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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窍不通，完全不懂什么叫首饰。

甚至说她是一个勤奋选手，只能靠勤奋来弥补自身的缺憾，实际一窍不通，完全没有天赋，说他最后悔的就是带了陆乔薇，陆乔薇是最差的学生。

记忆最深刻的是，她有次去提作品，裁判老师直接拒绝她，残忍地说:“陆乔薇你真是个骗子，用勤奋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天才。”陆乔薇觉自己的呼都是错的。

她是第一次比赛，第一次设计。

在所有选手里，她年纪最小，完全处理不好这种情绪，只能对老师道歉，跟老师认错，次数多了，她一鞠躬老师就说:“不用了，陆乔薇，你把自己变聪明一点，就是最好的道歉。”后来的比赛，据珠宝做出设计首饰。

陆乔薇特别挣扎，要么按着老师的复刻，走传统符合的豪门设计，要么走她自己的风格……

结果可想而知，她选择了后者。

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教成了双面人，那黑暗的一面正在侵蚀她，叫她不开心，叫她一点也不快乐。

陆乔薇回忆这段过往的时候，心情很不平静，讲到快结尾的时候，陆乔薇道:“要到后面的决赛嘛，他们给了我一个奖，就是我跟你说的大奖。”闻谨言沉了脸。

陆乔薇说:“勤奋奖。”在一个比天赋的比赛上，大赛给了她一个勤奋奖，还说当代年轻就应该像她这种未成年学习，要努力拼搏努力奋斗。

陆乔薇吐出一口气，“反正我不服气的。”

“他们都瞎了。”闻谨言皱着眉头，冷声道:“你是该不服气，你很有天赋。”

“那当然啦，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干了一件事。”陆乔薇徐徐地说:“我把我设计的作品出售了，标价比大赛定的价格还要高，我就要证明。”

“可是……”后面她没说下去，结局闻谨言知道，赛方说她仗着年纪小，胡作非为，扰市场，无视大赛的规则。

然后登报，直接对她赛。

她之前攒下来的所有名气，就在这一刻被推翻了，成了一个嚣张、自负、任、公主病的作。

有人骂她是个臭未干的臭小孩，把大赛上的老师耍的团团转，硬生生拖走了一个出国名额。

甚至还有人问她:“陆乔薇，你是不是有双相情障碍啊，唯吾独尊，勤奋一点就了不起啊。”

“你看看你，心境高涨，自我觉良好，每天兴高采烈的，还趾高气昂，别人一反驳你，你就狂躁，你肯定有病，有病你回去治疗，别出门了。”

“啊，我还是建议你回去看一看病吧，真的你前面设计还行，后面跟不上节奏，很普通啦。”

“一个普通人还妄想当天才去捞钱，好可笑，心疼那些被挤走名额的天才。”这些话大大咧咧的全写在板报上。

陆乔薇深呼，哼哼两声，跟闻谨言说:“回去就回去，那个傻赛我才不稀罕呢，后来我还是把那个设计卖了，三万块钱呢，排除我爸妈给我花的钱，我还挣了一万，可以当一年的学习用费了。”闻谨言说:“你后来也没有学美术。”陆乔薇嗯了一声，声音哑了，“不想学了呗，我后来又转学文化课，不想学美术课，没意思。”其实最叫她难过的，不是失去第一名的风光，而是周围人怀疑的眼神，像是中了一个魔咒，别人安她，说:“薇薇，你很，你努力了……”就有刺卡在喉咙里，她会不停地去想，我真的是个勤奋的人吗？我是靠着勤奋走到最后的吗？