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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问:“没事吧？”高泽恍惚了一会，似乎还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过了一会，眼神清明些，才摇了摇头，哑声说:“哥，我做梦了……”高淼摸着他的头，安抚说:“没事，梦都是假的。”高泽眨巴了下眼，眼底清澈，含着茫然和不安，“我梦到了一个人，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高淼搭在他头顶的手僵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摸着，张了张嘴，却只能词穷地重复说:“梦都是假的。”王都是假的，所以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不用害怕。

这些话，不知是说给害怕的弟弟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毕竟只是两个少年，逃亡躲藏的手段想法都稍显简单，警方一路沿着蛛丝马迹，不过一天，就近了他们。

高淼用挟持，占领了一间便利店，年轻的店员从未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被黑的口指着，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一个字来。店员被捆绑住，扔在一旁的角落。

数辆警车停在门外，警灯闪着，呈包围之势，嫌犯无处可逃。

刑队拿着扬声器，冷静地劝说里面的嫌犯释放人质。整个过程并未有多复杂，因为店员本就不是高淼想要杀害的对象，绑住他只是为了他不要动，造成麻烦。现在，警察包围了这里，高淼心里慌，着沉重的巨石一般不过气来，并无暇顾及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在高淼的口下，店员得到了释放的准许，瞪大着眼睛盯着那，踉跄着一步步往外走，生怕高淼一个反悔，在背后给他来一，越靠近门口，他就跑得越快，活像后面有可怕的恶鬼在追赶着他。

等外面的警察扶住他，他依旧后怕地发抖，额头的冷汗不停往下落。

应深他们安抚着他不平稳的情绪，用温和的言语慢慢使其冷静下来，并引导着他说出了里面的情况。

“他瞪着我……就像恶魔，刚一进来，我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他怎么会有？太可怕了，我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他蹲在架子后面，不停抠着，很刺耳的声音，另一个人在哭，我不知道他哭什么，我都快疯了……”被救出的人质店员，肩上搭着猫汤，捧着一杯温水，嘴苍白发抖。

应深和沈文钦走向刑队身边，深蹙着眉，道出了刚发现的事。

“嫌犯的情绪极不稳定，且有自杀的倾向，情况十分紧急危险。”刑队一听，脸也沉下来，“你们确定？”看到他们严肃点头，刑队陷入沉思。

沈文钦又说:“但自杀这种行为，和他的保护者定位矛盾了，据侧写，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是会不顾一切的，就算被到绝境，也宁愿同归于尽，不独留弟弟一个人，但就他的行为细节来看，他的情绪太过焦躁慌，不太正常，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应深紧抿着嘴，心中也有相似的想法，脑子里闪过曾经看的资料，寻找着某个遗漏的重要点，半晌，他眼里微微一亮，想到了什么。

“高泽，他的病，因为他是病人，不与人的弱势状态，高淼又一直护着挡住他，我们因为他的病局限思维了。高淼在竭力隐瞒着什么，我们一直觉得违和的地方——高淼没有杀人，他在保护真正的凶手！”刑队愣住，一秒之后才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说，那两个人都是高泽杀死的？”他的表情犹疑，并不太相信。毕竟就高泽的状态，总觉没有多少行为能力，更别说是对上身强体壮的两个成年男。

“是的，他们兄弟两人被高伟东亲手教过法，虽不比他们准，但杀个醉酒且自大轻视小孩的人来说，还是足矣。就像高淼誓死要保护弟弟，高泽也有相同的情，甚至比高淼还要偏。高淼想替他弟弟顶罪。”应深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番话，并认真盯着刑队的眼睛，沉声说:“请让我试试去说服他。”刑队和他对视，两秒之后，还是妥协下来，“只能站在这里，不能靠太近，若要采取进一步举措，必须获得我的同意。”应深点头。

便利店内，高淼被哭泣的弟弟紧紧拥抱着，心中成一团，烦躁地握紧拳头，疯狂地捶打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想在自己头上砸出个来。

那天晚上，父亲回到家中，又拿弟弟出气发，他冲过去护着，以为这次像以往一样，挨打过后就算结束了。他已经快要成年，再忍过这段时间，他就带着弟弟搬出去，两人一起生活。但没想到，怎么都想不到的意外状况发生了，弟弟捡起了父亲掉落在地的，一击中了父亲的口。

从来都是不可反抗的大山一般的父亲倒在了地上，没有再站起来。高淼不敢置信，过了许久，才敢伸出颤抖的手指，探到父亲的鼻子下，呼……没了。他惊得跌坐在地，久久难以回神。死去的是一直殴打他们的父亲，他的心情很复杂，没有伤心，没有高兴，只觉得心里一直绷紧的某弦松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害怕被发现的恐惧。

他抬头，看向身边茫然的弟弟，脸上还有残留的怒意。作为哥哥，他需要撑住场面，不让弟弟受到伤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住弟弟的肩膀，挡住弟弟的视线，冷冷说:“没事，我们处理好，没有人会发现的，不要害怕，你什么都没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