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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之地,习舞多年,还请将军允准锦良回原来住所,换上锦良一身长袖舞裙,倒也为军中添一二颜。”杜平听闻,微微发怔,他实在想不到锦良竟然是让他带这样的话,饶是他心慈,此刻也再难用平和的目光看他,杜平表情微变,似是有些许不认同,刚要劝阻,便瞧见锦良墨沉沉的双眼。
那双眼睛与人一对视,便叫人心头一震,杜平忍不住退后两步。
“老夫会替公子传达,”杜平声音有些发怯,道。
锦良轻轻点头:“多谢。”马巍山知此一番言论不过是在三后,例行让杜平前来问话,面沉如水的听完,不知不觉中手中握着的酒杯已被捏碎,碎片扎进手掌之中,留下殷红的鲜血来。
杜平大惊失,跪在地上,深埋头颅,不敢言语。
“允他回去,他既然开口,那便通知军营帐,增一人。”几后,伤好了大半的少年,回了原来营帐,换上了红的水袖长衫,墨黑的长发披散身后,对镜而坐,轻抹胭脂,勾媚笑。
生生美极了,似那中厉鬼。
第119章韶华少年舞7军中枯燥无趣,除了整的练便是巡逻,但锦良帐中倒是热闹得紧,朝廷镇之军尚不知何时才能来,这帮子军汉没事便想着来锦良这里寻乐子,这帐中之人不肖那些个寻常军,没甚趣味,这帐中美人,舞跳得好,曲儿唱的,身子也软,军中想和他睡觉的汉子数不胜数。
可惜,马家军管得严,那帐中美人又是从大将军马巍山帐中退下来的……细,军中一亲芳泽之人可不多。马家军中士兵寻作乐之事本不会,但却应有尺度,可锦良越发美,一颦一笑,一扭一回头皆是美风情,勾得这帮野汉子失了魂,天天想往他这里窜,每每离了帐中,像是被人了气,老了许多的模样。
便是连马巍山的副将也难以自持,与他议事时竟也脸,马巍山冷冷的看了那副将一眼,眉眼中冷冽似寒冬冰棱,要将人穿,他勾冷笑,一脚踢在了副将身下的长椅,椅子腿儿应声断裂,那八尺高的副将狼狈的摔在地上,砸得生疼,正觉愤怒,一抬头,对上马巍山一双眼睛,心中一惊,不顾身上疼痛,连忙跪下请罪:“不知末将犯了什么错,惹得将军发怒。”
“若非你还有些许用武之地,本将军一刀砍了你,那军帐中甚是愉悦是不是?让你回味得很!”马巍山单手背在身后,声音带了怒气:“你都是如此,恐怕这军中被他倒的不知多少,呵呵,有本事!当真是有本事!”马巍山怒极反笑,大步朝外走去,那样子,是朝着锦良的营帐行去。
按照子,杜平今是要前去锦良帐中为他诊治,那少年如今夜夜笙歌,与军中汉子寻作乐,不拘一人两人,长此以往,身子多少受不住,大将军又吩咐过不能让人死了,杜平便要时常去给他上药,可也不知少年是否天赋异禀,身上伤虽重,却也好得快。今,他才出了医帐,远远的便瞧见大将军马巍山怒气冲冲的朝着锦良帐中走去,杜平犹豫片刻,还是提着药箱,小跑着去了锦良帐中。
杜平才跑到那帐前,便听见一个慵懒美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传进耳朵里,竟让杜平后背发麻,浑身一酥:“杜大夫怎地跑得这么急?”杜平神有些恍惚,忽然耳边又传来一道茶杯落地的声音,将他唤醒,杜平定了定神,掀开帐门,虽是下午,但帐中入目昏暗,一对红烛在桌上燃着,能让人看清帐中情景,一张宽阔矮,畔轻纱遮掩,上斜躺一红衣少年,黑发铺就半张榻,红衣半敞,似血般丽,少年肤白胜雪,眉眼间全是惑人情,可他总是半阖双眼,红烛冷光下,瞧不清那双眼睛。
杜平隔着轻纱看他,恍惚中总觉得眼前的少年不是当初的少年罢,锦良已在马家军中待了两年,未与他治伤之前,杜平虽与他不相,却也相遇几次,说过几回话,那时他脾气虽大了些,人娇气了些,身上却无半点媚气,再言,脾气大又娇气有马巍山宠着也不是什么事儿,不过最不能让人忘却的是他一双大眼睛,漉漉的,清明而又干净,他看向你,不笑已是心中一片柔软,他笑开,便觉得冬生暖。
不似面前少年,你看不见他的双眼,却觉得他周身媚气难掩,明明是烛火跳跃着,却帐冷意,似从地狱漫出来的寒凉,杜平了鼻子,他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一幽冥来的恶臭。
“将军正往你帐中来,看起来怒及,”杜平摇了摇头,将这些虚无想法抛却,叹口气道:“上次将军发怒,你便受了罚……”杜平顿了顿,那营帐中锦良被四个土匪折辱之事他早已从兵士口中听闻,且锦良身上那伤还是他亲手所治:“这次又不知会如何,老夫从军二十载,跟着马家军也有十二三,知晓将军杀伐果断且心狠手辣,老夫从未见过他发善心,你且……你且注意些,莫要怒于他。”
“杜大夫心善,”锦良轻笑一声,撑着身子,半掩长腿从红衣滑落处出,他侧坐在榻之上,修长白皙的手臂掀开白轻纱,那出来的白上青的、紫的、红的痕迹未消,透着**和暴力的美,锦良长发垂落下来,他微微侧头,像是看着杜平说话,可他双眸隐于暗中,只瞧得见他那半张脸,白似雪的肌肤,红似血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