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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在彻底撕裂了人皮后，就没有表情没有情绪，不管是任何人现在站在这里，都无法窥探到梅菲斯特的存在，就好似莫名避开了五苏身后的那一块的存在。

带着郁、诡秘、无法捉摸的痕迹。

五苏戳到心意足的时候。

他挥了挥小手。

一时之间，那些彻底霸占了整个祭台的彩斑斓就快速地褪去，就好似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逐着它们。彩褪去的速度远比当初星之虹光在追逐时还要迅猛，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离的情被快速反馈回去，以梅菲斯特所涉及的区域祈求为锚，千百万份游离的情泡泡在虚空中划过一道无人窥见的弧度，在这世界的超外游离着、驱动着，最终在庞大磅礴的生机裹挟中迅猛地弹回去，重新融入到那些曾经触碰过红眼雕像、祈求过的人们。

没有彻底失控堕落的，在这些随同的生机中似乎渐渐恢复了，那些彻底堕落的则已经失去了机会。

如果被送到五苏的面前，祈求五苏治愈的话，重新从堕落的怪物恢复成完整的人形非常简单，但是这需要跨洋……以及是五苏不想做。

不然哪怕横跨至此，对五苏来说也就是一个念头。

你情我愿。

等价换。

他们祈求着，他们在神灵的面前屈居弱势。

可没有因为弱势就有道理。

这是完全自愿的换。

红眼雕像确实是一个蛊惑的利器，却没有迫任何人的行为。

所以说，梅菲斯特的每一个行为都稳稳地踩着底线在走，哪怕再进一步都会获得五苏的规则大礼包。

可祂偏生就好似能察觉到五苏的觉般。

没有试图逾越过。

在那些滋润的生机中，一些不严重的人渐渐褪去红的眼膜。

玛和小安德鲁畏惧着缩在角落里，她甚至能听到外面有什么在啃食的声音，回着的声响不断紧绷着她的情绪。玛紧紧地按住小安德鲁的耳朵，不愿意让他听到半点意外的动静。

整间屋子已经没有仆人了。

除了玛和小安德鲁。

外面在啃门的只有可能是安德鲁。

她甚至能听到安德鲁甜腻腻的，蛊惑的声音:“玛，玛你出来好不好？我有点饿了，今天的厨房是没有准备东西吗？我想要吃大块的，你说好不好啊？”那温柔的、有礼貌的声音，就好像是真的安德鲁般。

玛眼都是泪水，瘦弱的身子偶尔会因为暗自的哭泣而颤抖两下，却依然坚定地没有动静。

外面的“人”已经不是安德鲁了。

而是披着安德鲁皮的怪物。

玛无比清晰地觉到这点。

而那挠着门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玛的眼睛正在狂地瞥着地下室的窗口。

她正在估算着那狭小的空间是不是能容纳下小安德鲁爬出去。

就算外面也有危机，但是总比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好得多。

玛无比清楚，“安德鲁”所谓的要吃。

大概是要吃人吧。

刺耳的挠门声到了后面的一瞬间，似乎猛然终止了，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剧烈的撞击声，就好像是一具高大的身躯猛地撞倒在地面。伴随的滚动和嘶鸣尖叫声让被捂住耳朵的小安德鲁都听到了。

十几分钟后。

疲力尽的玛听到了同样疲惫的温柔的男声，“玛，你和小安德鲁在里面吗？”玛没说话。

“如果在的话，那一定不要出来。”那疲倦的男声说道:“我好像变成……有点控住不住自己了。”玛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安德鲁，这才是安德鲁，不是怪物的那个安德鲁。

他回来了？

红的眼膜在不断退散。

正如同红的与版图在大陆开始慢慢退却。

莫名的危机突如其来，却眨眼又消失了。

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无数条因贪婪而堕落消散的生命。…梅菲斯特同样没有对五苏这样的举动做出任何的反应。

不管是从最开始还是现在，梅菲斯特从来都没指望过这一场献祭真的能对五苏造成多大的影响，但凡只有那一瞬间的冲击，哪怕那一瞬间是比毫秒还要纤细的时间，那就已经足够了。

于主而言，比之一毫秒还要短暂的犹豫，对梅菲斯特来说，已经是祂想要得到的结果。

所以刚刚那一刹那的画面，虽然看着似乎很久，但是在世俗中，也就是短暂的一瞬……哦，不，连一瞬的时间都没有。

数千座烛台燃烧着幽蓝的光火，照亮着这恢弘的祭台，光是一整块祭台就是晶石矿中经历十数万年才能凝结出来的蓝晶，而这么大的一块蓝晶，整个大陆也不知道要上哪里找，却在这里就成为祭台的脚踩着的地板，更别说其他的材质是多么难得一遇的珍品了，在整个祭台上，不过是最不起眼的装饰。

五苏品味着情的彩。

偏头看着梅菲斯特。

“安格斯离开的时间，是梅菲斯特设计的。”这不是问话。

是结论。

梅菲斯特执拗地看着五苏。

是的，执拗。

这份情似乎在刚刚的那一场献祭的渲染中，又有了更为深刻的变动，使得这位神祗似乎也更为鲜明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情彩。

那双鎏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