍下来,非得大出血不可。
这也不算什么难事,方芷阑想也不想地点头。
姜媱狐狸般的狭长双眸瞬时随着笑意眯起,如同透过方芷阑,看到了那价值连城的青花瓷古董。
晚会结束,便是觥筹错大家互相攀谈的好时机,方芷阑同这些人并说不上来话,但难保其中有不少人早已知她的名声,特意上前攀谈。
姜媱便站在她身边,与那些政商名们相谈甚,时不时举起手中的红酒杯,水晶杯相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直到最后,她似有几分醉意,双颊陀红,有些歪歪扭扭地撑着方芷阑肩头,波卷的长发拂过她的脸颊。
方芷阑费力地搀扶着她走出会场,却半天不见姜媱的助理来接人,她不焦急,试图唤醒已经晕晕乎乎的姜媱:“姜小姐,你助理呢?”
“助理…”姜媱一愣,似是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要助理干什么,咱们不是还没看过青花瓷吗?”没想到醉了还念叨着这个,方芷阑无奈,外面又人多眼杂,只得先将姜媱进自己的车后座,自己跟着进去,将车门关上。
前头的叶茵张圆了小嘴:“老板?”方芷阑应付了一整晚,早就累得不行,头靠着玻璃窗:“先回家去吧。”至少让人家先看过青花瓷再说。
叶茵愣了片刻,没说什么,开车回方家的别墅。
偏偏坐在方芷阑身边的姜媱却不肯安分,是不是有意无意地蹭过来,软绵绵的身体带着香水的气息,试图将她笼罩。
方芷阑只当她是醉了,只得一躲再躲,幸好叶茵车速够快够稳,还不等姜媱再做些什么,便已经回到家门前。
“青花瓷一会儿主办方就会派人送过来。”叶茵回过头,试探着道,“需要我将姜小姐送回去吗?”
“你知道她家地址吗?”方芷阑仿佛看到一线生机。
“不知道。”
…
…
“算了。”她无力地了下额角,扶着姜媱,起身进了屋子。
这么晚了,管家跟新招的仆人都早已歇下,幸好姜媱似乎酒醒了些,只是依旧摇摇晃晃地揽着她的肩,在沙发上坐下。
方芷阑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凑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