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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最终它被丢进阿兹卡班，并且死在了那里。这案件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在人们的印象中，家养小灵总是逆来顺受的，它们永远不会也不应该反抗，但后来当争论渐渐平息，人们也只是将郝琪的案件当做是个例，即使是好事者，也都将其抛之脑后。

卢娜虽然惊讶，但她接受得快极了，转而好奇地观察起克罗克手上的那魔杖起来。那毫无疑问是一位巫师的魔杖，但却很新，心保养过的魔杖连杖身的光泽都完全不同，看得出它的持有人非常珍惜它。

三人中反应最烈的人是佐伊，她猛地跳起来从怀里出魔杖，警惕地指着面前的家养小灵。比起不知道事情严重的卢娜跟赫，她清晰地理解“杀过人的”家养小灵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家养小灵并非是洪水猛兽，但绝不是无害的生物，它们天生便能驱使魔法，巫师需要持杖才能念咒，但这对一些非人类种族来说是不必要的，魔杖对它们来说只是一种增幅器。

之所以让小灵变得如此温顺，是因为它们心中早已成型的暗示和自我约束，那些违反命令的小灵将会因为恐慌和绝望拼命折磨自己，甚至因此选择死亡。这道无形的枷锁才是小灵们变成奴隶的最大束缚。但如果一个小灵挣了束缚，亲手扼杀了人类的命，它就不仅是自由的，它将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去选择做任何事，也包括随地杀人。

“冷静些，小姐。”克罗克慢悠悠地说，它甚至不害怕把后背暴给佐伊，而是倒转回去又将魔杖小心翼翼地收进盒子里，“我不会伤害你们，至少我愿意坦诚我的一切，这本身就表现了一种态度。”它周围的小灵就和没看到冲突似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小灵天生就被要求对秘密视而不见，它们必须保证不从自己的嘴里主动地暴主人的隐私。霍格沃兹的小灵们按照规定隶属于霍格沃兹校长，但是它们也早就习惯对一切秘密都不看、不听、不想了。

“这就是你的底牌？”佐伊的脸很难看，“我只要把这事捅出去，你立马就会被丢进阿兹卡班，魔法部不会对你这样的家伙手软，更别说你已经坦白了犯下的罪。他们可不会管你犯罪的时间是昨天还是一个世纪前，杀过人的小灵是绝不能容忍的。”

“佐伊！”赫站起身，挡在克罗克跟前，“别这样！克罗克是因为信任才会告诉我们……”

“可你要我怎样才能去相信一个被人类伤害过，讨厌人类、也不会被约束的‘自由的’家养小灵？”佐伊眯起眼，她的目光透过赫，直接看向克罗克，“它能杀了自己的主人，你又为什么能肯定它不会杀掉它的朋友？告诉我，小灵，要想让我信任你，就给我值得相信的理由！”

“你这是无理取闹，佐伊！如果克罗克真想做些什么，它就不会跟我们坦白它做过的事！”

“如果它是想要惑我们呢？赫，你低估了仇恨的力量，尤其是当你被严重地伤害过后，更是无法信任、无法原谅……我明白这种滋味，克罗克。”她叫了小灵的名字，“因为我也有过，我多想把那些人的丑恶嘴脸炸烂，要是我能拥有力量，拥有权柄，你以为我没想过要杀死那些伤害我的大人？以为我没有沉溺在折磨他们的幻想之中过？”克罗克摸了摸身上那些早已结痂、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痕，光是一条长围巾是没办法将它们全部遮起来的，这让克罗克看上去就像是被好几颗是疤痕的丑陋土豆拼接起来。

“是啊，小姐。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先不用为我说话，赫。你的朋友说得没错，她确实和我是同类，曾因为无力而被欺辱，却不得不屈服在力量之下的悲惨模样，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我被折磨的那段时光，那段长时间的影。”

“你不会动手的，小姐。”它肯定地道，眨了眨因为老迈而变得皱巴巴的松弛眼皮，“正因为你和我的经历相似，受过相似的痛苦，所以我知道，你明白被救赎的甘甜。不可能不懂得的，毫无希望的生命中突然燃起的一丁点火光，哪怕粉身碎骨也想要握住那只手。”

“受过这样的温暖之后，你还是会想要报复一切，还是宁可失去一切，也要对你所憎恶的那些人动手吗？”她讨厌这个小灵看透一切的眼神，就像是她自己在和自己对话一样。

佐伊想起邓布利多，那对她而言正是最初的救赎，为她带来了之后的一切。她明白克罗克没有说谎，因为它眼中闪烁的光芒是那样的令人悉，她垂下了魔杖，却没把它收起来。

“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她说，“我还需要更多的确认。”

“我不会做会玷污这魔杖的事。”克罗克说。

“……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吧，给我一个不用去通告魔法部的理由。这件事我们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追查的，必须一起行动。要是你一失控伤害无辜的群众怎么办？或是因为害怕逃跑了怎么办？”赫瞪了佐伊一眼，但没说话。

“原来如此，到中途为止么。你是个聪明的说客，小姐。虽然不怎么高明。”克罗克宽容地笑了笑，“这样也好，至少在我手脚发软的时候还能有人把我从巷子里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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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个姑娘离开，克罗克将自己的工作细致地做完。它已经上了年纪，手脚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