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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就这样，我们要去一下图书馆……”佐伊最后还是主动打破了沉默。

“嗯，嗯？你们已经布置作业了？”赫问道。

“只是有点想找的书，斯内普教授也布置了作业。”佐伊脚步不自觉地磨蹭着地面，她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思考下一句话要怎么去说，也就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了什么。

“佐伊，你脚底下有东西。”卢娜推了推她，佐伊弯把那张纸捡起来，上面的字不多，看上去像是一封短信或是讯息，虽然偷看是件很失礼的事情，但赫显然就是因为这东西心神不宁，佐伊还是忍不住在捡东西的时候偷瞄了一眼。

上面一闪而逝的几个词语却让她脸一变:“怎么回事。”她没有马上把信件给赫，而是拉着她的胳膊，甩了甩那张纸，“我看到上面说有人死了。”

“我不知道……”赫含糊地想要带过。

“这种时候就别和我打马虎眼了好么，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能做些什么？”佐伊诚恳地道，如果赫真的遇上了什么危机，还坚持冷战就和人渣没有区别了。

“……好吧，我和你说。”赫不自在地扫了一眼佐伊抓着她胳膊的手，却稍微放松下来，“那是克罗克写的信，我们一直在通信，我们一直在互相沟通关于s.p.e.w权益的事情……但这不是重点，这封信是最新的，上面说死了人，是家养小灵。”

“已经有三个家养小灵——它们全都受雇于霍格沃兹——被杀死了。克罗克说有坏东西正躲在霍格莫德里，那家伙专找外出采购的小灵，然后等它们放松警惕的瞬间杀掉它们。”赫的语气非常沉重，一说起正事来她也就不再对佐伊抱有强烈的意识了，“我和克罗克约好晚上的时候去一趟地下室那边的厨房，幸好你之前带我去过，不然我可能会找不到。”

“我也去。”佐伊马上说，“别想赶我走。”她注意到赫张嘴想说话，“我是s.p.e.w的成员，也是创始人之一，出了这样的事你不可能把我撇开，我当然也要去。”当然这肯定是借口，她会愿意花时间在家养小灵权益保护上只因为赫想这么做而已，她本人就不在乎小灵是想要独立还是想被奴役，她不会去欺辱它们，但佐伊只想关心她想关心的人，那些让她觉到温暖的人，除此之外世界的一切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知道邓布利多希望能将她培养成一个富有心的人，但她还找不到为那些不认识的人付出的理由，那些不曾在意她的遭遇、也不曾伸出手来的人。她毕竟不是赫那样善良温柔的人。

只是这理由对赫来说是完全合情合理的，她望着佐伊坚定的眼神，知道无法阻止她:“好吧，我答应你。我们晚饭之后……七点钟吧，在厨房的那只大梨子画像面前见面。”

“不觉得我们三个就像侦探一样吗？就是你之前借给佐伊的那本，我也看过了，非常有趣。”卢娜兴致地道。

“三、三个？”赫眨眨眼，佐伊无奈地笑了笑，卢娜总是这样，她要想真的参与什么事，本就不会征求你的同意，而是理所当然地加入。

赫放弃了，因为卢娜也从兜里取出那枚小徽章挥了挥。事实上她现在心情十分复杂，既因为再次和佐伊说话到紧张和开心，也因为她没有像世界杯决赛那时的冷漠态度而松了口气。对于卢娜的加入，她也是一方面因为早晨的撒气到难为情，又因为她不用和佐伊（至少是现在）两个人单独相处放松下来。

“你下午还有课吗？”定下了约定之后，三人间的气氛总算是自然多了。佐伊也能够暂时忘记赌气时发下的誓言，她有理由告诉自己现在是因为出了事，是特殊情况。她当然没有原谅赫，但也做不到忽视她，只能先别扭地欺骗自己。

“还有一节算数占卜。”她们并排走着，互相讨论起来新学期的事情，虽然大多数教授第一节课都没有布置书面作业，但赫告诉佐伊她们不应该就此松懈，“要知道还有一年……不，只剩一年我们就要参加o.w.ls考试了，就算今年要举办三强争霸赛，我们也绝不该放弃学业，三强争霸赛是高年级生们的对决，我们除了加油也做不到别的。可那两个男生还总是在闲暇时间泡在巫师棋或是其他小玩意上，他们居然都不考虑一下明年的考试，从现在准备起来。”佐伊皱眉，赫很少主动跟她说关于波特的情况，因为她知道他们两个关系不好，哈利很无辜，因为这是佐伊单方面的讨厌他。但罗恩·韦斯莱从不是个忍气声的人，这也导致他们之间即使正面冲突几乎没有，关系却很糟（当然也因为德拉科总是挑衅的缘故）。

“我惊讶极了，没想到你居然会主动和哈利示好。”佐伊吓了一跳，但她没让自己从面部表情出破绽，而是凝神细听了起来。

“真的这么罕见吗？”她平静地问。

“当然！如果不是哈利的话我都还能理解，但你对他很……执着。你当时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可我也是因为误解了波特的遭遇才会那样。”佐伊又开始思考起来，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她，那肯定就是麦克斯，可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多余的事？确实佐伊在赫告诉她哈利的遭遇之后就有所反省，但她绝不会没事去和大难不死的男孩献殷勤。

麦克斯更不是个会讨好别人的人，那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