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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放大的金立方体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纤长手指结出复杂冗长的手印，黑咒文自指尖飘出，锁链一般将金方体牢牢捆住。

“滋滋……系统错误……重启中……滋滋……失败…………”刺啦刺啦的电声不断在富江脑海中撞击着，从脑子里直接生出的声音刮得他鼓膜嗡嗡作响，神经隐隐发疼。脑子就像是一辆车，两道不同的意识在抢方向盘，可怕的是另一个还是处于崩溃边缘的疯子。

富江这是第二次尝试这种滋味，不见硝烟的战场不在别处，就在他的意识思维里，互相厮杀争斗，不见一点血也不需要挥一次剑，却比他所经历过的任何一战战斗都要烈可怕。

万幸他第一次赢了，不动声的入侵了藏猫猫游戏系统，那么准备更加充足的第二次，就没有理由会输。

“系统重启中……系统自我修检中……错误……排除……滋滋……”狂风渐息，一地凌里，富江坐在唯一幸存的桌子上，抛玩着手里的金光球。此刻他仍旧能接收到系统的信息，不过不是在他自己的意识中，而是在手中的这颗小圆球里。

富江还没狂妄到以为能凭自己的一人之力与系统对抗。在漫长的过程中，他见过不少与他际遇相同的人，有些甚至拥有比他更强的实力，抱着不自由毋宁死的气势对抗系统，结果显而易见。

富江十三岁进入游戏，没读过什么书，第一次打架就被人拍进了墙里，每局游戏被进别人的身体，唯一有优势的脸也用不上，能顺利活到这么大，只因为明白一个道理。

譬如幼时，松平宗一与川上美智子的情还好，这对无良父母闲暇偶尔也会折腾孩子。把某件东西进他手里，等他玩得正高兴，又轻而易举的抢走。别人家的父母都是逗孩子笑，只这两个喜逗孩子哭。

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别人能给你，自然也能轻易拿走。

时至今天，富江也没有清系统背后到底是什么，进行这种游戏又有什么用，他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费尽心思研究出的办法，也不过是为了在不违背系统准则的情况下，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比如把没有实体的系统从自身意识中剥离出来，不用时刻觉得自己在被监视着，再就是让它听话一点，有空子的时候让自己钻一下。

“如果我拒接参加这个游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富江捏着珠子对准月光，眯着眼看中间包裹着的小黑点，每次系统发声，小黑点就会不规则的震动。

“次问题无解，编号00000001号川上富江基本资料已进入游戏池供其他富江取，中后获得一个月前往00000001号川上富江所在世界的游戏时间。在此时间内可对00000001号川上富江发动攻击，时间到期后将强制离此世界。”

“那就让她们来吧。”既然无法阻止，他也不是怕事的人。

“这个游戏存在改变别的方法吗？”

“既然富江可以无限分裂，那如果她在前来这个世界之前把自己的一部分放在原来的世界呢？”岂不是无敌？

“富江彼此厌恶，每一个都富江不会主动制造分裂，她坚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富江回想了一下浴室里的那一幕，手臂上跳起了一粒一粒的皮疙瘩，的确，打死他都不会主动制造分裂。

“把我的别变回去。”丝丝缕缕的金神识充盈在剔透的珠子里，在富江的控制下慢慢侵入珠子中间的小黑点。

刺耳的电声又响起，仿佛看见了系统的垂死挣扎，珠子光滑的表面透出缕缕裂纹，裂痕越来越深，就快要触及黑小点。

“川上富江……别女……系统错误……重新计算中……滋滋……”富江慢条斯理的不断用神识扰系统，他深知这东西的自主非常高，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可以做的事太多了。

他不惧怕朝他涌来的恶意，却无法容忍自己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人生被打。

“基于编号00000001号川上富江的特殊，恢复其原有别，对其使用游戏道具‘男与女的时钟’，随即取第二天身为女的时间。”第13章男与女的时钟，外形是叠在一起的别符号♂与♀，钟面有二十四格，一红一蓝两长短相同的指针。使用方式是拨动代表女的♀符号，两指针自由转动至停下，选取由蓝指针到红指针间的时间变身为女。

富江冷笑一声就把时钟捏碎了。

“不要选择题，我要完完全全把我变回去。”他捏着珠子，抑着心中的怒气。

这东西用起来比直接变成女人更麻烦，直接变成女人他有一百种完美伪装的方法，用了这个时钟之后，每天不定时从男变女变数太多了。

珠子暗沉沉的没有再发光，表达自己最后的倔强。

咔擦——富江手一握，珠子表面出现更多裂痕，在碎成粉末的边缘摇摇坠。

“我能抓住你，就能消灭你。”珠子再次绽放出光芒，却不是先前的翠绿，而是深海一般的蓝。

“这是让步的极限了。”细细的声音像是无天真的孩童，带着隐隐的哭腔。

“真的没办法了嘛。为什么要欺负系统呢？系统是好孩子呀。”富江再次借着月光凝视珠子，先前不动神侵入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